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1.第六十一章 六人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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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明琥最近总觉得不踏实，以前在别的队伍里，气氛一直是比较紧张的，而且在路上还经常遇到劫道儿的，是的劫道，在半年前他根本无法想象会在Z国发生的事，城市里乡镇里都要安全一些，但他们必须绕道，因为一旦要穿过城市和乡镇那必然会被隔离一阵子，这一路他学会了应付打劫，也学会了怎么样反打劫，他的大脑里充满了紧迫感，但殷子充他们好像根本没有出去‘收集’物资的打算，而据他所知，哪怕是对面楼一楼住的老夫妻也曾经偷偷的敲开因为所有人都被抓去隔离生死未卜的邻居的防盗门偷粮食，反而这一群大小伙子，每天除了锻炼锻炼身体和异能，就是在厨房烙饼，腌肉，包包子，灌香肠……
“觉得他们特别不上进，对吧？”邱以嵘凑到齐明琥身边，一边和他说话一边试探着想把手伸过去摸摸靠在他腿上的妮妮，可惜再次遭到了妮妮的拒绝。
“我不知道怎么说。”齐明琥将妮妮抱到怀里安抚了一下，然后示意邱以嵘挠它的下巴。
邱以嵘这次伸手妮妮果然没有再躲，“你心里怎么想我也知道，我一开始也有点急，末世小说里的主角每天都紧张兮兮的在收集物资，怎么队长他们就那么不上心呢？可是后来我也想通了，队长是个好人，他们手里的物资至少足够我们撑半年，如果半年之后情况比现在好，那自然用不着去收集，但如果比现在更差，收集更多的物资也没用，实力才是最重要的，瞧，虽然比队长差点，但我现在单手连发打十环已经没问题了。”
“你说的对。”齐明琥对邱以嵘笑笑，“谢谢你。”
“别……”邱以嵘有些不自在的动了动，“你别谢我，一听别人跟我说谢谢我就得犯社交恐惧症。”
两人正说着，突然听到那边殷子充的喊声，“方小涵！停水啦！快来放水！”
“噫，前天停了电，今天又停了水，得亏我们有水系异能。”邱以嵘叹了口气，“可惜方涵大哥也就看起来厉害，其实也弱唧唧的，放两桶水要喘半天。”
齐明琥摸了摸妮妮的头，没有说话，心里倒是觉得这个队伍的配置挺合理，现在就缺个土系了吧？
方涵拿着小棉棒正在阳台上给辣椒人工授粉，听到殷子充的喊声，立刻摘了手套跑过去，为了防止殷子充变异水系异能被人知道，所以连邱以嵘和齐明琥也并不知道他们的队长其实还有一个异能。
“先往净水机里灌一桶吧，做饭还早着呢，你别用力过猛待会儿歇菜了。”殷子充把净水机上面的桶抱下来打开盖子。现在大家异能都比较弱，让方涵一个人支持大家的用水是有点辛苦，所以他们之前商量过，如果停水的话一定要谨慎使用方涵……
方涵忍着笑点点头，“你和我哥空间里存的那几桶水还是用来洗澡吧，吃饭喝水的话还是用我现放的，没事儿攒出来的虽说放在空间没什么不放心，但总觉得还是过了新鲜劲儿让人感觉怪怪的。”
殷子充知道他有轻微洁癖，自然也不去反对，而且如果实在不够用，他也可以悄悄支援一下。
“哎，我跟你说，阳台花盆里的辣椒番茄有些花都还开着呢就结果子了居然。”方涵瞪着眼睛低声说道，“这和阿嵘从科学院得的消息不一样啊，不是说植物变异就是变得更大生长期更短吗？我怎么觉得这不太对呢？按常理来说，不是先开花，花谢后才结果吗？”
