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6.第5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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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为防盗章！！！！
的确, 韶清长的并不是触目惊心的美, 而是一种淡淡的美, 不够惊艳，却叫人看一眼还想再看一眼, 特别是那一双眼, 专注的望着一个人的时候, 足以动人心魄。
张小川就是这样, 初次见面的时候韶清只是对他浅浅的笑了一下，他就对韶清一见钟情了。
他握着韶清的手, 又揉又捏，却只是单纯的好玩儿, 并没有半分猥亵意味, 韶清也并不觉得反感, 毕竟比起其他的客人，张小川可以称得上是讨人喜欢了，长得好, 年轻, 而且有钱。
“听说今天是你生日啊。”韶清忽然问。
“对啊！给我准备礼物没？”张小川笑嘻嘻的看着韶清。
韶清看着张小川, 说：“你没告诉我，我事先不知道，不过现在可以给你另一个礼物。”她说着俯身过来在张小川的嘴唇上轻轻地吻了一下。
只是蜻蜓点水的一下，张小川却整个人都愣住了, 跟被电打了似得, 从嘴唇一直麻到心脏, 张小川也不知道为什么，明明他和韶清亲过挺多次了，可是每次韶清主动亲他，他都跟初吻似的，心里一阵阵的麻，他反手抓紧了韶清的手，眼睛亮亮的盯着她：“我没感觉，这个不算，再来一次！”
韶清从善如流，轻轻地捧着他的脸，在张小川亮晶晶的眼神中吻了上去，这一下就是纯粹的吻了，当韶清柔软的小舌舔到张小川的唇瓣，张小川就激动地难以自制了，双手猛地箍住韶清纤细柔软的腰，把她摁向自己，舌头急切的往她的嘴唇探寻，激烈的索取。
这边的状况逐渐吸引了房间里其他人的注意，都是血气方刚的小年轻，看到这一幕就都热血喷张，歌也不唱了，全都对着两人起起哄来。
这样的气氛中，只有苏言不为所动，镜片下的眼睛看着那边热烈接吻的男女，面无表情。
韶清到底败下阵来，轻轻地推开了张小川，张小川还意犹未尽，又害羞又哀怨的看着韶清，手上还揽着韶清的腰不松手，像是随时准备再来一次。
韶清轻轻地拍了拍他的手：“可以放手了。”
张小川却霸道起来，更加用力的抱紧她，孩子似的瞪着她：“你是我的！我不放！”
本来也是个半大的孩子。
韶清无奈起来。
正在此时，旁边递过来一支话筒，声音淡淡的：“你的歌。”
张小川扭头一看，屏幕上正是他最爱的一首歌，连忙放开了韶清接过了话筒，然后在韶清白嫩的脸上“啵”的一下亲了一口，就起身走到前面屏幕前唱歌了。
韶清得了自由，松了口气，下意识的看了一眼递话筒的男生，就是刚才在门口的那个戴眼镜的男生。
她对着他点了点头，算是道谢，他长得很好看，气质有点冷，和这里有点格格不入，他身上的衣着虽然简单，但是看起来却不是什么街边小店买的到的，他和张小川之间似乎不存在上下关系，和张小川是平级的感觉，应该不差钱吧......韶清心思几转，正想找点什么话题来搭话。
男生却只是冷冷的看了她一眼，然后就看向了前面的屏幕，似乎不屑搭理她。
韶清倒也不觉得难堪，她已经习以为常了。
整个包厢都闹哄哄的，其他几个公主都被几个男生抱在怀里，划拳的划拳，亲热的亲热。屏幕前张小川一个人拿着话筒吼得撕心裂肺。
角落里韶清和苏言这边却像是设置了一个结界，两个人一个坐得比一个端正，一个面无表情，一个淡淡浅笑，更像是在参加一场商业会议，而不是热闹的生日派对。
张小川的唱歌水平实在不怎么样，这里也很吵，苏言有点后悔，就不应该答应张小川出来，还不如留在家里看书。余光不经意间扫过旁边的韶清，她轻轻浅浅的笑着，眼睛注视着前面正拿着话筒嘶吼的张小川，看起来无比的“深情”。
“你很缺钱吗？”
直到韶清诧异的目光转过来，苏言才发现这句话居然是从自己口中吐出来的，好看的眉毛微微蹙了一蹙。
然而韶清没有回答，她淡淡的转开了目光，仿佛刚才那句问话只是一个幻觉。
其实也不需要她回答。
一个会沦落到这里来当陪酒的，毫无疑问就是为了钱。
张小川吼完一首，一屁股坐在韶清和苏言的中间，然后得意洋洋的问韶清：“怎么样我唱的好吧？”
韶清很给面子，看着张小川的眼睛亮晶晶的：“嗯，唱的很好。”
张小川觉得自己真是怎么那么就那么喜欢韶清呢？平时别人夸他歌唱的好，他一点感觉都没有，韶清一夸，那双水汪汪的眼睛一看着他，他就觉得要飞起来了。
