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8.七十八只茨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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球场，寂静；人群, 呆滞。
篮球的不翼而飞, 篮筐的支离破碎, 球架的倒塌萎靡。是谁造就了一场声势浩大的灾劫？是谁缔造了一个经久不灭的传奇？是谁于人类历史中留下惊叹的一笔？又是谁在时间长河里停驻，涂下浓烈的气息？
欢迎走进今天的“茨木童子现世行”节目, 我是主持人乔……
啊呸！
乔心舒甩去满脑子的弹幕，恢复了一贯的面瘫脸和死鱼眼。对于茨木时不时搞事的恶习，她的神经早已锻炼得粗壮无比, 甚至在事情发生后，她的大脑还能编排出一二三四种解决方案……
人的潜力呐, 果然都是被逼出来的！在这之前, 乔心舒从未发现自己竟然有如此完美的公关能力！
啊, 她不去做外贸真是个损失==
深吸一口气，默念了几遍核心主义价值观。乔心舒在一片尴尬的境地中跑入球场, 先是拉过茨木的胳膊，随后拖着他来到了章飞雪出事的地方。
无论是有意还是无心，他们都得有个表示：球砸到了女孩子的脸, 万一毁容了，这背负的罪恶感可就深了……
即便茨木没有这种多余的情绪, 可乔心舒走不过心里的坎儿。故而, 跟章飞雪有仇也好，有怨也罢, 她总得出这趟面。
“额……我打到了一个女人？”茨木用生涩的中文问完这句话, 就愣愣地瞧着自己的手, 似有些不能接受。
他虽然喜欢打架决斗，可他也是个有原则的大妖。欺凌女子这种事，他还真做不出来。哪怕，他是无意的。
“别多想，去看看吧。”乔心舒说道，“应该不会有事……如果她不是太作的话……”
不得不说，最了解彼此的都是敌人。乔心舒二人挤进前排，就瞧见章飞雪捂着脸窝在卢策涵的怀里，哭得小声啜泣。
在她右手不远处，是一个放完气后扁平的篮球，上头干干净净，除了几个窟窿比较突兀外，倒是半点血迹也无。
乔心舒松了口气，不出血就好，应该不会留疤毁容。
这时候，球队中的后勤人员蹲在她身边，连声道：“小姐姐，我是医科大学在读研究生，港真的，你别捂着脸了，就让我瞅瞅被砸成啥样了！我好歹能给你止血啥的！”
章飞雪牢牢捂住鼻子，死活不愿意撒手。
卢策涵一边轻拍着章飞雪的肩膀表示安慰，一边疏离地说道：“既然她不愿意，那就不用了。”
乔心舒上前一步，怀着三分歉意地说道：“但至少给个补偿的机会，我朋友很自责。”
一听到熟悉的声音，章飞雪猛地抬头，当她见到乔心舒身边的茨木时，另一只手微微一动，抖出了半截手机。
卢策涵一愣，视线从乔心舒身上转移到茨木的脸上：“我记得你，那辆兰博的主人。”
他虽然没在圈子里见过这号人物，但瞧着茨木气度不凡，想来值得结交一番。
于是，他打算做个人情：“无妨，砸一下而已，不会有事的，你们不必放在心上。”
章飞雪脸孔一阵扭曲，她“男友”这句话，直将她说得分文不值了。但很快，她就平静了下来，说道：“没关系，只是相遇了都是缘分，虽然方式不对，但日后还有机会多多相处。”
“加个微信吧，看在我是受害者的份上。”她假作洒脱地道，“我男朋友也想认识你呢！改天出来吃个饭吧！”
卢策涵挑眉，觉得章飞雪算是会做人，他正愁怎么结交这个男人，她就摸准他心思了。
一来二去，乔心舒皮笑肉不笑地看着他们，问茨木要过他的手机，就此点开了他的扫一扫，加了章飞雪一下。
加就加吧，我就看看你能尬聊多久？！
期间，她眼尖地看到了周子瑜的微信头像，以及他发来的各种视频……呵呵，周妖精，原来资源满满的人是你啊！
周子瑜：噫，莫名有点冷？！
章飞雪心满意足地被卢策涵抱走送医院了，茨木接过自己的手机，蹙眉，结结巴巴地说道：“怎么多了这么张脸？”
他指着章飞雪的头像：“丑极了！”
“行行行你美。”乔心舒回道，“先放一天，回去后随你处置。”
茨木勉强应下。
之后，乔心舒态度温和地给两个篮球队道歉，并表示愿意赔偿体育馆的篮球架损失。茨木闷闷地跟在她身后，不知怎么的，浑身的气压都低极了。
他似乎又给她添麻烦了，他总是……给她添麻烦……
七八个男子围着去抬篮球架，茨木怏怏不乐地过去，两三下将撞扁的篮筐拧成标准圆弧，随后一只手压上底座，轻轻一用力就将整个球架抬了起来。
