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恶毒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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寻找女主的海选来得很快。
这是一个相当受人关注的比赛，因为它背后站着的是星域——现在最顶级的娱乐圈造星公司。
无论是歌手还是演员，这里都是新人最好的平台，也是最高的起点。
星域热衷于创造一个又一个的人气明星，他们掌握着最丰富的资源，最优秀的团队。
寻找女主这个比赛也是如此，提供了最好的平台给每个人，但是也考验着每个人的实力和运气。这里并不只受评委影响，场外观众的支持占了大半因素，只有收获最高人气的那个女生，才是最后的赢家。
S市的海选现场热闹程度仅次于首都B市。
曲青云是被简阳送过来的，与他们同行的居然还有那天的甜点店小妹妹——当然只是表面上的小妹妹。
“是简阳他姐，不是妹妹。我26岁了哟。”简薇笑眯眯地同曲青云解释，后者默默地看着这对姐弟的童颜，嫉妒把心烧的厉害。
“好了快去排队领号码啦。”简阳推了推简薇，顺手在衣兜里掏出三个巧克力球，正好一人一个。
“吃个巧克力，缓解压力。”
曲青云也没有客气，剥开包装一口咬下去。
“你们两个就是我们D站派出来的代表啦，可别输给锦鲤平台那三个啊。”简阳笑的很是轻松，毕竟不是他去比赛:“至少也能进个全国十六强吧？到时候就是我们D站最好的形象宣传啦。”
简薇从不放弃对弟弟的吐槽:“海选都没开始呢，你倒已经在想全国十六强了。”
曲青云安静吃着巧克力，没有跟那对姐弟一起畅想未来。
今天就是海选了，突然觉得有点难以置信。
原本她只是一个不出名的小主播，而如今居然背后站着这么多人等着把她推上去，甚至在她的粉丝群里已经有许多人准备到S市现场给她加油了。
今天他们来的挺早，海选现场前面只排了几十个人，但是随着时间的推移，不过半小时曲青云和简薇后面排着的队就已经看不到人了。
“你紧张吗？”简薇突然回头问曲青云，和简阳一模一样的大圆眼眨了眨，可爱得紧。
“紧张。”曲青云坦诚回答。
“别慌，简阳早在三年前第一届寻找女主比赛时，就想推荐你去参加了。”
“三年？”
“是啊，他看了你三年的直播，信不信？”简薇带着玩笑地同曲青云，但是说出来的语气却并不全然是笑话的样子。
曲青云沉默片刻，点头:“我信。”
是的，她怎么能够不信呢？
在她最困难，跌落泥潭的时候，简阳就像是一艘小船，载着她驶往广阔的大海。简阳，或许真的就是穿破她人生灰暗的那束阳光吧？
没有阳光，哪里得见青云？
她怎么能够不信他？
她又怎么可能不信他？
简薇排在曲青云的前面，她们都是网上报的名，直接打印了报名单子，倒不用在现场临时填。
等候进场的时候，曲青云向后看了一眼那些高矮不一，胖瘦不同，或平凡或美丽的姑娘们。
她们的脸上都有相同的一种情绪。
那就是，希望。
或许是从小以来的梦想，或许是想让生活变得更好些，或许是与某人的约定，又或许是同她这样种种原因皆有。总之，所有人的眼睛都是亮亮的，每一双眼都像是黑夜里最耀眼的星辰，让她无法忽视。
回过头，低头看着自己的脚尖，双手环抱住自己的腰。
“青云，别怕。”默默地呢喃着。
这是长久以来的习惯，每当遇到重要的事时，就会这样安慰鼓励自己。
踏进海选的大厅时，身后的阳光被门隔绝了。
S市的四个评委分别是星域的两位老歌唱家前辈，金牌经纪人窦毕，词曲家秋心。
“四位评委老师好，我是9779号选手，曲青云。”
9779，这是她的报名号，倒还不算难记。
“姓曲？这姓氏还是比较少吧？”或许是刚开始没多久评委们的性质还在，又或许是曲青云的外形比较适合上镜，窦毕笑呵呵地同秋心聊着天。
“姓曲，那说不定唱歌很有天赋哦。”秋心是个脾气温和的女人，带着微笑看着曲青云，“你今天是准备唱歌吗？”
不愧是娱乐圈人见人爱的大姐，秋心的亲和力真强，曲青云暗想。
“是的，今天我要唱的歌是《春光》。”