“哎哎哎！大家注意了啊！咱们来玩点好玩的！”一个染了黄毛的男生把音乐关了，拿着话筒提议道。
见大家都看过来，就说道：“咱们来玩传吸管的游戏！咱们围成一个圈，用人中这块儿传吸管，一个接着一个往下传怎么样？”
张小川第一个觉得没意思：“什么破游戏！不好玩儿！”
“你别急啊！还没说完呐！”黄毛说道：“要是没接到，这互传的两个人就必须嘴对嘴接吻三十秒！不然就要吹一瓶怎么样？”
张小川一听，眼睛立刻就亮了：“这个好这个好！”
“无聊。”苏言说，看起来不准备参与这个游戏。
张小川说：“苏言，你一天到晚就知道读书迟早有一天会把脑袋给读死了！我不管啊，今天我生日，我老大！你不陪我玩儿就是不够朋友！”
苏言蹙了下眉。
张小川已经拉着韶清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其他人都没有异议，于是一个接着一个的坐下了。
黄毛一屁股挤在韶清和张小川的中间坐下：“我就坐这儿了！”丝毫不避讳张小川，对着韶清眨了眨眼。
“滚滚滚！”张小川立刻把他给推开了。
黄毛也不恼火笑嘻嘻的去对面坐了，现在的位置基本上都是一个男生一个女生这样排列，只有韶清和短发女生是两个女生挨在一起的，黄毛连忙对还站着的苏言说道：“苏言！你坐那儿啊！”
苏言扫视了一下全场，蹙了蹙眉，然后在韶清身边坐下。
于是韶清的左右两边分别是张小川和苏言。
寿星最先开始。
张小川噘着嘴，顶住吸管，然后往韶清那边递，韶清还真没玩儿过这个，再加上其他人全都聚精会神的盯着她，她罕见的有点紧张，然后就学着张小川噘着嘴去接他嘴上的吸管。张小川虽然想快点亲到韶清，但也得耐着性子等着吸管再次传回来得时候再作弊不然也太假了。韶清顺利的从张小川的嘴上接过了吸管，然后转头面对苏言。
苏言淡淡的目光望着她，见她撅着嘴靠过来，他下意识的往后仰了一下，然后就被韶清瞪了。
被韶清瞪那一眼，苏言心里忽然升起一种怪异的感觉，像看怪物一样看着韶清，没动。韶清怕管子掉下来，直接伸手按住了苏言放在地毯上的手，然后主动的挨了过去，苏言看着猛然挨近的韶清，莫名心中一紧，然后不情不愿的挨了过去。
这两个人都是第一次玩儿这种游戏，都不熟练所以有点小心翼翼，韶清为了稳住身子，伸手抓住了苏言的手臂，挨过去的时候柔软的脸庞擦过苏言的脸，苏言微微一怔，身体已经先他一步，成功的吸住吸管。
张小川立刻松了口气，捏了捏韶清的脸。
面对另一个女孩儿，苏言就冷静多了，非常快速的递过去。
到了中间，就有人掉了吸管，一堆人兴奋的拍着桌子喊：“亲！亲！亲！亲！”
那男生爽快的捧起那个棕色长发的女孩儿的脸就来了个法式深吻。
一群男生狼嚎起来，就属张小川吼得最大声，心里跟有猫爪子抓似的，巴不得快点传过来。
结果没接两下，又掉了一次。
张小川不爽的骂：“妈的赵龙你就是故意的！”
叫赵龙男生一脸淫/笑，抓过做害羞状的女孩儿就亲了上去。
总算转了一圈传回来了，张小川心情有点小激动，还要装作一脸认真的玩游戏，韶清过来的时候才刚放好，张小川就猛地往后面一撤，谁知道韶清此时全副心神都在游戏上面，根本没能领会张小川的意图，反应飞快！一下子就吸上了，但是却只吸到最顶端一点，摇摇晃晃的，张小川傻眼了。韶清连忙一转头，一脸急切的往苏言那边凑，只是还没等苏言低头，那吸管就掉了——
包厢里顿时响起一阵尖叫声和狼嚎——
大家刚才都看的明白，张小川那摆明就是故意的，谁知道偷鸡不成蚀把米，一帮人全都幸灾乐祸的笑了。
张小川脸黑的和锅底似的。
韶清怔怔的看了苏言一眼，然后忍不住看着他低声埋怨：“你怎么不快点呀。”
声音细细的，听起来跟小猫撒娇似的。
“苏言！别愣着了！快亲啊！”黄毛唯恐天下不乱的叫。
其他人也连忙起哄了。
就张小川，跟看奸夫淫/妇似的死盯着韶清和苏言。
韶清脸上微微泛起红色，状似羞涩。
却不料苏言淡淡的看了韶清一眼，然后伸手去拿桌上的酒，就在张小川松一口气喜笑颜开的时候，只听到苏言冷冷的说了一句：“我嫌脏。”
这话说的不轻不重，却是正好包厢里的人都能听到。
气氛顿时有点微妙。
坐在韶清对面的短发女生婷婷脸上浮出一个幸灾乐祸的笑来。
其他公主却感同身受，替韶清感到难堪。
而其他男生则有点尴尬。
韶清也微微僵住了。
“你他妈说什么呢！”只听到张小川骂道，他脸色铁青，说着就要站起来。
张小川喜欢骂人，但是从来没骂过苏言，从来没有人看到张小川对苏言生过气，其他男生都知道张小川是真生气了，见势不对都准备起身按住张小川。
还不等他们动作，韶清就先伸手拽住了张小川的手，仰起头看着他，笑意盈盈的说：“我刚刚吃了你的口水，是挺脏的呀......”