伴随着“哐当”一声，球架稳稳地站在了原地。
大佬觉得自己仿佛找到了妖生的价值！
众人：……
乔心舒：……
体育馆负责人干巴巴地说：“你男朋友力气真大啊……”
乔心舒无奈道：“请多包涵，那个……钱我们会负责的。”
“不不不，不用了。”负责人笑得和蔼可亲，“质量问题，都是质量问题，跟你男友没有半分关系。”
乔心舒：……
……
乔心舒匆匆给余子豪道别，领着换好衣服的茨木出了体育馆。眼下正是下午两点左右，外头的太阳着实毒辣，几乎能将人烤干。
她叹了口气，说道：“我不该过度拘着你，毕竟你跟哈士奇没啥两样。”
“什么？”茨木似懂非懂，连忙打开了翻译器。
“有时候该让你出来放放风才是。”乔心舒平静地道，“见得多了，玩得多了，应该能静下性子来了……”
茨木疑惑道：“你……到底在说什么？”
“没什么。”乔心舒笑笑，“走吧，带你去个地方。你来这儿很久了，我还没带你去玩玩。”
“什么地方？”
“游乐场。”
……
云霄飞车在轨道上飞速行驶，五彩的气球自孩子手中飞上蓝天，有奇装异服的小丑在门口分发着棒棒糖，穿着小衣的猴子端着个碗乞讨，吱吱呀呀地让人发笑。
有很多幼崽……也有很多男女……
噫？！难道说，她这是明白了他的心意，打算先跟他一起看看未来幼崽的乐园吗？
幼……幼崽？！
茨木莫名亢奋了起来。
乔心舒瞥了他一眼，心想着果然是熊孩子心性，一见到玩儿的就收不住魂了。
然而她根本没想到大佬的脑子已经跳过造人过程直奔孩子去了==
大妖怪对游乐场充满了新奇和……渴望？他跟着一堆孩子簇拥在了小丑的身边，却见小丑扭过身子拿屁股对准他，护住了手中的棒棒糖。
茨木纳闷：“为什么我没有？”
乔心舒赶忙拖走了他：“那是给小孩子的！要不你变成个孩子去拿？”
茨木：……
游乐场中好玩儿的事物还是挺多的，但很快的，乔心舒发现，带茨木逛游乐场是个特别可怕的错误。
“云霄飞车？”茨木毫无兴趣地看着绕着钢圈转悠的过山车，不屑道，“你要玩？我抱着你飞吧，肯定比这个刺激。你别哭就行。”
乔心舒：……
“激流勇进？”茨木提不起半分兴致，嫌弃道，“我带你去海边，提一头大鱼给你乘，比这个好玩多了。”
乔心舒：……
“鬼屋？”茨木站在所谓的鬼屋门口，懒洋洋地打了个哈欠，“你要有兴趣，就跟我回平安京看百鬼夜行，骨女脸上的粉抹得可多了。”
乔心舒：……
“摩天轮？”茨木瞧着那慢吞吞上升的箱子，觉得完全不可理喻，“我的车可比这种箱子舒服多了。”
乔心舒：不……并不想上你的车==
“极限挑战？”茨木瞅着游乐场中的挑战之地，听乔心舒讲解着挑战之地曾上过电视台节目，一脸鄙夷道，“我可以抱着你从最高的悬崖跳下来，保管你毫发无伤，要不要试试？”
乔心舒摇头：不用了谢谢！
转悠了不少地方，茨木没一个是满意的，渐渐地，被洗了脑的乔心舒也觉得：游乐场还真没什么好玩儿的！
她让茨木在原地稍等，她想去上个厕所，稍后就回来。大妖怪百无聊赖地坐在长椅上，一手托着腮，一边观察着路过的人。
突然，一阵疑似打斗的声音传来。
茨木抬头，就瞧见距离他不远的游戏厅中，一群幼崽围聚在一起，对着一台土黄色的机子又捶又打！
“打他！打他！天马流星拳！”
“反攻！反攻！庐山升龙霸！”
茨木：……突然觉得自己放大招前喊个口号太幼稚了==
出于好奇，大妖怪靠了过去，就见被一群孩子围着的游戏机屏幕上，两个肌肉虬结的男子互相斗殴。二者头上的血条一点点褪去，当其中一方被大招轰了一番后，就直挺挺地躺在地上不动了。
“耶——我们赢了！棒棒糖给我们！”
大妖怪围观着孩子们“肮脏”的糖果交易，就见输了糖果的一方很不甘心，那只明显是领头羊的幼崽满脸不服气道：“哼，我们这儿来了个帮手，你们肯定赢不了！”
另一群孩子嘲笑道：“别吹牛！你们那儿来的帮手！棒棒糖全输给我们了，一群傻瓜！”
“你骂谁傻瓜！”
“谁应谁是！”
“你才是傻瓜！”
“反弹——”
“再反弹——”
茨木：……
最后，一波孩子吵急了，立刻伸出手拖过旁观了很久的茨木的袖子，雄赳赳气昂昂地回场：“我告诉你们，这就是我们的帮手！”
茨木：……等等，哪里不对？
小孩子扯着他的衣袖摇摆，面上委屈地央求道：“你要是赢了，我们就把棒棒糖全部给你！”
幼崽……额，幼崽……
