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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3.第三十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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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码字不易, 请让我们做彼此的小天使~  “王爷, 不好了!不好了!”小厮突地蹿到门口, 指着外面大呼不好。

    “怎么了?”

    “督卫署禁林卫的女头头儿来了!”

    “来了就来了, 你大呼小叫干什么?”宁王瞪了他一眼,脚步不停地往外走。

    “王爷您不觉得她很恐怖吗?”小厮深吸了一口气:“那可是禁林卫的头儿!小人一看见她就想上厕所。”

    宁王捻了捻胡须, 老神在在:“胆子可真小, 跟着本王好好学学, 要临危不惧。”

    谢云邵目送了宁王离开后在七引的伺候洗漱好,一觉睡到现在他浑身都松松散散的, 没什么力气,谢云邵灌了一碗粥水,想起刚才自家老爹说的那什么赤霄营,思虑再三决定去长乐长公主府一趟。

    刚刚踏出房门就见他老爹神情恍惚地晃荡了过来,谢云邵掸了掸衣袍, 挥了挥手:“蠢爹,你怎么了?大白天的见鬼了?”

    宁王浑身瞬地抽搐了一下, 脸皮抽动, 吓得谢云邵连忙拉住他,宁王反手一把抱住谢云邵,声音哽咽:“我的儿啊!”

    这四个字说的那叫一个百转千回,悲戚难耐,谢云邵嘴角抽了抽, 将人扒拉开, 无语地望着他:“我的爹啊!你儿子我还活着, 你可别一副送我走的样子!”

    宁王满腔悲痛:“傻儿子,你不懂,说不定你爹我很快就要送你走了!我怎么这么命苦啊……”

    谢云邵看着自家老头子双目含泪的模样,无力地叹了一口气,大声道:“你能不能好好说话!!”

    宁王被突然变大的声音唬了一跳,委屈地吸了吸鼻子,拉着谢云邵的手,这才说起原委来:“刚才季大人身边的尔宜过来了,她说,她说……”

    “她说什么?”

    “她说,十日之后你也要去督卫署报道。”

    “就这事儿啊?”谢云邵无语地翻了个白眼:“去就去呗,反正亭松他们都在那儿。”

    “儿子,你不怕吗?”宁王一脸惊奇地看着他。

    谢云邵摸了摸下巴,老神在在:“胆子可真小,跟着本世子好好学学,要临危不惧。”

    宁王:“……”干嘛学他说话?

    时间过得很快,十天转眼便过去了,这一日刚好是休沐,季黎一大早便坐在督卫署的门口等着人来,今日没有太阳,天色阴沉,时有风来,督卫署门前的两棵垂柳随着微风轻轻摇荡。

    “现在什么时辰了?”季黎合上用来打发时间的书籍,问道。

    “已经巳时一刻了。”安宛秋侧身看了看内堂的漏刻,俯了俯身柔声回话。

    已经巳时一刻了,名单上一共三十个人,现在只来了二十来个人,很好,季黎在下面东倒西歪地站着的人身上扫视了一圈:“尔宜,还有哪些人没到?”

    尔宜闻言快速清点了一下到场的人,迟疑了一会儿开口道:“宁王府谢云邵,长乐长公主府于亭松,清河郡主府姜希白,忠义国公府赵裴扬,嗯……还有端肃伯府盛行。就这五个了。”

    “那……”季黎拧了拧眉,人有点儿多啊,真是麻烦!

    “我到了我到了!”季黎说话的声音被打断,不悦地抬了抬头就见许久没打照面的谢云邵,他身上挎着个月白色的大包袱,一路快速地跑来,在排头乖巧站好。

    站在谢云邵身边的是静临侯府世子许晋同,两人也算是酒肉朋友,经常约着出去吃吃喝喝,许晋同今日一大早就被自家母亲扒拉了起来,不管不顾地硬是拿着扫帚赶到了皇城,结果在这儿干站着,周围一个熟识的都没有,要知道纨绔那也是分阶层的,普通的官宦子弟和皇亲国戚那是没法比的。

    等了这么久总算是来了个玩儿的好的,许晋同心下高兴,用力地碰了碰谢云邵胳膊肘,声音压得极低:“怎么就你来了,于亭松不来吗?”