殷子充摇摇头，“我也不知道，兴许每种植物都不一样，科学院才研究多少啊？肯定不能都知道。”
“那……”方涵有些迟疑，“那还能吃吗？”
“能，怎么不能，你忘了我们自己都是变异过的。”殷子充看方涵将水桶灌满了，就推着他坐下来，然后自己把水桶安到净水机上。
方涵有心问他普通人吃了会怎样，但话到嘴边还是放弃了，如果殷子充他们觉得变异植物不能吃，肯定早就扩散出去了。
“而且，就算是普通人吃了也没什么，最多是难消化一点，但至少能填肚子。”殷子充又从空间里拿了一桶以前攒起来的自来水，“用这个给阳台上的蔬菜浇水吧，你省省异能，我们都得靠你吃饭呢。”
“浇水是吧，我来我来。”邱以嵘撸了袖子跑过来，“方涵大哥多歇会儿吧，我看你一头汗。”
“也没多累，就是有点热。”方涵见邱以嵘已经把水桶提起来往阳台走，也没和他争，转而和殷子充说道，“天气越来越热了，整个五月份都没热起来，我还担心气候太反常，现在来看也算松了口气。”
殷子充叹了口气，“可是停电了，又要热成狗，而且X市一乱，我们就得跑路了，到时候又热又晒，简直了……”
“有异能的话，应该不会那么糟。”方涵摸了摸鼻梁，自从觉醒异能，连近视眼都没了，可是戴习惯了眼镜，哪怕过了这么久也还总是觉得没有安全感。
齐明琥这时候也走过来，“队长，有什么事是我能做的吗？”
“练枪练异能练体能，你可是强力输出型打手。” 殷子充也看出来最近齐明琥总觉得闲的不自在，“你可要珍惜这段日子，等天然气也断了，你就只能当个勤奋的打火机了。”
几人正说笑，一大早外出的贺清洵和原劭谙也回来了。
“怎么样怎么样，有什么收获吗？”殷子充第一时间往两人手上看。
市里在没有办法继续维持电力供应之后，为了缓和矛盾，在各个街区设置交易地点，官方负责提供一些物资让市民购买，军方负责维持秩序，物资统一实行限购，但大家的热情都很高，也有专门带了东西去和其他人交换的，要知道强制秩序管制之后，市民外出的自由度并不高，最多能跟本小区的人交换一些物品，但又经常碍于熟人面子而放不开讨价还价，交易安全也没有保障，现在官方这个政策倒的确是压下了一些躁动之声。
贺清洵和原劭谙今天去的就是这个交易地点，购买物资倒是在其次，他们俩主要也是想看看目前为止整个城市的状态究竟到了哪一步。
“摆出来的物资也有限，我们就没和大家争了，毕竟我们暂时并不缺食物。”原劭谙说着，递了个盒子给方涵。
“这是……”方涵接过来，有些惊喜，“平光眼镜。”
“见你一直不适应，我就想着干脆给你弄一副平光的，”原劭谙摸了摸方涵的头，“今天正好有个眼镜店的老板带了一箱子眼镜墨镜出来换物资，就给你挑了个跟以前差不多样式的。”
邱以嵘在一旁咂咂嘴，果然不论是高调秀恩爱还是于无声处戳人眼都是罪无可恕的虐狗行为……
齐明琥看到邱以嵘的表情，忍不住笑着将他拉走，“走走走，咱们看妞妞遛皮卡丘去。”
“你做什么呐？”殷子充见贺清洵回来也不说话只顾着低着头在手机上打字，就凑过去问道。
“刚才在政府工作人员的队伍里看到贺锦楼了。”贺清洵发完短信，将殷子充往怀里一搂倒进沙发里，“他倒是有点本事，还混到公务员序列里了，明明还没毕业。”
“到底是贺家三公子呢。”殷子充嘲讽道，“就算这次没被认回去，贺琮心里还是更偏袒他一些，眼见上次他吃了亏，肯定是想着补偿他一下。”
“也是看准了X市要乱，把贺锦楼安进去也好及时给他通报消息。”贺清洵在殷子充脸上啃了一口，“最近老头子也是着急上火，政府和军部每天都在给他们施压要求他们捐更多的物资出来，他已经因为扛不住压力交了不少出来，估计都快心疼到心肌梗塞了。”