没想说什么背后故事，她只想认真唱好这首歌。这曾经是她第一次直播时唱的歌，那时候直播间里只有她一个人，她一个人就这样安静地唱完了这首歌，开始了她的直播生涯。
“ 一个漫长冬天，消失一夜之间，
阳光里稍稍地浮动春天气息……”
或许她的人生曾经充满了阴霾，或许这个冬天有些漫长，但是曲青云始终相信，春天就藏在那些冰雪之下。
她唱歌时喜欢闭着眼，把一切都隔绝在外，在没有伴奏之时尤其这样。
曾经有粉丝评价，猫小姐唱情歌时最动人，会让人觉得她不只是在唱一首歌，更是在娓娓讲述一个曲折而美好的故事。
或许这就是把自己的情感都投入到歌曲中的原因吧，她经历了许多人和事，也看过了许多人和事，这些足够让她的歌声有最后的故事了。
一直等到曲青云把这首歌唱完，都没有一个评委亮红灯。
“你唱第一句的时候我就在想，今天这把张pass卡必须给你了。 ”
出乎意料的是，第一个开口的居然不是老好人秋心，而是另一位前辈。
另一位前辈也乐呵呵地逗趣，虽然是抱怨的口吻，但是说出的话却很振奋人心:“老王，你别跟我抢啊，我还说把我手里的卡给她。”
曲青云十指紧扣的双手渐渐地有了温度，那些冷汗都变成了温热的汗液在手心蔓延。
像是现在心口的温度。
“好了好了，两位前辈今天都给了七八张晋级卡了，我还一张都没送出去呢。”秋心摆摆手，拿起桌上的晋级卡:“曲青云——是这个名字对吧？”
“恭喜你，海选赛通过。后续比赛消息请关注我们的官网消息。”
出来的时候，习惯了灰暗的眼睛被强烈的阳光照的有些晕眩。
“青云？”
简阳和简薇推了推她的胳膊，曲青云回过神来。
“我拿到了窦毕给的晋级卡，你也过了吧？谁给的？”简薇笑眯眯的，看起来心情颇好。
是的，四个评委每个人就一百张晋级卡，整个S市也就四百个人可以通过第一轮海选，如果评委再刁钻一点，不放名额，那么是极有可能是低于这个数字的。所以，能够拿到晋级卡的可以庆祝一番了。
“秋心的。”
曲青云话音刚落，就看到简薇原本还笑着的脸露出了惊讶的表情，有些纳闷她的反应:“怎么了？”
简薇有些羡慕地看着曲青云手里的卡片:“你知道去年秋心给了多少晋级卡吗？”
曲青云向来是不关注这些的，所以只能摇头表示不知道。
“海选一百张卡，她加起来就给二十二张。”
“真狠。”曲青云也有点吓到了，这相当于直接就白费了七十八个名额，完全看不出来这么和善的秋心要求这么严格。
“是啊，所以大家都不想在秋心评审的那地方参加海选，晋级名额一般都比别的地方少几十个。”简薇摇摇头，“青云厉害了，估计这是秋心今年放出的第一张卡。”
简阳在旁边凑热闹，笑嘻嘻地又拿出巧克力酒心糖塞到曲青云的手里:“这说明青云实力果然出众，值得我们一起庆祝啊。”
一旁的简薇马上拍了一下自家弟弟的后脑勺:“什么意思？你姐没拿到就是实力不出众咯？”
“姐……这么多人看着呢别打我啊！”
“打的就是你这个没良心的！”
三人笑嘻嘻往外面走着，通过了海选，身边姐弟组一直耍宝斗嘴，听得曲青云现在的心情也是格外轻松。
简薇和曲青云站在停车场等简阳取车过来，一辆白色的宝马停在了她们跟前。
车窗缓缓摇下，一张精致美艳的脸就这样出现在了曲青云的视线中。
“嗨，青云。”
曲青云在看清那张脸的同时，原本的好心情瞬间就被毁了。
面无表情地低头看着驾驶座上的肖笑，后者今天打扮得尤其漂亮，此刻懒懒坐在宝马车上真有了名媛气质，所谓香车美人大约如此。
“别挡道。”曲青云也懒得多说，她跟肖笑早就撕破了脸，她也不喜欢装模作样和讨厌的人称姐道妹，这会儿便不留情面地直接怼回去了。
“你海选过了吧？”虽然是疑问句，但是肖笑的语气却是笃定无比。
曲青云眉一抬，淡然回答:“与你无关。”
“我一直都关心你啊。”肖笑抿嘴轻笑:“要不要我载你回家啊？新买的Z4，坐着还不错哟。”
曲青云慢吞吞地回话，也看不出生气或者愤怒的情绪在里面:“多谢，我晕车，你现在离我远点别挡我面前就行。”
“还跟我耍小脾气呢？”肖笑眉目扫过曲青云身旁的简薇，笑意更深:“怎么都不给我介绍一下新朋友呢？”
“不需要给你介绍。”曲青云看了一眼，简阳正在倒车，估计也快要过来了。肖笑在这儿挡路实在是烦，于是她索性拉住简薇准备直接去简阳那儿。
“别走啊。”肖笑抬高了声音，目光停在简薇身上:“我送你回去吧？还住以前那地下室？”
