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2.嘿嘿嘿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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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着丁佩南狼狈离开的模样,柳濂长长的松了一口气,感觉多年来郁积的恶气终于去了大半,他扭头一看孟棠溪,只见孟棠溪捂着下面,一脸心有余悸。

    柳濂不由皱了皱眉,他本来以为他家交换身体这件事已经消停了,没想到没过一阵子居然又开始了……难道这事真是间歇性触发的?

    他忽然鬼使神差的想到了他和孟棠溪交换身体之前遇到的那只大肥猫,他记得当时他还随口许了个愿,说想要个男朋友……难道说,要让这件事彻底消停,他还得找个男朋友?

    孟棠溪看着柳濂一脸若有所思的表情,心中却掀起了一阵惊涛骇浪,他忽然就想起了柳濂当初为什么会被别人发现他的性向,因为刚才丁佩南说过的话,他渐渐想起了当年的事……而在此之前,他的记忆一直模模糊糊不清不楚,不过与其说是时间久远让他记不清楚了,倒不如说是他潜意识里不想记起这件事。

    他想起了当年那封本该被他藏在书包里的信,不知道为什么被人张贴在了公告栏上,惹得全校师生都知道了这件事。当年他没有想明白,现在回想起来,分明只有当时与他最亲近的丁佩南才有可能察觉到他收到男生的情书后的恍惚和异样,进而发现了什么不对劲,然后偷偷从他那里拿走了信……

    孟棠溪渐渐想起他当时发现信不见了还慌乱了一阵子,毕竟信上面写了他和对方的名字,万一这封信被被人看到了,他心中惴惴不安,果然没过多久,那封信便出现在了学校的公告栏上。

    当时的他当然十分惊慌失措,虽然信不是他张贴上去的,但毕竟是他弄丢的,看着那个男生被欺负被排挤他心中其实藏着深深的愧疚……如果他没有把信弄丢的话……

    没过多久,那个男生便退学了,他心里的愧疚便变成了扎在心口的一根刺,拔不出来丢不掉,索性只能选择性遗忘。

    但连他自己也没想到的是,他居然遗忘得那么彻底,不仅把那件事情的前因后果忘得干干净净,就连那个男生的长相和名字都忘掉了。

    第一次和柳濂见面的时候,他完全没发现柳濂就是曾经的那个男生,他甚至以为柳濂是个陌生人。

    孟棠溪想起他和柳濂时隔多年后的第一次见面,顿时有点恍惚,他想起那时柳濂冷淡的神色,还觉得这个新邻居一定是个很不好相处的人。

    但是柳濂显然在那一次见面时便已经一眼认出了他,所以才会对他冷眼旁观,不愿意和他有更多的交集,孟棠溪当然也有他的心高气傲,倘若柳濂一直对他那么冷漠,他也不会厚着脸皮去拿热脸贴别人的冷屁股。

    但偏偏,他们居然阴差阳错的互相交换了身体。

    柳濂即使想和他保持距离,却也因为两个人时常交换身体这件事而根本办不到,也因为这件事情,他们渐渐开始有了越来越多的交集。

    孟棠溪越想越是神情恍惚,看向柳濂的眼神也越来越复杂了。

    柳濂当然不可能知道孟棠溪在想什么,虽然他不知道柳濂为什么忽然和丁佩南动手了,但也多多少少猜到了必定是丁佩南向孟棠溪提起了当年的事。

    丁佩南那么聪明,可笑的是他居然从头到尾没发现眼前的柳濂非彼柳濂。

    不过也对,交换身体这种事情,换个以前的他也肯定不相信。

    孟棠溪心中的思绪万千,百转千回,片刻之后他才哑着嗓子改口喊柳濂:“柳……濂……柳濂……”

    柳濂漫不经心的应了一声,随后打量起了孟棠溪身上的伤。没办法,孟棠溪现在用的是他的身体,就算他不想管也不行,幸好丁佩南没怎么往孟棠溪脸上招呼,不然他明天肯定见不得人了。