韶清一句话，就把张小川闹了个大红脸。
其他男生都莫名有点不好意思起来，黄毛发出了嘿嘿两声不怀好意的笑。
正在认罚喝酒的苏言吞咽的动作微微一顿，然后接着喝。
“苏言，你说话注意点。”张小川不忿的坐下来，警告道。
苏言干掉一瓶酒，没理会张小川，把酒瓶往桌上一放，说：“我去洗手间。”然后就站起来绕过韶清和张小川拉开门往外走去。
韶清垂眸笑了一笑，眼神中闪过一抹淡淡的光泽。
剩下的人经过刚才那一遭也没兴致再继续玩这个游戏了。
大家又坐回了沙发上，开始唱歌。
韶清乖乖的挨着张小川坐着，心里却在默默地计算着时间，过了会儿，她朝张小川一笑：“我去一下洗手间。”
张小川松开揽住韶清的手，说：“去吧。”
韶清就站起来轻步往外走去，她径直往洗手间的方向走去，脸上的神情却有些莫测。
苏言上完厕所，洗完手，扯了张擦手巾细细的把自己手上的水渍擦干净，想着自己回包间和张小川说一声，直接回家了。
他转身走出去。
就听到身后传来一道轻轻浅浅的声音：“喂。”
声音莫名耳熟，苏言眉头微蹙，一转身，却猝不及防被人推倒在了墙上。
他吓一跳，然后低头看着按住自己胳膊抬头看他的韶清，镜片后的眼睛罕见的泛起一丝波澜。
他不悦的蹙起眉：“你......”
声音戛然而止。
剩下的话都被韶清的唇堵进了喉咙里。
一条小小的软软的滑滑的东西顺着他微张的嘴滑了进去——
苏言惊骇的睁大了眼。
然而那个女人没能死成，而她也因为对方意欲猥亵她，加上当年典狱长可怜她，没有把这件事情上报，只是关了她几天的小黑屋。
她出来以后，从那些人看她的眼神里明白了一个道理，要想在这个全世界最污秽肮脏的地方活下去，就得狠。
狠过所有人，那就没有人再能任意欺凌她。
她没有别的手段，就是狠。监狱里很难获得武器，当被好几个人围住的时候，她就盯住一个，死咬不放，她那时候在别人眼里估计和疯子没有两样吧，死死地盯着一个女人下狠手，最后还硬生生的从一个女人的脸上撕咬下一块肉来。
那一段时间小黑屋几乎就成了她的家，也被体罚过，也被打的很惨过，但是被她盯上的那个人一定比她更惨，每一次从小黑屋出来，她都能看到那些女人的看着她的眼神中增加一分恐惧。
最后的最后，再也没有人敢来挑衅她了，甚至她成了牢里新的大姐大，那些欺软怕硬的人不需要她的号召就自然而然的簇拥到了她身边，也因为她，牢里的那些弱小的女人，也过了几年好日子。
只不过不知道她走了以后，以后又会乱成什么样子，但是那就不是她所关心的事情了。
陈莉莉，也是那时候认识的。
陈莉莉出台和客人在酒店被扫黄。
她当时因为林洋母亲的帮助，减少了刑期，已经快出狱了，于是留了陈莉莉的联系方式，等她出狱之后就联系了她，陈莉莉对韶清有几分崇拜和敬畏，接到韶清的电话就立刻过来了，也让她暂时有了一个栖身之所。
......