殷子充看贺清洵一脸轻松，知道他上辈子报过仇，现在对贺家的戾气也没那么重，“贺琮可不是坐以待毙的人。”
“当然。”贺清洵一笑，“他正打算用驱虎吞狼之计呢。”
“什么意思？”殷子充坐直了身体，贺清洵这几天晚上把他弄睡了之后自己还要对着电脑啪啪啪，想也知道让他那么上心的肯定就是贺家的事儿。
“知道廖家吧？”
“知道，就是把冯楠他爷爷这一派挤兑的不得不弃车保帅的那些人的领军人物，你之前不还说大统领突然出事儿肯定跟他们有关系吗？”殷子充推开贺清洵，自己盘腿坐在沙发上。
这些事贺清洵倒也不介意跟殷子充多说一些，反正其他人此时已经不在客厅了，“大统领死后，B市的势力正式由廖家接管，而现在的B市军区总司令廖昌庭是贺谨书妻子蒋瑶的舅公。”
殷子充眨眨眼，“你说贺琮想以此来借廖家的势？可还有个蒋家呐，蒋瑶她外婆是哪家来着？我记得你说过的……对了，王家，说起来王家应该比贺家牛逼啊，人家和京城廖家是亲家。”
“什么亲家……”贺清洵笑道，“廖昌庭和蒋瑶的外婆又不是个妈生的，蒋瑶他外婆是廖昌庭他爹的私生女，明白了吧？”
“噫……在X市拽的二五八万的。”殷子充撇撇嘴，“那更是八竿子打不着啦。”
“如果只是这个关系，那肯定八竿子打不着，但贺谨书在部队那几年巴上了廖昌庭的长孙，后来再娶了蒋瑶，这就能跟那边说上几句了，起码每年送礼的时候，也有个人引荐了。”贺清洵嘲讽一笑，“廖家现在肯定也对全国各大军区各自为政的情况感到棘手，贺琮现在找上门他们肯定乐意的很。”
“那X市军区这边呢？”
“不知道，不过现在很多军区里都有人私下打算割据呢。”贺清洵耸肩，“上一次他们不也是这么做的么？”
“那你之前让我和冯楠打好关系……冯楠的二叔在Q省，你想带我们去那里？”
“往西北走，但肯定不是Q省，末世里的高原气候和高原植物都不好应付。”贺清洵笑道，“下一次丧尸变异潮开始之后X市的控制力肯定会变弱，那时候我们就必须出发了，晚了的话城市里太危险，这之后我们绕着城市走，往河西走廊方向，但肯定走不了太远，因为我们还要绕回来。”
“嗯嗯，我明白。”殷子充点头，“所以你这次还想去N市建立基地吗？”
“不一定。”贺清洵心情不错，舒展开身体把脑袋枕在殷子充盘起的腿上，“倒时候再看吧，现在和上一次的情况可不一样，咱们有绝对优势。”
殷子充抱着贺清洵的肩膀，身体慢慢靠在沙发上，不知道是不是错觉，他总觉得，贺清洵提到X市混乱后他们的未来总是显得很兴奋。
贺清洵将脸靠在殷子充的肚子上，嘴角忍不住弯起，终于要来了，他最熟悉的那个世界。
五日后，X市各个小区逐渐停止天然气供应，市政府按户提供老式火炉，限购煤炭，市民纷纷偷砍路边树枝。
十日后，城郊三座隔离区发生暴动，起因是病人大规模变异，丧尸袭击疑似病人和医生。
十五日后，市政府关闭交易区，市民被勒令呆在家里，部队和警察被派出清扫游荡丧尸。
十八日后，殷子充一行六人拿着冯楠弄来的通行证，开车驶离景园小区，市内一路上人烟稀少，间或有枪声和金属撞击声传来。
第十九天晚上，殷子充在距离国道不远的一处山坡里扎营，同日，他们在景园小区的房子被廖征带人破门而入，郑修明和冯楠被安排进丧尸先遣队。
第二十日凌晨，迟迟没有等来增援的郑修明冯楠亲手击毙了一个丧尸化的战友之后，终于决定脱离部队，冒险离开X市。