    想起丁佩南那几乎肿成猪头的脸,柳濂不禁心有余悸。

    孟棠溪脸上看着完好无损,没什么伤,但撩起衣服一看,柳濂顿时皱起了眉头。

    丁佩南虽然没怎么往孟棠溪脸上招呼,但是身上的伤着实不少,一块又一块的淤青,腰上还被划出了一道大口子,里头还渗着血,连衣服都染上了血渍。

    看着柳濂担心得直皱眉头的样子,孟棠溪的心顿时软成了水,柳濂果然只是嘴上说讨厌他一旦看到他受伤了,明明比谁都紧张,实在是太傲娇了!

    不过他就喜欢柳濂的傲娇!

    孟棠溪喜滋滋的想着,嘴上又忍不住一遍又一遍的喊着柳濂的名字:“柳濂……柳濂……”即便被柳濂撩起了衣服,他也没有丝毫挣扎。

    “干嘛?”柳濂随口应了一声。

    “没什么,就想叫叫你,”孟棠溪虽然感觉浑身上下都很痛,心里却轻飘飘的,十分舒服,他本来只是嘴痒痒想喊喊柳濂的名字,渐渐的却开始觉得心也开始痒痒了,他忍不住去撩柳濂,“……原来你这么关心我,我真高兴。”

    柳濂的手顿时一顿,随后冷冷道:“你想多了,我只是关心我自己的身体而已。”

    孟棠溪嘿嘿一笑,只觉得柳濂又傲娇了,但无论柳濂再怎么闹别扭,他却只觉得柳濂越看越可爱,可爱到他简直想把柳濂一口吞到肚子里。

    柳濂面无表情的戳了一下孟棠溪身上的淤青,孟棠溪顿时嘶嘶的倒抽了一口冷气,表情都有些扭曲了。

    “你干嘛忽然和别人打架?”柳濂看着孟棠溪腰上的血口子,顿时皱了皱眉。

    孟棠溪这才想起这茬,连忙向柳濂告状:“原来他就是那个把你写给我的信贴到公告栏上的混蛋!他……他还说他把你关在了天台上…”他越说心里越不舒服,如果不是柳濂还好好的,他恨不得再冲出去拎着丁佩南揍一顿。

    柳濂顿时愣了一下,把他写给孟棠溪的信贴出来的人是丁佩南?!

    孟棠溪垂下眼帘,认真的反悔:“当然,千错万错都是我的错,我不应该没把你的信藏好让丁佩南看到了,别人欺负你的时候我不应该袖手旁观,但我最不应该的是忘记你,我不应该在多年之后的重逢没有第一时间想起你……”

    随着他一点一点逐渐想起过去的事,孟棠溪忽然想起了柳濂小时候的样子,瘦瘦小小的,五官也小小的,虽然没长开却也己经能够依稀看到柳濂现在的样子……在大多数人眼里也许很普通,但在孟棠溪眼里,他却觉得那个时候的柳濂特别可爱。

    孟棠溪也想起了当时柳濂向他告白时的情景——长相青涩稚嫩的少年怯怯的看着他,清澈的双眼里倒影着他的脸,少年犹犹豫豫的抬手递信,小模样看起来又乖又惹人怜爱。

    当时他本来想直接拒绝,毕竟他压根不喜欢男孩子,但是当他看到那个男生黑白分明清澈见底的双眸,以及那副怯怯的看着他的样子,他却忽然心下一颤,然后他就鬼使神差的收下了那封信。

    否则那封信的归处就不该是他的书包,而是垃圾桶。

    收下那封男孩子的情书之后,孟棠溪便开始有些恍恍惚惚辗转难眠了,他知道一个正常的男孩子喜欢的应该是女孩子,而不是男孩子。

    他觉得他应该把那封信还回去,但是每当他升起这个念头的时候,他的脑海里便会不由自主的浮现出那个少年怯怯的看着他的样子,终是心下不忍。

    那个时候的孟棠溪表现得这么奇怪,整天出神,还时不时瞅一眼他的书包,也怪不得丁佩南会发现他书包里的秘密了。

    事实上以当时孟棠溪和丁佩南的交情,他应该把这事告诉丁佩南然后问丁佩南怎么办,但是就连他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他不仅没有把这件事告诉丁佩南,更没有告诉任何人……