似乎是想起了什么，她面带愧疚地捂了捂自己的嘴:“哎呀我这记性，忘记你现在认识了个大款了，他哪里会舍得放你住地下室啊？你们现在住哪儿呢？观澜还是云端？”
这是S市最有名的富人小区，一套房千万起价，当然不是曲青云现在住得起的。
肖笑这样说，摆明了是想在简薇跟前抹黑曲青云。
“青云，过来。”
清朗的声音打破了气氛的僵持。
又一辆车缓缓开过来，简阳从车上走下来直接拉住了曲青云的胳膊就准备走。
临走之前他还是回头看了一眼肖笑，礼貌地回答:“哦对了，没猜错的话我就是你刚说的大款，我住观澜，有空的话你可以……”
简阳轻咳一声，顿了顿继续说:“有空的话你可以来观澜逛逛，绿化还行。”
“……”
简薇忍着笑，刚才曲青云那是不拐弯地直接怼人，换她弟弟，这就是暗着损了。
发现曲青云还没甩开自己拉她胳膊的手，简阳心情大好，笑容灿烂极了:“好了青云，走吧，我们回去了。”
“刚那个是谁啊青云？”在车上，简薇拉着曲青云要听八卦，但是还没等曲青云说个来龙去脉，正在开车的简阳就悠悠开口了。
“是恶毒的女人咯。”
曲青云揉了揉额角，无奈极了，想都不用想，现在的简阳肯定又是一副得意的样子了。
“……你又知道了？”简薇不太信自家弟弟的话。
简阳果然很得意:“我之前查青云的事时候，顺便就查了查她啊，我查东西那可是专业水准的，一查一个准。”
“嗯？你查我？你查我什么了！”
“咳咳没有没有……”说漏嘴的简阳真想给自己一巴掌。
寻找女主的海选来得很快。
这是一个相当受人关注的比赛，因为它背后站着的是星域——现在最顶级的娱乐圈造星公司。
无论是歌手还是演员，这里都是新人最好的平台，也是最高的起点。
星域热衷于创造一个又一个的人气明星，他们掌握着最丰富的资源，最优秀的团队。
寻找女主这个比赛也是如此，提供了最好的平台给每个人，但是也考验着每个人的实力和运气。这里并不只受评委影响，场外观众的支持占了大半因素，只有收获最高人气的那个女生，才是最后的赢家。
S市的海选现场热闹程度仅次于首都B市。
曲青云是被简阳送过来的，与他们同行的居然还有那天的甜点店小妹妹——当然只是表面上的小妹妹。
“是简阳他姐，不是妹妹。我26岁了哟。”简薇笑眯眯地同曲青云解释，后者默默地看着这对姐弟的童颜，嫉妒把心烧的厉害。
“好了快去排队领号码啦。”简阳推了推简薇，顺手在衣兜里掏出三个巧克力球，正好一人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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曲青云也没有客气，剥开包装一口咬下去。
“你们两个就是我们D站派出来的代表啦，可别输给锦鲤平台那三个啊。”简阳笑的很是轻松，毕竟不是他去比赛:“至少也能进个全国十六强吧？到时候就是我们D站最好的形象宣传啦。”
简薇从不放弃对弟弟的吐槽:“海选都没开始呢，你倒已经在想全国十六强了。”
曲青云安静吃着巧克力，没有跟那对姐弟一起畅想未来。
今天就是海选了，突然觉得有点难以置信。
原本她只是一个不出名的小主播，而如今居然背后站着这么多人等着把她推上去，甚至在她的粉丝群里已经有许多人准备到S市现场给她加油了。
今天他们来的挺早，海选现场前面只排了几十个人，但是随着时间的推移，不过半小时曲青云和简薇后面排着的队就已经看不到人了。
“你紧张吗？”简薇突然回头问曲青云，和简阳一模一样的大圆眼眨了眨，可爱得紧。
“紧张。”曲青云坦诚回答。
“别慌，简阳早在三年前第一届寻找女主比赛时，就想推荐你去参加了。”
“三年？”
“是啊，他看了你三年的直播，信不信？”简薇带着玩笑地同曲青云，但是说出来的语气却并不全然是笑话的样子。
曲青云沉默片刻，点头:“我信。”
是的，她怎么能够不信呢？
在她最困难，跌落泥潭的时候，简阳就像是一艘小船，载着她驶往广阔的大海。简阳，或许真的就是穿破她人生灰暗的那束阳光吧？
没有阳光，哪里得见青云？
她怎么能够不信他？
她又怎么可能不信他？
简薇排在曲青云的前面，她们都是网上报的名，直接打印了报名单子，倒不用在现场临时填。