自从那一天搭上苏易，韶清以为很快就能再见到他，谁知道一连过了一个星期，都没有再见到他的身影。
连张小川，也莫名其妙的消失了。
大概是上次自己没有答应他的要求，所以惹恼他了，那样帅气又有钱的男生，肯定是觉得自己践踏了他的骄傲，不肯再来了。
韶清有点后悔，早知道上回应该先答应他的，毕竟他一个人抵得上十个客人。
但是现在已经来不及了。
短发婷婷那一帮公主自打上次之后，见到韶清都是躲着走的，连眼神都不敢和韶清对视，但是这一个星期再也没见张小川的身影，她们的眼神里还是带着一丝幸灾乐祸。
“我还以为她有多厉害呢！还不是说被人甩就被人甩？装清高想吊人家的胃口，谁知道人家根本不买账！还以为自己是什么宝......”
短发婷婷的声音在看到站在门口的人时声音就像是被一只无形的大手掐断了一样，戛然而止，表情变得十分怪异。
韶清冰冷的目光扫过她，她背后的汗毛刷的一下竖了起来，眼神躲闪，表情极其不自然，她现在看到韶清还觉得自己的额头和头皮隐隐作痛！
其他人也立刻假装自己在忙，不然就是默默走开，都不敢和韶清的目光对上，直到韶清进了里间，房间里萦绕的那股压力才骤然消失了。
韶清换好衣服，提着包，重新走了出去。
.......
吃饭的时候韶清有点心不在焉。
张小川不肯来了，她少了一个大主顾，收入一下子就缩水了好多。
本来以为能借张小川搭上那几个男孩子，但是也没有成功，好不容易搭上了苏易，但是他来的次数太少了，一个星期了都没见人影，想来来小巴黎的应酬也并不是那么多。
再加上小巴黎这一阵受富丽堂皇的打压，生意明显差了不少，已经很少有新客人了，她倒是还能靠着一些老主顾维持着，会所里其他公主却是看得出来全都心思浮躁起来，像是要给自己找下家了。
“喂！喂！喂！”
直到少年的手在自己面前挥了好几下，韶清才回过神来。
“我跟你说话呐！你聋啦！”林洋见韶清好不容易才回神，忍不住埋怨道。
韶清心情不好，看着林洋说道：“你不能好好说话吗？非要这么话里带刺？”说完站起身端着碗就往厨房走。
林洋被韶清刺了一下，惊愕的睁大了眼，不知道这忽然怎么了，泥菩萨也开始发脾气了？顿了顿，他起身跟过去，站在厨房门口，说：“你怎么啦？我什么都没说你生什么气啊？失恋啦？还是大姨妈来了？”
韶清的眉头狠狠一皱，然后转身看着林洋，说：“你有这么好的家庭条件为什么不懂得珍惜？你知不知道有多少人为了钱......”
林洋不等韶清说完，他就突然打断了韶清，说道：“哦！我知道了！”
韶清皱着眉头看他，不知道他知道了什么。
“你是不是还没找到工作呐？”林洋一脸自己早就猜到了的表情说，韶清是从牢里出来的，她一早就告诉了他，他把韶清的失常归结在了这个上面：“也是，你刚刚坐牢出来，肯定很难找工作。你放心！这事儿交给我，我保证给你找一好工作！”林洋大包大揽的说道。
韶清情绪平复下来，冷着脸说：“我的事，不用你管。”然后就从林洋身边走过去。
林洋最讨厌的就是韶清这样子，一伸手就把韶清拽了过来，一双桃花眼居高临下的盯着她，一字一顿的说：“这事儿我管定了！”
韶清伸手拨开他的手，然后看着他说道：“你还是管好你自己吧，那种地方最好还是少去的好。”说完直接走了。
林洋一时间没反应过来，等到反应过来了，一张脸顿时涨的通红，韶清见到他进小巴黎了？！操！他就说不去！张小川硬是要他去！这下好了，自己在韶清眼里肯定成了那种不干净的男人了！
不行，他得跟韶清解释清楚！他、他还是个处男呢！
......
韶清没把林洋的话当真，他一个有钱人家的小少爷，从小含着金勺子长大，光是他现在一个人住的这套房子，市价就值好几百万，每天吃喝玩乐自己的事情都搞不清楚，更何况是来管她的事呢。
没想到第二天，林洋告诉她，他居然真的给她找了一份工作。
“是我们学校的图书管理员，活特别轻松，就把书摆摆整齐归归档就好了，我都和校长打好招呼了，你去了直接就能入职！工资我也帮你谈好了，一个月五千，少是少了点儿，但是活轻松，上班时间也短，怎么样？不错吧？”林洋一脸期待的看着她。
韶清怔怔的看着他：“你说真的？”
“当然是真的了！骗你是王八！”林洋兴致勃勃：“我现在就带你去？”
......