    就在孟棠溪沉思的时候,柳濂也愣了半天,他一直那么“恨”孟棠溪,当然不是因为孟棠溪曾经拒绝过他,喜欢是你情我愿的事情,他再糊涂也不能强行怪孟棠溪不喜欢他。

    他不怪孟棠溪不喜欢他,他怪的是孟棠溪收下他的信后,却又转身把信贴到了全校师生都能看到的公告栏上。

    当时的柳濂虽然鼓起了他这一辈子最大的勇气,却也知道自己多半会失败,他没有抱多大的希望,当他把信递过来的时候他甚至没指望对方会收下……所以当孟棠溪真的收下的时候,他甚至还愣了半天都没反应过来。

    他飘飘忽忽的回到家里后还在不可思议,孟棠溪居然真的收下了他的信?这代表了什么?

    不过没等他琢磨出什么来,便眼睁睁的看到他那封信被贴在了公告栏上最显眼的位置,全校师生都知道他向孟棠溪表白了,可怜他当时还以为孟棠溪准备接受他了,那时的柳濂站在人群当中看着公告栏上的信,脸色一下子就惨白了。

    他一颗真心捧出去,却被人随意丢弃到地上任人践踏,最后零落成泥碾作尘,叫他怎么能不怪孟棠溪?

    但是现在却有人告诉他,当初把他的信贴出去的人不是孟棠溪?

    那他这么多年来的执着到底为了什么?

    他岂不是白白恨了孟棠溪一场?

    柳濂顿时感觉他的三观受到了巨大的冲击,整个人都有点不好了。

    而那边孟棠溪沉思了半天后,忽然被他自己的一个念头惊住了——在柳濂那封信之前,他的书包里虽然被人塞过不少情书,但是那些都是别人趁他不注意的时候塞的,没有一封是他主动收的,只有柳濂那一封不一样。

    如果别人当面给他递信,他基本都是当场拒绝,连收都不会收,只有那个时候的柳濂似乎是个例外,他不仅破天荒的收下了柳濂的信,甚至还犹豫不决了许久要不要把信还回去……难道说丁佩南那个时候之所以会那么做,是因为察觉到了他内心深处连他自己都没有察觉到的念头?

    孟棠溪顿时愣了一下,如果是不久之前的他,他也许什么都发现不了,毕竟不久之前他连喜欢一个人是什么感觉都不知道,但是现在他却回过味来了……原来那么早之前,他对柳濂就已经有些苗头了。

    可惜没等种子生根发芽,就已经被人扼杀在摇篮里了,没等他自己发现他对柳濂的那点苗头,就被丁佩南搅浑水了。

    孟棠溪的后槽牙一阵发痒,恨不得再去找丁佩南揍上一顿。

    柳濂也回过神来了,他压下心中的万千思绪,叹了一口气:“我去帮你买药。”算了,不去想谁对谁错了,脑门疼。

    “我也去,”孟棠溪连忙拉着柳濂的衣角,可怜兮兮的说,“不要留下我一个人。”

    柳濂看着自己的脸上露出了委屈兮兮的表情,顿时有些发毛,他嘴角一抽:“但是你的伤……”

    “没关系,”孟棠溪眨了眨眼睛,“看着厉害而已,没多疼,那家伙从小到大都不会打架。”

    听到孟棠溪说丁佩南的事,柳濂顿时眸色一沉,表情有些微妙。

    孟棠溪连忙拍胸口保证:“我发誓我再也不和他来往,也不和他说话了,那种混蛋,我还嫌我刚才下手轻了呢!”