第二十一日中午，殷子充一行进入山区，贺清洵提议停留数日，望着架在火上烤的油汪汪的野兔，全员通过此提议，同日，郑修明和冯楠被变异丧尸追成狗，终于在一个破仓库外面捡到一辆破皮卡，可惜没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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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明琥最近总觉得不踏实，以前在别的队伍里，气氛一直是比较紧张的，而且在路上还经常遇到劫道儿的，是的劫道，在半年前他根本无法想象会在Z国发生的事，城市里乡镇里都要安全一些，但他们必须绕道，因为一旦要穿过城市和乡镇那必然会被隔离一阵子，这一路他学会了应付打劫，也学会了怎么样反打劫，他的大脑里充满了紧迫感，但殷子充他们好像根本没有出去‘收集’物资的打算，而据他所知，哪怕是对面楼一楼住的老夫妻也曾经偷偷的敲开因为所有人都被抓去隔离生死未卜的邻居的防盗门偷粮食，反而这一群大小伙子，每天除了锻炼锻炼身体和异能，就是在厨房烙饼，腌肉，包包子，灌香肠……
“觉得他们特别不上进，对吧？”邱以嵘凑到齐明琥身边，一边和他说话一边试探着想把手伸过去摸摸靠在他腿上的妮妮，可惜再次遭到了妮妮的拒绝。
“我不知道怎么说。”齐明琥将妮妮抱到怀里安抚了一下，然后示意邱以嵘挠它的下巴。
邱以嵘这次伸手妮妮果然没有再躲，“你心里怎么想我也知道，我一开始也有点急，末世小说里的主角每天都紧张兮兮的在收集物资，怎么队长他们就那么不上心呢？可是后来我也想通了，队长是个好人，他们手里的物资至少足够我们撑半年，如果半年之后情况比现在好，那自然用不着去收集，但如果比现在更差，收集更多的物资也没用，实力才是最重要的，瞧，虽然比队长差点，但我现在单手连发打十环已经没问题了。”
“你说的对。”齐明琥对邱以嵘笑笑，“谢谢你。”
“别……”邱以嵘有些不自在的动了动，“你别谢我，一听别人跟我说谢谢我就得犯社交恐惧症。”
两人正说着，突然听到那边殷子充的喊声，“方小涵！停水啦！快来放水！”
“噫，前天停了电，今天又停了水，得亏我们有水系异能。”邱以嵘叹了口气，“可惜方涵大哥也就看起来厉害，其实也弱唧唧的，放两桶水要喘半天。”
齐明琥摸了摸妮妮的头，没有说话，心里倒是觉得这个队伍的配置挺合理，现在就缺个土系了吧？
方涵拿着小棉棒正在阳台上给辣椒人工授粉，听到殷子充的喊声，立刻摘了手套跑过去，为了防止殷子充变异水系异能被人知道，所以连邱以嵘和齐明琥也并不知道他们的队长其实还有一个异能。
“先往净水机里灌一桶吧，做饭还早着呢，你别用力过猛待会儿歇菜了。”殷子充把净水机上面的桶抱下来打开盖子。现在大家异能都比较弱，让方涵一个人支持大家的用水是有点辛苦，所以他们之前商量过，如果停水的话一定要谨慎使用方涵……
方涵忍着笑点点头，“你和我哥空间里存的那几桶水还是用来洗澡吧，吃饭喝水的话还是用我现放的，没事儿攒出来的虽说放在空间没什么不放心，但总觉得还是过了新鲜劲儿让人感觉怪怪的。”
殷子充知道他有轻微洁癖，自然也不去反对，而且如果实在不够用，他也可以悄悄支援一下。
“哎，我跟你说，阳台花盆里的辣椒番茄有些花都还开着呢就结果子了居然。”方涵瞪着眼睛低声说道，“这和阿嵘从科学院得的消息不一样啊，不是说植物变异就是变得更大生长期更短吗？我怎么觉得这不太对呢？按常理来说，不是先开花，花谢后才结果吗？”
殷子充摇摇头，“我也不知道，兴许每种植物都不一样，科学院才研究多少啊？肯定不能都知道。”
“那……”方涵有些迟疑，“那还能吃吗？”