“你在这儿一个星期工作五天，周六周末休息，工作一天是八个小时。早上九点半上班，下午七点下班，中午休息一个半小时，有的时候还得轮晚班，但也十一点半就下班了而且还有补贴。学校不提供食宿，你可以去学校食堂吃饭。待遇问题基本上就这些了，还有什么问题吗？”戴着眼镜的中年妇女问道。
韶清怔了一下。
“没问题没问题！老师您看她什么时候能上班啊？”林洋问道。
老师看到林洋一张俊俏的脸，脸色就不由得缓和了两分：“如果没问题，明天早上九点过来办入职，九点半就正式上班。”老师走之前还不忘提醒：“对了，记得带身份证。”
“好嘞！”林洋爽快答应。
韶清却微微皱起眉头，身份证......
“你别担心，我都把你的事儿说了，放心。”林洋说着指着一栋大楼，说：“看到那边那图书馆了吗？”
韶清点点头。
林洋一脸得意：“那是我家捐的！”
他偷眼瞥到韶清呆怔的眼神，内心一阵暗爽。
而韶清心里想的是，有钱真好。
“怎么样？你满意吗？明天来不来上班？”林洋一脸期待的看着韶清，要是她在图书馆上班，那他就能天天看见她了，林洋也不懂这代表着什么，只是潜意识里，他就是想看见她。
韶清却微微皱了下眉头:“你家里……”
林洋打断她:“不是还有星期六星期天嘛！你两天集中来我家不就行了，我平时在食堂吃就行了！”这样他就每天都能看到她了！
韶清深吸一口气，然后点点头：“嗯。”
这边七点下班，小巴黎八点上班，从这里到小巴黎路上也就半个小时。
更何况，大学......也曾经是她的梦想。虽然不能成为这里的学生，但是能在这里工作，似乎也不错。
“林洋，昨天早上.....对不起。”韶清对林洋说道，她身上最大的优点就是知道审时度势，适时服软，她也没想到林洋居然会真的给她找到工作，而且还是这样，她做梦都不敢想的好工作，她对林洋漾开了一个笑：“还有，谢谢你。”
这还是韶清第一次对他笑！
林洋险些被这个阳光下得笑晃晕了眼，原来她笑起来是这个样子的......
真好看。
林洋没由来的脸上发热，心想大概是在太阳底下晒得太久了。
对了！
林洋忽然想起一件重要的事情来，一脸严肃的看着韶清说道：“我要郑重的澄清一件事，就是关于昨天你说我去那种地方，其实那是.......”
林洋正想解释，却听到一道声音叫他：“林洋。”
林洋和韶清一同转过头去。
见到来人，韶清脸色微变。
这个和林洋打招呼的人居然是那天张小川带过来的那个男生。
关于他的名字，她已经记不清了，但他依旧带着他那副金丝边眼镜，穿一件白衬衫，手里拿着一本书，正由远及近向这边走来，而他的目光，正带着一丝厌恶扫视着她。
“谢谢苏先生，那我先上去了。”韶清对着苏易道谢，然后准备把身上的西装外套脱下来。
“衣服下次再还我。”苏易淡淡的说道。
此为防盗章！！！！
的确, 韶清长的并不是触目惊心的美, 而是一种淡淡的美, 不够惊艳，却叫人看一眼还想再看一眼, 特别是那一双眼, 专注的望着一个人的时候, 足以动人心魄。
张小川就是这样, 初次见面的时候韶清只是对他浅浅的笑了一下，他就对韶清一见钟情了。
他握着韶清的手, 又揉又捏，却只是单纯的好玩儿, 并没有半分猥亵意味, 韶清也并不觉得反感, 毕竟比起其他的客人，张小川可以称得上是讨人喜欢了，长得好, 年轻, 而且有钱。
“听说今天是你生日啊。”韶清忽然问。
“对啊！给我准备礼物没？”张小川笑嘻嘻的看着韶清。
韶清看着张小川, 说：“你没告诉我，我事先不知道，不过现在可以给你另一个礼物。”她说着俯身过来在张小川的嘴唇上轻轻地吻了一下。
只是蜻蜓点水的一下，张小川却整个人都愣住了, 跟被电打了似得, 从嘴唇一直麻到心脏, 张小川也不知道为什么，明明他和韶清亲过挺多次了，可是每次韶清主动亲他，他都跟初吻似的，心里一阵阵的麻，他反手抓紧了韶清的手，眼睛亮亮的盯着她：“我没感觉，这个不算，再来一次！”