    柳濂默默斜了孟棠溪一眼,丁佩南的脸都被打成猪头了还叫下手轻?如果再重一点那得几级残疾?

    不过他还是脸色稍缓,允许孟棠溪和他一起去药店了。

    柳濂很快就找到了一家离酒店不远的药店,他买了一瓶跌打损伤药,又买了一些纱布酒精,正掏出钱包准备结账,孟棠溪却忽然扔了一盒东西过来。

    柳濂愣了愣,低头一看,彩色包装的……套套。

    这家药店的收银员是个年轻的女孩子,她看了看掏钱付账的柳濂,又看了看一直扶着腰的孟棠溪,脸上的表情顿时有些微妙。

    柳濂脸色一黑,瞪了孟棠溪一眼。

    孟棠溪立刻理直气壮的说:“你现在用的是我的钱,我用我的钱买还不行吗?”

    柳濂掏出来的钱包的确是孟棠溪的,毕竟他现在用的是孟棠溪的身体,他总不能当场去掏孟棠溪现在身上的钱包,虽然那个才是他自己的。

    收银员妹子的表情顿时更微妙了,柳濂嘴角一抽,连忙迅速结了帐,把所有东西都往塑料袋里一丢,然后果断转身离开了。

    孟棠溪扶着腰跟在后面,跑了没两步就气喘吁吁了:“你慢点啊,我可是伤患……”

    柳濂斜眼,这会儿就记得自己是伤患了?不过他还是不由自主的放慢了脚步。

    孟棠溪喘着气跟了上来:“你这身体真得好好锻炼了,才跑了没两步就喘成这个样子了。”

    柳濂低头看了看塑料袋里的彩色小盒子,忍不住问:“你买这个干什么?”

    孟棠溪嘿嘿一笑:“当然是买来用……”

    柳濂淡淡扫了他一眼,他立刻改口:“用来吹气球。”

    柳濂:“……”

    孟棠溪连忙咳了两声:“以前没见过,有点好奇。”

    “没见过?”柳濂不由挑了挑眉。

    “当然没见过,我可是处……”孟棠溪理直气壮的话说了一半,忽然发现有哪里不对,顿时瞪着柳濂,“难道你见过?”

    柳濂不置可否的一笑。

    “等等,你说清楚!”孟棠溪顿时郁闷了,“你以前真的见过?”

    柳濂没回答他,没吃过猪肉也见过猪跑,更何况他以前还真的买过几盒回来研究,因为他听说打飞机的时候戴上比较爽。

    孟棠溪见柳濂一副笑而不语的样子,内心既委屈又郁闷,不过他也不能说什么,正常男人到他这个岁数没几个还是处男,柳濂比他大三岁那更不可能,他自己是个奇葩,总不能指望所有人都是奇葩。

    更何况柳濂初中的时候就知道自己的性向了,现在都快十年过去了……再想想柳濂那纯熟的技巧。

    孟棠溪拼命的在心里找理由说服自己,但是他一想到在他之前有个男人把柳濂压在身下,进入柳濂的身体……也许还不止一个,他就满心郁闷,浑身难受。

    一旁的柳濂瞥了孟棠溪一眼,眼底闪过笑意,不过他什么都没说,任由孟棠溪脑补YY。

    很快,两人便回到了酒店里。

    在等电梯的时候,两人凑巧遇到了夏海,夏海的目光在两人身上转了一圈后,朝着孟棠溪笑眯眯的打了个招呼。

    孟棠溪正要瞪夏海,却忽然想起他现在用的是柳濂的身体,便便夏海眨了眨眼睛,然后小鸟依人般的靠在了柳濂怀里。

    柳濂:“……”

    夏海的脸上掠过一丝惊讶,不过很快就恢复了正常,电梯到了,三人一起进了电梯。

    夏海扫了两人一眼,随后笑眯眯的对孟棠溪说:“师娘,我媳妇儿想要你的签名,能不能帮我签一个?”