茨木莫名其妙地被推到了游戏机前，他茫然地握着把柄，回过神来才发现游戏已经进入了倒计时，5、4、3……
下一秒，对面的角色动了起来，三两下去了他一半的血条，茨木看了眼屏幕上被吊打的角色……啧，输给一个幼崽的话，那就太难看了！
大妖怪二话不说分出妖力一把卷走了该倒霉孩子的凳子，伴随着“哎呦”一声痛呼，幼崽呜哇哇地哭号起来。
茨木笨拙地操作着残血的角色，把对方的血皮慢慢磨平……
“耶——”
……
乔心舒刚从洗手间出来，就见茨木捧着一堆棒棒糖坐在长椅上，满面春风，似乎心情不错。
“你哪来这么多棒棒糖？”乔心舒不禁问道，“你……别是威胁小丑了吧？”
“你这个傻瓜！”茨木一本正经地说道，“我才没有威胁什么小丑！这是从幼崽手里赢来的！”
此话说完，乔心舒就看见几个哇哇大哭的孩子被父母抱出了游戏厅，一边打着嗝一边哭闹：“他们耍赖，让一个大人帮他们打游戏！”
乔心舒：……
“大佬……”乔心舒无力道，“跟小孩子争，你别是脑子坏掉了吧？”
大佬表示不服：“我没坏掉，反弹——”
乔心舒露出一脸吃了翔的表情：……
茨木：这种神情，难道我说错了吗？
于是大妖怪又补上了一句：“那……再反弹？”
乔心舒：……妈个鸡不想说话！
球场，寂静；人群, 呆滞。
篮球的不翼而飞, 篮筐的支离破碎, 球架的倒塌萎靡。是谁造就了一场声势浩大的灾劫？是谁缔造了一个经久不灭的传奇？是谁于人类历史中留下惊叹的一笔？又是谁在时间长河里停驻，涂下浓烈的气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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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呸！
乔心舒甩去满脑子的弹幕，恢复了一贯的面瘫脸和死鱼眼。对于茨木时不时搞事的恶习，她的神经早已锻炼得粗壮无比, 甚至在事情发生后，她的大脑还能编排出一二三四种解决方案……
人的潜力呐, 果然都是被逼出来的！在这之前, 乔心舒从未发现自己竟然有如此完美的公关能力！
啊, 她不去做外贸真是个损失==
深吸一口气，默念了几遍核心主义价值观。乔心舒在一片尴尬的境地中跑入球场, 先是拉过茨木的胳膊，随后拖着他来到了章飞雪出事的地方。
无论是有意还是无心，他们都得有个表示：球砸到了女孩子的脸, 万一毁容了，这背负的罪恶感可就深了……
即便茨木没有这种多余的情绪, 可乔心舒走不过心里的坎儿。故而, 跟章飞雪有仇也好，有怨也罢, 她总得出这趟面。
“额……我打到了一个女人？”茨木用生涩的中文问完这句话, 就愣愣地瞧着自己的手, 似有些不能接受。
他虽然喜欢打架决斗，可他也是个有原则的大妖。欺凌女子这种事，他还真做不出来。哪怕，他是无意的。
“别多想，去看看吧。”乔心舒说道，“应该不会有事……如果她不是太作的话……”
不得不说，最了解彼此的都是敌人。乔心舒二人挤进前排，就瞧见章飞雪捂着脸窝在卢策涵的怀里，哭得小声啜泣。
在她右手不远处，是一个放完气后扁平的篮球，上头干干净净，除了几个窟窿比较突兀外，倒是半点血迹也无。
乔心舒松了口气，不出血就好，应该不会留疤毁容。
这时候，球队中的后勤人员蹲在她身边，连声道：“小姐姐，我是医科大学在读研究生，港真的，你别捂着脸了，就让我瞅瞅被砸成啥样了！我好歹能给你止血啥的！”
章飞雪牢牢捂住鼻子，死活不愿意撒手。
卢策涵一边轻拍着章飞雪的肩膀表示安慰，一边疏离地说道：“既然她不愿意，那就不用了。”
乔心舒上前一步，怀着三分歉意地说道：“但至少给个补偿的机会，我朋友很自责。”
一听到熟悉的声音，章飞雪猛地抬头，当她见到乔心舒身边的茨木时，另一只手微微一动，抖出了半截手机。
卢策涵一愣，视线从乔心舒身上转移到茨木的脸上：“我记得你，那辆兰博的主人。”
他虽然没在圈子里见过这号人物，但瞧着茨木气度不凡，想来值得结交一番。
于是，他打算做个人情：“无妨，砸一下而已，不会有事的，你们不必放在心上。”
章飞雪脸孔一阵扭曲，她“男友”这句话，直将她说得分文不值了。但很快，她就平静了下来，说道：“没关系，只是相遇了都是缘分，虽然方式不对，但日后还有机会多多相处。”