韶清从善如流，轻轻地捧着他的脸，在张小川亮晶晶的眼神中吻了上去，这一下就是纯粹的吻了，当韶清柔软的小舌舔到张小川的唇瓣，张小川就激动地难以自制了，双手猛地箍住韶清纤细柔软的腰，把她摁向自己，舌头急切的往她的嘴唇探寻，激烈的索取。
这边的状况逐渐吸引了房间里其他人的注意，都是血气方刚的小年轻，看到这一幕就都热血喷张，歌也不唱了，全都对着两人起起哄来。
这样的气氛中，只有苏言不为所动，镜片下的眼睛看着那边热烈接吻的男女，面无表情。
韶清到底败下阵来，轻轻地推开了张小川，张小川还意犹未尽，又害羞又哀怨的看着韶清，手上还揽着韶清的腰不松手，像是随时准备再来一次。
韶清轻轻地拍了拍他的手：“可以放手了。”
张小川却霸道起来，更加用力的抱紧她，孩子似的瞪着她：“你是我的！我不放！”
本来也是个半大的孩子。
韶清无奈起来。
正在此时，旁边递过来一支话筒，声音淡淡的：“你的歌。”
张小川扭头一看，屏幕上正是他最爱的一首歌，连忙放开了韶清接过了话筒，然后在韶清白嫩的脸上“啵”的一下亲了一口，就起身走到前面屏幕前唱歌了。
韶清得了自由，松了口气，下意识的看了一眼递话筒的男生，就是刚才在门口的那个戴眼镜的男生。
她对着他点了点头，算是道谢，他长得很好看，气质有点冷，和这里有点格格不入，他身上的衣着虽然简单，但是看起来却不是什么街边小店买的到的，他和张小川之间似乎不存在上下关系，和张小川是平级的感觉，应该不差钱吧......韶清心思几转，正想找点什么话题来搭话。
男生却只是冷冷的看了她一眼，然后就看向了前面的屏幕，似乎不屑搭理她。
韶清倒也不觉得难堪，她已经习以为常了。
整个包厢都闹哄哄的，其他几个公主都被几个男生抱在怀里，划拳的划拳，亲热的亲热。屏幕前张小川一个人拿着话筒吼得撕心裂肺。
角落里韶清和苏言这边却像是设置了一个结界，两个人一个坐得比一个端正，一个面无表情，一个淡淡浅笑，更像是在参加一场商业会议，而不是热闹的生日派对。
张小川的唱歌水平实在不怎么样，这里也很吵，苏言有点后悔，就不应该答应张小川出来，还不如留在家里看书。余光不经意间扫过旁边的韶清，她轻轻浅浅的笑着，眼睛注视着前面正拿着话筒嘶吼的张小川，看起来无比的“深情”。
“你很缺钱吗？”
直到韶清诧异的目光转过来，苏言才发现这句话居然是从自己口中吐出来的，好看的眉毛微微蹙了一蹙。
然而韶清没有回答，她淡淡的转开了目光，仿佛刚才那句问话只是一个幻觉。
其实也不需要她回答。
一个会沦落到这里来当陪酒的，毫无疑问就是为了钱。
张小川吼完一首，一屁股坐在韶清和苏言的中间，然后得意洋洋的问韶清：“怎么样我唱的好吧？”
韶清很给面子，看着张小川的眼睛亮晶晶的：“嗯，唱的很好。”
张小川觉得自己真是怎么那么就那么喜欢韶清呢？平时别人夸他歌唱的好，他一点感觉都没有，韶清一夸，那双水汪汪的眼睛一看着他，他就觉得要飞起来了。
“哎哎哎！大家注意了啊！咱们来玩点好玩的！”一个染了黄毛的男生把音乐关了，拿着话筒提议道。
见大家都看过来，就说道：“咱们来玩传吸管的游戏！咱们围成一个圈，用人中这块儿传吸管，一个接着一个往下传怎么样？”
张小川第一个觉得没意思：“什么破游戏！不好玩儿！”
“你别急啊！还没说完呐！”黄毛说道：“要是没接到，这互传的两个人就必须嘴对嘴接吻三十秒！不然就要吹一瓶怎么样？”
张小川一听，眼睛立刻就亮了：“这个好这个好！”
“无聊。”苏言说，看起来不准备参与这个游戏。
张小川说：“苏言，你一天到晚就知道读书迟早有一天会把脑袋给读死了！我不管啊，今天我生日，我老大！你不陪我玩儿就是不够朋友！”
苏言蹙了下眉。
