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5、酗酒

推荐阅读:夜的命名术天庭小主播我和女主播的那些事娱乐玩童西游之问道长生一符封仙六零小娇妻都市小世界变身咸鱼少女圣神传承

一秒记住【去看文学 www.qkwx.net】,精彩小说无弹窗免费阅读!

    ,最快更新相公罩我去宅斗最新章节!

    方玉婷很是受用,把梅姨娘拉到一边,笑着道:“我还当今日母亲不来了呢,那就该梅姨娘顶上罢。”

    梅姨娘想到何家贤从中作梗,有些生气,口中却道:“主母不来,那就空席便是。我一个妾室,怎好代替。侍郎夫人莫说笑了。家有家规,自古便没有越俎代庖的。”

    方玉婷却笑笑,不再接话,正色道:“我有些事情想问姨娘。”

    梅姨娘淡淡:“你说。”

    “我听人说,我姨娘生我的时候,是姨娘帮忙接的生?”

    “是。”

    “姨娘有接生的经验?”

    “并没有。”

    “那姨娘为何……”

    “那时候稳婆不来,我一时着急。我刚生过孩子嘛,多少知道一点。”

    “那我姨娘为何还是难产死了?”

    “那就要问稳婆了。我并不知道。”

    “那时候母亲和金妈妈是后来去的?”

    “是,我先去的,然后夫人去请的稳婆。”

    “那我姨娘的死有没有蹊跷?姨娘说实话好吗?”方玉婷问到这里,心里已经满是疑惑,却又有些不甘心:“姨娘一向与世无争,说的话我都信。”

    “没有。你姨娘生了你,血崩而死。”梅姨娘是经历过大风大浪的人,见方玉婷眼里露出几分怀疑,淡然道:“若是侍郎夫人怀疑我,那大可不必。我若是有心,赶在早早前下手,连你都生不出来。”梅姨娘笑着:“夫人若是不信,便去问以前府里的老人。我与你姨娘,从没红过脸,连话也没说几句。断没有理由去害她。”

    方玉婷见她面色恬淡,光明磊落,不似说谎。

    但是又总觉得两个人面前横着金娘子一条命,又不敢不信。

    金娘子以命证实,若是撒谎,岂不是白费了这条命?

    怎么会有人这么傻!

    梅姨娘瞧着方玉婷半信半疑,想着过去那么多年的往事,查无可查,到底是没再说什么。

    方玉婷拐个弯,去了鹤寿堂。

    陈氏一听冷哼:“她来干什么,就说我头疼不见。”

    她怨恨方玉婷害了方玉荷。

    芍药道:“二姑奶奶说梅姨娘把她姨娘死的真相告诉她了。”

    陈氏一听大骇,片刻后又定了心神:若是真的告诉了,以方玉婷的脾气,哪里还用对质,只怕直接杀上门来,断不会规规矩矩的通报求见。

    如此反而放下心来,知道方玉婷大概是来对质的,叫她进来。

    方玉婷将梅姨娘的话说了,却不说是梅姨娘说的,只说是自己想的:“我问了当年府里伺候的老人,都说我姨娘跟梅姨娘相安无事,无冤无仇……”

    “无冤无仇?我呸!”陈氏既然打定主意要把这黑锅背到梅姨娘身上,早已经想了千万次的话冲口而出:“她进门受老爷宠爱,可是后来生老二,便没空伺候老爷了,你姨娘才抬了进来。她的宠爱被你姨娘抢了,焉能不恨?焉能不恼?”

    “可梅姨娘一向不争不抢。”方玉婷还是想套陈氏的话。

    陈氏眯起眼睛:“她若是不争,只怕这世上再没有人比她更会争了。这些年,她扮猪吃老虎,我挨了她多少背后的冷刀子。不说别的,她以退为进,让老爷宠爱她,赏赐她。是不是比这府里的人都多?不争不抢,就该不要,而不是瞧着我今日病了,就用话激我,让我不想参加祭祀,好让她取代我的位置。你若不信,问问芍药,看看她之前都说了什么。”