“加个微信吧，看在我是受害者的份上。”她假作洒脱地道，“我男朋友也想认识你呢！改天出来吃个饭吧！”
卢策涵挑眉，觉得章飞雪算是会做人，他正愁怎么结交这个男人，她就摸准他心思了。
一来二去，乔心舒皮笑肉不笑地看着他们，问茨木要过他的手机，就此点开了他的扫一扫，加了章飞雪一下。
加就加吧，我就看看你能尬聊多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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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子瑜：噫，莫名有点冷？！
章飞雪心满意足地被卢策涵抱走送医院了，茨木接过自己的手机，蹙眉，结结巴巴地说道：“怎么多了这么张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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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行行你美。”乔心舒回道，“先放一天，回去后随你处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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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后，乔心舒态度温和地给两个篮球队道歉，并表示愿意赔偿体育馆的篮球架损失。茨木闷闷地跟在她身后，不知怎么的，浑身的气压都低极了。
他似乎又给她添麻烦了，他总是……给她添麻烦……
七八个男子围着去抬篮球架，茨木怏怏不乐地过去，两三下将撞扁的篮筐拧成标准圆弧，随后一只手压上底座，轻轻一用力就将整个球架抬了起来。
伴随着“哐当”一声，球架稳稳地站在了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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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心舒：……
体育馆负责人干巴巴地说：“你男朋友力气真大啊……”
乔心舒无奈道：“请多包涵，那个……钱我们会负责的。”
“不不不，不用了。”负责人笑得和蔼可亲，“质量问题，都是质量问题，跟你男友没有半分关系。”
乔心舒：……
……
乔心舒匆匆给余子豪道别，领着换好衣服的茨木出了体育馆。眼下正是下午两点左右，外头的太阳着实毒辣，几乎能将人烤干。
她叹了口气，说道：“我不该过度拘着你，毕竟你跟哈士奇没啥两样。”
“什么？”茨木似懂非懂，连忙打开了翻译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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茨木疑惑道：“你……到底在说什么？”
“没什么。”乔心舒笑笑，“走吧，带你去个地方。你来这儿很久了，我还没带你去玩玩。”
“什么地方？”
“游乐场。”
……
云霄飞车在轨道上飞速行驶，五彩的气球自孩子手中飞上蓝天，有奇装异服的小丑在门口分发着棒棒糖，穿着小衣的猴子端着个碗乞讨，吱吱呀呀地让人发笑。
有很多幼崽……也有很多男女……
噫？！难道说，她这是明白了他的心意，打算先跟他一起看看未来幼崽的乐园吗？
幼……幼崽？！
茨木莫名亢奋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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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妖怪对游乐场充满了新奇和……渴望？他跟着一堆孩子簇拥在了小丑的身边，却见小丑扭过身子拿屁股对准他，护住了手中的棒棒糖。