张小川已经拉着韶清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其他人都没有异议，于是一个接着一个的坐下了。
黄毛一屁股挤在韶清和张小川的中间坐下：“我就坐这儿了！”丝毫不避讳张小川，对着韶清眨了眨眼。
“滚滚滚！”张小川立刻把他给推开了。
黄毛也不恼火笑嘻嘻的去对面坐了，现在的位置基本上都是一个男生一个女生这样排列，只有韶清和短发女生是两个女生挨在一起的，黄毛连忙对还站着的苏言说道：“苏言！你坐那儿啊！”
苏言扫视了一下全场，蹙了蹙眉，然后在韶清身边坐下。
于是韶清的左右两边分别是张小川和苏言。
寿星最先开始。
张小川噘着嘴，顶住吸管，然后往韶清那边递，韶清还真没玩儿过这个，再加上其他人全都聚精会神的盯着她，她罕见的有点紧张，然后就学着张小川噘着嘴去接他嘴上的吸管。张小川虽然想快点亲到韶清，但也得耐着性子等着吸管再次传回来得时候再作弊不然也太假了。韶清顺利的从张小川的嘴上接过了吸管，然后转头面对苏言。
苏言淡淡的目光望着她，见她撅着嘴靠过来，他下意识的往后仰了一下，然后就被韶清瞪了。
被韶清瞪那一眼，苏言心里忽然升起一种怪异的感觉，像看怪物一样看着韶清，没动。韶清怕管子掉下来，直接伸手按住了苏言放在地毯上的手，然后主动的挨了过去，苏言看着猛然挨近的韶清，莫名心中一紧，然后不情不愿的挨了过去。
这两个人都是第一次玩儿这种游戏，都不熟练所以有点小心翼翼，韶清为了稳住身子，伸手抓住了苏言的手臂，挨过去的时候柔软的脸庞擦过苏言的脸，苏言微微一怔，身体已经先他一步，成功的吸住吸管。
张小川立刻松了口气，捏了捏韶清的脸。
面对另一个女孩儿，苏言就冷静多了，非常快速的递过去。
到了中间，就有人掉了吸管，一堆人兴奋的拍着桌子喊：“亲！亲！亲！亲！”
那男生爽快的捧起那个棕色长发的女孩儿的脸就来了个法式深吻。
一群男生狼嚎起来，就属张小川吼得最大声，心里跟有猫爪子抓似的，巴不得快点传过来。
结果没接两下，又掉了一次。
张小川不爽的骂：“妈的赵龙你就是故意的！”
叫赵龙男生一脸淫/笑，抓过做害羞状的女孩儿就亲了上去。
总算转了一圈传回来了，张小川心情有点小激动，还要装作一脸认真的玩游戏，韶清过来的时候才刚放好，张小川就猛地往后面一撤，谁知道韶清此时全副心神都在游戏上面，根本没能领会张小川的意图，反应飞快！一下子就吸上了，但是却只吸到最顶端一点，摇摇晃晃的，张小川傻眼了。韶清连忙一转头，一脸急切的往苏言那边凑，只是还没等苏言低头，那吸管就掉了——
包厢里顿时响起一阵尖叫声和狼嚎——
大家刚才都看的明白，张小川那摆明就是故意的，谁知道偷鸡不成蚀把米，一帮人全都幸灾乐祸的笑了。
张小川脸黑的和锅底似的。
韶清怔怔的看了苏言一眼，然后忍不住看着他低声埋怨：“你怎么不快点呀。”
声音细细的，听起来跟小猫撒娇似的。
“苏言！别愣着了！快亲啊！”黄毛唯恐天下不乱的叫。
其他人也连忙起哄了。
就张小川，跟看奸夫淫/妇似的死盯着韶清和苏言。
韶清脸上微微泛起红色，状似羞涩。
却不料苏言淡淡的看了韶清一眼，然后伸手去拿桌上的酒，就在张小川松一口气喜笑颜开的时候，只听到苏言冷冷的说了一句：“我嫌脏。”
这话说的不轻不重，却是正好包厢里的人都能听到。
气氛顿时有点微妙。
坐在韶清对面的短发女生婷婷脸上浮出一个幸灾乐祸的笑来。
其他公主却感同身受，替韶清感到难堪。
而其他男生则有点尴尬。
韶清也微微僵住了。
“你他妈说什么呢！”只听到张小川骂道，他脸色铁青，说着就要站起来。
张小川喜欢骂人，但是从来没骂过苏言，从来没有人看到张小川对苏言生过气，其他男生都知道张小川是真生气了，见势不对都准备起身按住张小川。
还不等他们动作，韶清就先伸手拽住了张小川的手，仰起头看着他，笑意盈盈的说：“我刚刚吃了你的口水，是挺脏的呀......”