等候进场的时候，曲青云向后看了一眼那些高矮不一，胖瘦不同，或平凡或美丽的姑娘们。
她们的脸上都有相同的一种情绪。
那就是，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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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过头，低头看着自己的脚尖，双手环抱住自己的腰。
“青云，别怕。”默默地呢喃着。
这是长久以来的习惯，每当遇到重要的事时，就会这样安慰鼓励自己。
踏进海选的大厅时，身后的阳光被门隔绝了。
S市的四个评委分别是星域的两位老歌唱家前辈，金牌经纪人窦毕，词曲家秋心。
“四位评委老师好，我是9779号选手，曲青云。”
9779，这是她的报名号，倒还不算难记。
“姓曲？这姓氏还是比较少吧？”或许是刚开始没多久评委们的性质还在，又或许是曲青云的外形比较适合上镜，窦毕笑呵呵地同秋心聊着天。
“姓曲，那说不定唱歌很有天赋哦。”秋心是个脾气温和的女人，带着微笑看着曲青云，“你今天是准备唱歌吗？”
不愧是娱乐圈人见人爱的大姐，秋心的亲和力真强，曲青云暗想。
“是的，今天我要唱的歌是《春光》。”
没想说什么背后故事，她只想认真唱好这首歌。这曾经是她第一次直播时唱的歌，那时候直播间里只有她一个人，她一个人就这样安静地唱完了这首歌，开始了她的直播生涯。
“ 一个漫长冬天，消失一夜之间，
阳光里稍稍地浮动春天气息……”
或许她的人生曾经充满了阴霾，或许这个冬天有些漫长，但是曲青云始终相信，春天就藏在那些冰雪之下。
她唱歌时喜欢闭着眼，把一切都隔绝在外，在没有伴奏之时尤其这样。
曾经有粉丝评价，猫小姐唱情歌时最动人，会让人觉得她不只是在唱一首歌，更是在娓娓讲述一个曲折而美好的故事。
或许这就是把自己的情感都投入到歌曲中的原因吧，她经历了许多人和事，也看过了许多人和事，这些足够让她的歌声有最后的故事了。
一直等到曲青云把这首歌唱完，都没有一个评委亮红灯。
“你唱第一句的时候我就在想，今天这把张pass卡必须给你了。 ”
出乎意料的是，第一个开口的居然不是老好人秋心，而是另一位前辈。
另一位前辈也乐呵呵地逗趣，虽然是抱怨的口吻，但是说出的话却很振奋人心:“老王，你别跟我抢啊，我还说把我手里的卡给她。”
曲青云十指紧扣的双手渐渐地有了温度，那些冷汗都变成了温热的汗液在手心蔓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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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云？”
简阳和简薇推了推她的胳膊，曲青云回过神来。
“我拿到了窦毕给的晋级卡，你也过了吧？谁给的？”简薇笑眯眯的，看起来心情颇好。
是的，四个评委每个人就一百张晋级卡，整个S市也就四百个人可以通过第一轮海选，如果评委再刁钻一点，不放名额，那么是极有可能是低于这个数字的。所以，能够拿到晋级卡的可以庆祝一番了。
“秋心的。”
曲青云话音刚落，就看到简薇原本还笑着的脸露出了惊讶的表情，有些纳闷她的反应:“怎么了？”
简薇有些羡慕地看着曲青云手里的卡片:“你知道去年秋心给了多少晋级卡吗？”
曲青云向来是不关注这些的，所以只能摇头表示不知道。
“海选一百张卡，她加起来就给二十二张。”
“真狠。”曲青云也有点吓到了，这相当于直接就白费了七十八个名额，完全看不出来这么和善的秋心要求这么严格。
“是啊，所以大家都不想在秋心评审的那地方参加海选，晋级名额一般都比别的地方少几十个。”简薇摇摇头，“青云厉害了，估计这是秋心今年放出的第一张卡。”
简阳在旁边凑热闹，笑嘻嘻地又拿出巧克力酒心糖塞到曲青云的手里:“这说明青云实力果然出众，值得我们一起庆祝啊。”