    陈氏也是事后才发觉,梅姨娘表面上劝她,实际上处处说些戳心窝子的话,让她越发不想去成全方其瑞。

    芍药便进来,将梅姨娘那几句话学了一遍。

    方玉婷听了,不再说什么,连个礼都不行就走了。

    陈氏察言观色,便知道方玉婷大部分信了自己的话。

    便存了看戏的心思。

    一个是方玉婷,对梅姨娘心生怨恨。

    再一个是梅姨娘想取代她,却被何家贤劝阻。如今,只怕那两位也会闹起来。

    却不料,半个月过去,她心里祈愿的,一个也没发生。

    她的吃穿用度照例是挑不出差错,仍旧是最好的。

    方玉荷的身体越来越差,每日每日的煎着药,喝着药。

    天气越来越冷,陈氏越来越担心,也没时间没心思出那些幺蛾子了。

    方府进入一种欢喜的和平氛围。

    先是林姨娘又给方老爷添了个小少爷,自然是阖府上下大呼“阿弥陀佛”。

    接着何儒年在何家贤的劝说下,答应同时教方其瑞、方其宣和方其凯三个人读书。

    陈氏眼见着其他人都要有出息,越发不忿。方其业却跑过来说想扶丁香做正室,让陈氏去跟方老爷说说。

    陈氏一听怒不可遏:“那个小狐狸精给你灌了什么迷魂汤?还天天痴痴缠缠的像个什么样子?明日起,你搬出来住,别跟那个小狐狸精住在一起了!”

    方其业嘟哝道:“儿子哪里就与丁香痴痴缠缠了?每日也勤勉上学呢。”说起来,自打梅姨娘介绍的那位先生过来后,方其业倒是真的没出去玩乐,成立日不是跟丁香在一起,就是在上学。

    陈氏一听就更气:“对呀,既然是跟先生重新在学习。学的规矩呢?怎么越学越差了?”

    之前她还担心梅姨娘使诈要害方其业,专门过去听了几次。方其业虽然不是很认真,三天打鱼两天晒网,倒也是规规矩矩,到了时间就去点卯,偶尔偷奸耍滑,倒是在容忍范围之内,因此一直没管,指望他能听先生的话好好学习,早日让方老爷刮目相看,重新重用。

    谁知道居然提出此等荒唐的要求,便将方其业赶了出去,叫了丁香来说话。

    丁香却笑着道:“三少爷要扶我做正室?这话我倒是没听过呢。他课业那么紧,哪里有时间。反倒是三少爷最近学习的很是认真呀,夫人该是去听一听那位先生讲课的,的确是很有趣,我有时候旁听,还学到了不少呢。老爷去瞧了几次,都对三少爷赞不绝口,说他有进步,接管生意指日可待。”

    陈氏见她矢口否认,又提方老爷,怒道:“你少给我扯别的,我已经叫业儿搬出来住了。”

    丁香一副无所谓的态度。

    陈氏便也无法,她不想因为一个女人跟方其业闹僵。

    她只是不明白,方其业明明不是听话的性子,怎么这丁香进门后,加上那位老先生,偏又改了一种态度?

    这日便悄悄让芍药去瞧瞧,看看方其业是不是认真在上课,还是被丁香缠着。

    心里暗想,若是丁香撒谎,一定饶不了她!

    芍药瞧完了回来道:“那先生见三少爷上课吃东西也不说,只管讲自己的课。下课时就问一句,听懂了没有,少爷自然说是听懂了。如此而已。少爷瞧着并没有被过分约束,反而老爷时常因为先生的话夸奖他,倒是觉得上学是一件好事。有时候丁香也跟着去,老先生也不恼,旁如无人的讲课,只管讲他的,根本不管少爷。少爷呢,有时候走神,有时候打瞌睡,像是夜里没睡饱似的。”

    原是如此。

    方其业本质上不坏,以前在京城学习,倒也是认真严肃的,颇学了一些本事。

    只是年轻气盛,难免急功近利些,想早日得到方老爷的认可,因此钻牛角尖,犯了不少错误。

    如今娶了一房娇妻,又是新婚,甜甜蜜蜜听听话话倒是正常。

    加上先生也不怎么管,反倒是在方老爷面前说他不少好话,因此手上银子也阔绰些,大门出入自如。他若是还不知道此中好处,那便是蠢钝了。

    陈氏一听气得要死,暗道定然是那丁香不干人事,夜里净缠着方其业耗其精力。

    又用美色迷惑方其业,竟然罔顾礼义廉耻,要扶她为正室。

    真是岂有此理。

    这夜便半夜起来,趁人都熟睡后去方其业院内突击检查。

    却见门外面有微弱的烛火光,陈氏怒道:“果真是个浪蹄子!”