“能，怎么不能，你忘了我们自己都是变异过的。”殷子充看方涵将水桶灌满了，就推着他坐下来，然后自己把水桶安到净水机上。
方涵有心问他普通人吃了会怎样，但话到嘴边还是放弃了，如果殷子充他们觉得变异植物不能吃，肯定早就扩散出去了。
“而且，就算是普通人吃了也没什么，最多是难消化一点，但至少能填肚子。”殷子充又从空间里拿了一桶以前攒起来的自来水，“用这个给阳台上的蔬菜浇水吧，你省省异能，我们都得靠你吃饭呢。”
“浇水是吧，我来我来。”邱以嵘撸了袖子跑过来，“方涵大哥多歇会儿吧，我看你一头汗。”
“也没多累，就是有点热。”方涵见邱以嵘已经把水桶提起来往阳台走，也没和他争，转而和殷子充说道，“天气越来越热了，整个五月份都没热起来，我还担心气候太反常，现在来看也算松了口气。”
殷子充叹了口气，“可是停电了，又要热成狗，而且X市一乱，我们就得跑路了，到时候又热又晒，简直了……”
“有异能的话，应该不会那么糟。”方涵摸了摸鼻梁，自从觉醒异能，连近视眼都没了，可是戴习惯了眼镜，哪怕过了这么久也还总是觉得没有安全感。
齐明琥这时候也走过来，“队长，有什么事是我能做的吗？”
“练枪练异能练体能，你可是强力输出型打手。” 殷子充也看出来最近齐明琥总觉得闲的不自在，“你可要珍惜这段日子，等天然气也断了，你就只能当个勤奋的打火机了。”
几人正说笑，一大早外出的贺清洵和原劭谙也回来了。
“怎么样怎么样，有什么收获吗？”殷子充第一时间往两人手上看。
市里在没有办法继续维持电力供应之后，为了缓和矛盾，在各个街区设置交易地点，官方负责提供一些物资让市民购买，军方负责维持秩序，物资统一实行限购，但大家的热情都很高，也有专门带了东西去和其他人交换的，要知道强制秩序管制之后，市民外出的自由度并不高，最多能跟本小区的人交换一些物品，但又经常碍于熟人面子而放不开讨价还价，交易安全也没有保障，现在官方这个政策倒的确是压下了一些躁动之声。
贺清洵和原劭谙今天去的就是这个交易地点，购买物资倒是在其次，他们俩主要也是想看看目前为止整个城市的状态究竟到了哪一步。
“摆出来的物资也有限，我们就没和大家争了，毕竟我们暂时并不缺食物。”原劭谙说着，递了个盒子给方涵。
“这是……”方涵接过来，有些惊喜，“平光眼镜。”
“见你一直不适应，我就想着干脆给你弄一副平光的，”原劭谙摸了摸方涵的头，“今天正好有个眼镜店的老板带了一箱子眼镜墨镜出来换物资，就给你挑了个跟以前差不多样式的。”
邱以嵘在一旁咂咂嘴，果然不论是高调秀恩爱还是于无声处戳人眼都是罪无可恕的虐狗行为……
齐明琥看到邱以嵘的表情，忍不住笑着将他拉走，“走走走，咱们看妞妞遛皮卡丘去。”
“你做什么呐？”殷子充见贺清洵回来也不说话只顾着低着头在手机上打字，就凑过去问道。
“刚才在政府工作人员的队伍里看到贺锦楼了。”贺清洵发完短信，将殷子充往怀里一搂倒进沙发里，“他倒是有点本事，还混到公务员序列里了，明明还没毕业。”
“到底是贺家三公子呢。”殷子充嘲讽道，“就算这次没被认回去，贺琮心里还是更偏袒他一些，眼见上次他吃了亏，肯定是想着补偿他一下。”
“也是看准了X市要乱，把贺锦楼安进去也好及时给他通报消息。”贺清洵在殷子充脸上啃了一口，“最近老头子也是着急上火，政府和军部每天都在给他们施压要求他们捐更多的物资出来，他已经因为扛不住压力交了不少出来，估计都快心疼到心肌梗塞了。”
殷子充看贺清洵一脸轻松，知道他上辈子报过仇，现在对贺家的戾气也没那么重，“贺琮可不是坐以待毙的人。”