    “他?我不知道啊!”谢云邵摇了摇头,他今天睡过了头,没来得及去长乐姑姑那边,他还以为亭松已经来了呢,结果那小子居然没来!不是说好了同甘共苦的吗?叛徒!宁世子心中郁郁。

    “还有四个没到,本官前些日子就打过招呼,没到的本官亲自去请。”季黎站起身缓步走下台阶,她今日没穿官服,依旧是一身玄袍玉冠。

    “今日本官就请你们看一出好戏,免费的好戏。”

    谢云邵咧了咧嘴,完蛋了,不用想也知道那几个没来的将会有怎样惨烈的下场。

    “大人,咱们从哪一家开始?”尔宜双眼发亮,凑到季黎面前询问道。

    “离皇城最近的端肃伯府。”季黎轻轻抚了抚衣袖,想了想回道。

    “是!”尔宜很是兴奋地应声,转身对着排列整齐的禁林卫高声道:“都给我打起精神来,准备出发!”

    纨绔子弟们紧步跟在季黎几人的后面,悄悄瞥了一眼身后浩浩汤汤眼带杀气的禁林卫,面面相觑,他们今日不会见着什么极度血腥的场景吧?

    姜希白咽了咽口水,身为一个日常只知厮混的纨绔子弟,他与季黎这个当朝权臣的交集可谓是少之又少,除了在皇太后寝宫和皇家宴会等大场合外,他几乎碰不着她,按理说,他们交集这般少他不至于见着这人就双腿打颤的,可……一想起各种传言,和前些日子自己做的事儿,他终究还是控制不住自己内心的恐惧。

    “季,季大人,我我好歹也是郡主之子,你……”姜希白看着向他走来的人,连连往后退。

    “原来你是郡主之子啊?”季黎冷笑:“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是天皇老子呢。”

    “我……”姜希白还要说什么,已经走到他身边的尔宜抬腿一脚踢在他的腿弯处,猝不及防腿脚一软,砰的一声单膝跪倒在地上,还未反应过来,尔宜又如法炮制踢了他另外一条腿,再抬手狠狠地推了他一把,原本傲气十足的人便这么跪趴在地上,颇为狼狈。

    谢云邵拍了拍手:“我说姜希白,你怎么行这么大的礼?”

    “谢云邵!”姜希白咬牙切齿,尔宜轻哼一声,未出鞘的长剑狠狠地打在他的脊背上,力道颇大,便是楼下大堂的客人都能听见那啪的一声,姜希白一声惨叫差点把人筷子都吓掉。

    “你、你们,我母亲是不会放过你们的!”姜希白强咽下口中的腥味儿,苍白的脸上带着狰狞,极为难看可怖,从小到大也算是娇生惯养,他可从未受过这般罪,姜希白趴在地上,内心里涌起一股屈辱与愤怒,不由昂着头怒视着季黎。

    季黎嗤笑一声,缓步走到他面前,黑色的官靴与他只有一步之隔,她微微抬脚勾住他的下巴,凝视了好一会儿才动了动移至了姜希白扣着地面的手上,她眯着眼用了用力,听到了痛呼声后,挑了挑眉:“清河郡主的儿子……呵,真是没用啊,你连你母亲十分之一的本事都没有学到,也敢在本官的眼皮子底下搞些乌七八糟的事情,本官是不是该赞你一句初生牛犊不怕虎呢?”