    说完命芍药门也不敲,径直冲进去对着门用力一踢,正要大叫“开门”,却发觉里面似乎是没闩好,砰一下就被踢开。

    里面昏暗的灯光下,方其业正蜷缩在矮榻上,神情委顿却慵懒得深吸气,意乱情迷的享受着。

    丁香在一旁端着酒杯,正要递给他,却被这哐当的门开声吓得一瑟缩,回头一看,酒杯就落在地上,发出“叮当”一声响,残酒泼在她鞋面上,也浑然不觉。

    方其业却压根没听到声音一般依然朝里面躺着,伸出枯瘦白皙的胳膊朝丁香这边伸出手来:“酒呢……再来一杯,这玩意儿真是喝了通体舒坦啊,做神仙也不换!”

    陈氏听得又惊又呆,芍药已经扑过去叫:“三少爷,三少爷,夫人来了。”

    方其业浑身一个激灵,想起身,身上却像是被人抽干了力气一般,起又起不来,软绵绵的。

    陈氏瞧着有意,一脚踢在丁香的膝盖弯里,让她跪倒在地,怒喝道:“你给少爷喝的什么酒……”

    “就是……就是普通的酒。”丁香结结巴巴,像是十分害怕,眼睛里面却看不出半点惊慌的样子。

    方其业又浑浑噩噩道:“拿酒来……”

    陈氏眼色四顾,看来看去看到那酒壶,走过去就要倒一杯尝尝,却被丁香扑过来,将那酒壶抢在怀里:“这酒名贵着呢,夫人不能喝。”

    陈氏越听越疑,见方其业还是软绵绵的不起身给自己说话,越发恼怒,冲过去拉他起来,才发觉人已经醉的一滩烂泥般。

    陈氏对着丁香道:“纵容三少爷酗酒,你就去庭院里面跪着罢。”

    丁香也不辩解,径直出去跪着。

    陈氏瞧着方其业扶不起来的模样,急怒攻心,连连拍震桌子:“其余的人都死哪里去了?”

    早在门被踢开之时,伺候的丫鬟们便都醒了,听见陈氏叫,却都不出来。

    芍药便去偏房里去叫值夜的丫头:“你聋了?听不见夫人叫!”

    那丫鬟战战兢兢吓得半死:“不是奴婢聋了,只是三少爷有吩咐过,夜里不许奴婢们随意进来。”

    芍药便狐疑的望着陈氏。

    陈氏愈发暗想,那丁香该是如何灌醉了方其业,缠着他一味索要,才把身体亏空成这样子。

    想来丁香跪着已经不足以消其恨意,便命人将丁香关到柴房里面去。

    翌日方其业醒来,只觉得头疼的厉害,又听一个小丫鬟汇报了昨晚上的事情,发觉一点儿印象都没有。

    不管三七二十一,冲到鹤寿堂要陈氏放了丁香。

    陈氏自然是不肯,好说歹说,方其业一口咬定丁香并没有蛊惑他,是他自己要喝酒的。

    陈氏无法,眼看着到了先生讲课的时候,只能先好声好气软和下来,让他去听课。

    方其业偏不去,闹着一定要看见丁香了才去上课。

    小厮富贵跑过来:“先生等着您呢,老爷也在场,说是今日考试。”

    方其业一听方老爷,吓了一跳,忙顾不上跟陈氏要人,一溜烟跑过去上课。

    请的先生姓白。此刻已经坐在上首。

    方老爷坐在下首。

    白先生捋捋山羊胡子,笑望着方其业:“之前讲的三少爷都说听懂了,那今日便来考一考你。”

    方其业顿时紧张的无以复加,心中警铃大作,暗恨起这个平素里一派和颜悦色的老头儿来。

    “店里有米五百斤,进货是三百钱一斤,出货是500钱一斤。一个月每日出货量200斤,那要花多少银子进货才够卖?”老头儿笑嘻嘻的问道。

    方其业大脑飞快的换算了一下,知道这题目不难,可是就是脑袋一片混沌,根本算不清楚。

    方老爷面露不满。一是没想到老头儿题目这么简单,根本没有学的必要,二是方其业连这么简单的题目都答不出来。

    半柱香时间烧过,方其业随便说了一个数字“1000”两。

    老头儿笑而不答,只又问第二个问题:“如今的律令,商人不可以随意贩卖哪五种货物?”

    “这个我知道,私盐!”方其业抢答。见老头子笑意盈盈伸出五个指头,顿时气馁起来。

    老头子看着过了半柱香,又问第三个问题:“你算一算,一日卖出四十五两,一个月是多少,一年是多少,五年?十五年分别是多少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