    师娘?媳妇?孟棠溪顿时有点懵逼,不过他很快就反应过来了,这家伙有媳妇了肯定是个直男,所以不可能来抢他的媳妇!

    于是他顿时和颜悦色的点了点头:“签名而已,没问题!就算要十个也没问题!”

    柳濂嘴角一抽,连忙使劲一扯孟棠溪的衣角。

    幸好就在此时电梯到了,柳濂连忙拉着孟棠溪回到了房间。

    孟棠溪还一脸茫然的问柳濂:“刚才那个人为什么要叫你师娘?那他师父是谁?”

    柳濂从孟棠溪口袋里掏出房卡开了门,正想回答,却忽然看到房间里正在脱衣服的辨机。

    辨机一边脱裤子一边大咧咧的回头:“流年千重大大你终于回来了啊……啊?你是谁!”他扭头一下子看到孟棠溪壳子里的柳濂,顿时傻眼了。

    不过很快他就想起来了,这好像就是之前向他搭讪的帅哥!

    孟棠溪一看到正要脱裤子的辨机,下意识想去捂柳濂的眼睛,奈何身高不够,他只能挂在柳濂脖子上。

    “你干嘛脱裤子?!”光天化日之下耍流氓!

    辨机这才看到一边的孟棠溪,他摸了摸脑门顿时有点纳闷,柳濂带一个男人回来干什么?手里还拎着一袋东西……

    “今天太累了,我脱裤子准备睡觉呢。”辨机看了看柳濂,又看了看孟棠溪,他是知道柳濂喜欢男人的,现在这个情况是什么情况?

    孟棠溪皱了皱眉,立刻从柳濂的口袋里掏出他房间的房卡递给辨机:“今晚你和我……和他换个房间吧。”

    辨机接过房卡顿时一呆:“你们……”

    孟棠溪再次作小鸟依人状靠到了柳濂怀里。

    柳濂:“……”

    “咳咳!那我就不打扰你们了!”辨机连忙穿上裤子,火烧屁股似的跑了。

    柳濂默默的扫了一眼把他的形象毁干净的孟棠溪,却见孟棠溪眨了眨眼睛,装起了无辜。

    柳濂只能叹了一口气:“趴下吧。”

    孟棠溪立刻乖乖的趴在了床上。

    柳濂撩起孟棠溪的衣服,当他看着孟棠溪身上的伤时,原本满心的郁闷顿时消失不见了……孟棠溪居然为他打架了。

    柳濂表情有点微妙,他先是处理了一下孟棠溪腰上的血口子,孟棠溪立刻嗷嗷叫痛。

    柳濂的动作顿时一顿,便听到孟棠溪说“你亲我一下就不痛了……”随即他想起两个人现在还在对方的身体里呢,连忙改口道“先记着,明天还”。

    还有心情调戏他,看来也没多大事。

    柳濂面无表情的想,再下手的时候便没有克制力气,用药膏把孟棠溪揉得嗷嗷叫。

    孟棠溪一边趴在床上哼哼唧唧,一边说:“虽然我刚才下手轻了,不过那家伙明天起来肯定要肿成猪头了,还有你那断子绝孙脚……我估计他以后都要有心理阴影硬不起来了。”

    睡觉的时候,柳濂让孟棠溪继续趴着,自己则睡到了另外一张床上。

    孟棠溪虽然有点不甘心,不过他满身的淤青,动一下就痛得要命,压根爬不起来,只能不甘心的看着柳濂的背影,咬着背角渐渐睡着了。

    第二天,孟棠溪一起来发现自己换回来了,连忙屁颠颠的跑到了柳濂的床上,托着下巴端详了几分钟柳濂的睡相。

    看着柳濂就像小乌龟一样趴在床上睡,他顿时觉得心里软得不行不行的,全然忘了他自己昨天也是这么睡的。

    孟棠溪嘿嘿一笑,长腿一迈爬上了床,他把柳濂抱了起来,让柳濂趴在他的胸口上继续睡,然后他心满意足的搂着柳濂,又睡了个回笼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