茨木纳闷：“为什么我没有？”
乔心舒赶忙拖走了他：“那是给小孩子的！要不你变成个孩子去拿？”
茨木：……
游乐场中好玩儿的事物还是挺多的，但很快的，乔心舒发现，带茨木逛游乐场是个特别可怕的错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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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心舒：……
“激流勇进？”茨木提不起半分兴致，嫌弃道，“我带你去海边，提一头大鱼给你乘，比这个好玩多了。”
乔心舒：……
“鬼屋？”茨木站在所谓的鬼屋门口，懒洋洋地打了个哈欠，“你要有兴趣，就跟我回平安京看百鬼夜行，骨女脸上的粉抹得可多了。”
乔心舒：……
“摩天轮？”茨木瞧着那慢吞吞上升的箱子，觉得完全不可理喻，“我的车可比这种箱子舒服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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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心舒摇头：不用了谢谢！
转悠了不少地方，茨木没一个是满意的，渐渐地，被洗了脑的乔心舒也觉得：游乐场还真没什么好玩儿的！
她让茨木在原地稍等，她想去上个厕所，稍后就回来。大妖怪百无聊赖地坐在长椅上，一手托着腮，一边观察着路过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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茨木：……突然觉得自己放大招前喊个口号太幼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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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骂谁傻瓜！”
“谁应谁是！”
“你才是傻瓜！”
“反弹——”
“再反弹——”
茨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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茨木：……等等，哪里不对？
小孩子扯着他的衣袖摇摆，面上委屈地央求道：“你要是赢了，我们就把棒棒糖全部给你！”
幼崽……额，幼崽……
茨木莫名其妙地被推到了游戏机前，他茫然地握着把柄，回过神来才发现游戏已经进入了倒计时，5、4、3……
下一秒，对面的角色动了起来，三两下去了他一半的血条，茨木看了眼屏幕上被吊打的角色……啧，输给一个幼崽的话，那就太难看了！
大妖怪二话不说分出妖力一把卷走了该倒霉孩子的凳子，伴随着“哎呦”一声痛呼，幼崽呜哇哇地哭号起来。
茨木笨拙地操作着残血的角色，把对方的血皮慢慢磨平……
“耶——”
……
乔心舒刚从洗手间出来，就见茨木捧着一堆棒棒糖坐在长椅上，满面春风，似乎心情不错。
“你哪来这么多棒棒糖？”乔心舒不禁问道，“你……别是威胁小丑了吧？”
“你这个傻瓜！”茨木一本正经地说道，“我才没有威胁什么小丑！这是从幼崽手里赢来的！”
此话说完，乔心舒就看见几个哇哇大哭的孩子被父母抱出了游戏厅，一边打着嗝一边哭闹：“他们耍赖，让一个大人帮他们打游戏！”
乔心舒：……
“大佬……”乔心舒无力道，“跟小孩子争，你别是脑子坏掉了吧？”
大佬表示不服：“我没坏掉，反弹——”
乔心舒露出一脸吃了翔的表情：……
茨木：这种神情，难道我说错了吗？
于是大妖怪又补上了一句：“那……再反弹？”
乔心舒：……妈个鸡不想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