“当然。”贺清洵一笑，“他正打算用驱虎吞狼之计呢。”
“什么意思？”殷子充坐直了身体，贺清洵这几天晚上把他弄睡了之后自己还要对着电脑啪啪啪，想也知道让他那么上心的肯定就是贺家的事儿。
“知道廖家吧？”
“知道，就是把冯楠他爷爷这一派挤兑的不得不弃车保帅的那些人的领军人物，你之前不还说大统领突然出事儿肯定跟他们有关系吗？”殷子充推开贺清洵，自己盘腿坐在沙发上。
这些事贺清洵倒也不介意跟殷子充多说一些，反正其他人此时已经不在客厅了，“大统领死后，B市的势力正式由廖家接管，而现在的B市军区总司令廖昌庭是贺谨书妻子蒋瑶的舅公。”
殷子充眨眨眼，“你说贺琮想以此来借廖家的势？可还有个蒋家呐，蒋瑶她外婆是哪家来着？我记得你说过的……对了，王家，说起来王家应该比贺家牛逼啊，人家和京城廖家是亲家。”
“什么亲家……”贺清洵笑道，“廖昌庭和蒋瑶的外婆又不是个妈生的，蒋瑶他外婆是廖昌庭他爹的私生女，明白了吧？”
“噫……在X市拽的二五八万的。”殷子充撇撇嘴，“那更是八竿子打不着啦。”
“如果只是这个关系，那肯定八竿子打不着，但贺谨书在部队那几年巴上了廖昌庭的长孙，后来再娶了蒋瑶，这就能跟那边说上几句了，起码每年送礼的时候，也有个人引荐了。”贺清洵嘲讽一笑，“廖家现在肯定也对全国各大军区各自为政的情况感到棘手，贺琮现在找上门他们肯定乐意的很。”
“那X市军区这边呢？”
“不知道，不过现在很多军区里都有人私下打算割据呢。”贺清洵耸肩，“上一次他们不也是这么做的么？”
“那你之前让我和冯楠打好关系……冯楠的二叔在Q省，你想带我们去那里？”
“往西北走，但肯定不是Q省，末世里的高原气候和高原植物都不好应付。”贺清洵笑道，“下一次丧尸变异潮开始之后X市的控制力肯定会变弱，那时候我们就必须出发了，晚了的话城市里太危险，这之后我们绕着城市走，往河西走廊方向，但肯定走不了太远，因为我们还要绕回来。”
“嗯嗯，我明白。”殷子充点头，“所以你这次还想去N市建立基地吗？”
“不一定。”贺清洵心情不错，舒展开身体把脑袋枕在殷子充盘起的腿上，“倒时候再看吧，现在和上一次的情况可不一样，咱们有绝对优势。”
殷子充抱着贺清洵的肩膀，身体慢慢靠在沙发上，不知道是不是错觉，他总觉得，贺清洵提到X市混乱后他们的未来总是显得很兴奋。
贺清洵将脸靠在殷子充的肚子上，嘴角忍不住弯起，终于要来了，他最熟悉的那个世界。
五日后，X市各个小区逐渐停止天然气供应，市政府按户提供老式火炉，限购煤炭，市民纷纷偷砍路边树枝。
十日后，城郊三座隔离区发生暴动，起因是病人大规模变异，丧尸袭击疑似病人和医生。
十五日后，市政府关闭交易区，市民被勒令呆在家里，部队和警察被派出清扫游荡丧尸。
十八日后，殷子充一行六人拿着冯楠弄来的通行证，开车驶离景园小区，市内一路上人烟稀少，间或有枪声和金属撞击声传来。
第十九天晚上，殷子充在距离国道不远的一处山坡里扎营，同日，他们在景园小区的房子被廖征带人破门而入，郑修明和冯楠被安排进丧尸先遣队。
第二十日凌晨，迟迟没有等来增援的郑修明冯楠亲手击毙了一个丧尸化的战友之后，终于决定脱离部队，冒险离开X市。
第二十一日中午，殷子充一行进入山区，贺清洵提议停留数日，望着架在火上烤的油汪汪的野兔，全员通过此提议，同日，郑修明和冯楠被变异丧尸追成狗，终于在一个破仓库外面捡到一辆破皮卡，可惜没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