    “你,你什么意思?”头顶徐徐传来的话语叫姜希白心头一寒,四周萦绕的淡淡安神香的味道也不能让他紧绷的神思松缓下来,这个时候,他甚至都顾不得身上的疼痛。

    季黎听见他说话,又加重了脚上的力道,接过尔宜递来的匕首,缓缓蹲下身子。

    匕首反射出来的亮光映在姜希白的脸上,他瞳孔猛地一缩,挣扎着就想要往后缩,却发现压根儿就动弹不得,冰凉的利刃在他眼前晃过,慢悠悠地从指尖移到了他的手臂之上。

    刀刃直立而下,匕首稳稳地插在了他的手腕处,姜希白惨叫连连,浑身颤抖,季黎冷笑着又将匕首拔了出来,鲜血顺着刀身流至刀尖,一滴一滴地落在光滑的地面上,像是在盛开的地狱之花,美丽而妖娆。

    季黎反手握着匕首,沾血的匕首紧紧地贴着姜希白的脸颊,最后横在了他的脖颈处:“管好你的手,不然,下一次匕首就该插在这儿了。”

    姜希白的脸上满是匕首滑过留下的血污,他疼的发抖却还是忙不迭地的点头,季黎将匕首扔在地上:“哦,对了,下一次也要记得管好自己的嘴,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你心里最好有个数。”

    季黎站起身,背对着诸人,她声音之中带着寒意与狠厉:“让人将他送回清河郡主府,告诉清和郡主,我季黎可不是季安歌,本官没有师父的好脾气,管好她家的狗崽子,我的忍耐是有限度的。”

    “是。”

    侍卫将姜希白带走之后,季黎拿着帕子擦了擦手,转身回了雅间:“进来。”

    尚且震惊于季黎的做派的谢云邵眨巴眨巴眼睛,他一时之间还有点儿反应不过来,好在身边的于亭松狠狠地推了他一把,他才迟迟地应了一句。

    谢云邵和于亭松走进内里的时候,季黎已经坐下饮茶了,谢云邵熟稔地坐在季黎的对面,惹得于亭松心中一颤。

    “你倒是自觉。”季黎瞥了一眼已经给自己灌了一杯茶水的某人,淡淡道。

    谢云邵放下茶杯,趴在桌子上:“你刚才好像太狠了一点,其实姜希白好像也没做什么,就是嘴巴不怎么干净罢了。”直接一刀插下去,那满地的血,看看都觉得疼的慌。

    “你以为,是因为他对你说的那些话,我才动手的?”

    谢云邵伸了伸脖子:“难道不是吗?”

    “当然不是。”这个只算是很小一部分原因,季黎看着他,弯了弯唇角:“真是天真单纯的厉害。”

    “这……算是赞美吗?”赞美他心灵纯净?谢云邵不怎么肯定地反问道。

    “你觉得是就是吧。”季黎轻呷了一口茶水:“你最好离清和郡主一家远些,上上下下都不是什么好东西。”

    “嗯?”谢云邵撑着脑袋,不明所以。

    “昨日本官从苍露山回来,中途遇见了一对老夫妻……说是姜希白抢了他们的女儿回去当小妾,还废了他们儿子的一条胳膊,叫我给他们做主呢。”季黎一本正经道。

    “原来是这样,插那么一刀简直便宜他了!”谢云邵惊讶过后冷笑不已。

    季黎挑眉看着谢云邵愤慨的模样,这样就信了?可不是一般的好骗。

    谢云邵没有在千杯酒楼多停留,他在于亭松的拉扯下最后还是有些不情不愿地离开,尔宜关上大开的窗户,啧啧了好几声:“大人,你什么时候遇见了一对老夫妻?属下一直跟着你,怎么什么都不知道?”

    季黎一个眼神都没有给尔宜,兀自饮着茶。

    “大人,你欺骗宁世子那么单纯的人,你的良心不会痛吗?”

    季黎笑了笑:“本官的良心一点儿也不痛,甚至很是愉悦。”

    尔宜:“……”她莫名觉得,宁世子以后肯定会很可怜。尔宜摇了摇头,收起玩笑,肃了肃神色:“大人,你说清河郡主怎么会让她儿子去归雁山搞事儿呢?”当接到消息的时候,她真是吓了一跳,这清河郡主也不知道和季安歌老大人有什么过节,这时时刻刻都想着找人的麻烦,这次更是让亲儿子出马去归雁山放火……她这是脑子抽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