一旁的简薇马上拍了一下自家弟弟的后脑勺:“什么意思？你姐没拿到就是实力不出众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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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人笑嘻嘻往外面走着，通过了海选，身边姐弟组一直耍宝斗嘴，听得曲青云现在的心情也是格外轻松。
简薇和曲青云站在停车场等简阳取车过来，一辆白色的宝马停在了她们跟前。
车窗缓缓摇下，一张精致美艳的脸就这样出现在了曲青云的视线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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曲青云在看清那张脸的同时，原本的好心情瞬间就被毁了。
面无表情地低头看着驾驶座上的肖笑，后者今天打扮得尤其漂亮，此刻懒懒坐在宝马车上真有了名媛气质，所谓香车美人大约如此。
“别挡道。”曲青云也懒得多说，她跟肖笑早就撕破了脸，她也不喜欢装模作样和讨厌的人称姐道妹，这会儿便不留情面地直接怼回去了。
“你海选过了吧？”虽然是疑问句，但是肖笑的语气却是笃定无比。
曲青云眉一抬，淡然回答:“与你无关。”
“我一直都关心你啊。”肖笑抿嘴轻笑:“要不要我载你回家啊？新买的Z4，坐着还不错哟。”
曲青云慢吞吞地回话，也看不出生气或者愤怒的情绪在里面:“多谢，我晕车，你现在离我远点别挡我面前就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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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需要给你介绍。”曲青云看了一眼，简阳正在倒车，估计也快要过来了。肖笑在这儿挡路实在是烦，于是她索性拉住简薇准备直接去简阳那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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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乎是想起了什么，她面带愧疚地捂了捂自己的嘴:“哎呀我这记性，忘记你现在认识了个大款了，他哪里会舍得放你住地下室啊？你们现在住哪儿呢？观澜还是云端？”
这是S市最有名的富人小区，一套房千万起价，当然不是曲青云现在住得起的。
肖笑这样说，摆明了是想在简薇跟前抹黑曲青云。
“青云，过来。”
清朗的声音打破了气氛的僵持。
又一辆车缓缓开过来，简阳从车上走下来直接拉住了曲青云的胳膊就准备走。
临走之前他还是回头看了一眼肖笑，礼貌地回答:“哦对了，没猜错的话我就是你刚说的大款，我住观澜，有空的话你可以……”
简阳轻咳一声，顿了顿继续说:“有空的话你可以来观澜逛逛，绿化还行。”
“……”
简薇忍着笑，刚才曲青云那是不拐弯地直接怼人，换她弟弟，这就是暗着损了。
发现曲青云还没甩开自己拉她胳膊的手，简阳心情大好，笑容灿烂极了:“好了青云，走吧，我们回去了。”
“刚那个是谁啊青云？”在车上，简薇拉着曲青云要听八卦，但是还没等曲青云说个来龙去脉，正在开车的简阳就悠悠开口了。
“是恶毒的女人咯。”
曲青云揉了揉额角，无奈极了，想都不用想，现在的简阳肯定又是一副得意的样子了。
“……你又知道了？”简薇不太信自家弟弟的话。
简阳果然很得意:“我之前查青云的事时候，顺便就查了查她啊，我查东西那可是专业水准的，一查一个准。”
“嗯？你查我？你查我什么了！”
“咳咳没有没有……”说漏嘴的简阳真想给自己一巴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