韶清一句话，就把张小川闹了个大红脸。
其他男生都莫名有点不好意思起来，黄毛发出了嘿嘿两声不怀好意的笑。
正在认罚喝酒的苏言吞咽的动作微微一顿，然后接着喝。
“苏言，你说话注意点。”张小川不忿的坐下来，警告道。
苏言干掉一瓶酒，没理会张小川，把酒瓶往桌上一放，说：“我去洗手间。”然后就站起来绕过韶清和张小川拉开门往外走去。
韶清垂眸笑了一笑，眼神中闪过一抹淡淡的光泽。
剩下的人经过刚才那一遭也没兴致再继续玩这个游戏了。
大家又坐回了沙发上，开始唱歌。
韶清乖乖的挨着张小川坐着，心里却在默默地计算着时间，过了会儿，她朝张小川一笑：“我去一下洗手间。”
张小川松开揽住韶清的手，说：“去吧。”
韶清就站起来轻步往外走去，她径直往洗手间的方向走去，脸上的神情却有些莫测。
苏言上完厕所，洗完手，扯了张擦手巾细细的把自己手上的水渍擦干净，想着自己回包间和张小川说一声，直接回家了。
他转身走出去。
就听到身后传来一道轻轻浅浅的声音：“喂。”
声音莫名耳熟，苏言眉头微蹙，一转身，却猝不及防被人推倒在了墙上。
他吓一跳，然后低头看着按住自己胳膊抬头看他的韶清，镜片后的眼睛罕见的泛起一丝波澜。
他不悦的蹙起眉：“你......”
声音戛然而止。
剩下的话都被韶清的唇堵进了喉咙里。
一条小小的软软的滑滑的东西顺着他微张的嘴滑了进去——
苏言惊骇的睁大了眼。
然而那个女人没能死成，而她也因为对方意欲猥亵她，加上当年典狱长可怜她，没有把这件事情上报，只是关了她几天的小黑屋。
她出来以后，从那些人看她的眼神里明白了一个道理，要想在这个全世界最污秽肮脏的地方活下去，就得狠。
狠过所有人，那就没有人再能任意欺凌她。
她没有别的手段，就是狠。监狱里很难获得武器，当被好几个人围住的时候，她就盯住一个，死咬不放，她那时候在别人眼里估计和疯子没有两样吧，死死地盯着一个女人下狠手，最后还硬生生的从一个女人的脸上撕咬下一块肉来。
那一段时间小黑屋几乎就成了她的家，也被体罚过，也被打的很惨过，但是被她盯上的那个人一定比她更惨，每一次从小黑屋出来，她都能看到那些女人的看着她的眼神中增加一分恐惧。
最后的最后，再也没有人敢来挑衅她了，甚至她成了牢里新的大姐大，那些欺软怕硬的人不需要她的号召就自然而然的簇拥到了她身边，也因为她，牢里的那些弱小的女人，也过了几年好日子。
只不过不知道她走了以后，以后又会乱成什么样子，但是那就不是她所关心的事情了。
陈莉莉，也是那时候认识的。
陈莉莉出台和客人在酒店被扫黄。
她当时因为林洋母亲的帮助，减少了刑期，已经快出狱了，于是留了陈莉莉的联系方式，等她出狱之后就联系了她，陈莉莉对韶清有几分崇拜和敬畏，接到韶清的电话就立刻过来了，也让她暂时有了一个栖身之所。
......
自从那一天搭上苏易，韶清以为很快就能再见到他，谁知道一连过了一个星期，都没有再见到他的身影。
连张小川，也莫名其妙的消失了。
大概是上次自己没有答应他的要求，所以惹恼他了，那样帅气又有钱的男生，肯定是觉得自己践踏了他的骄傲，不肯再来了。
韶清有点后悔，早知道上回应该先答应他的，毕竟他一个人抵得上十个客人。
但是现在已经来不及了。
短发婷婷那一帮公主自打上次之后，见到韶清都是躲着走的，连眼神都不敢和韶清对视，但是这一个星期再也没见张小川的身影，她们的眼神里还是带着一丝幸灾乐祸。
“我还以为她有多厉害呢！还不是说被人甩就被人甩？装清高想吊人家的胃口，谁知道人家根本不买账！还以为自己是什么宝......”
短发婷婷的声音在看到站在门口的人时声音就像是被一只无形的大手掐断了一样，戛然而止，表情变得十分怪异。
韶清冰冷的目光扫过她，她背后的汗毛刷的一下竖了起来，眼神躲闪，表情极其不自然，她现在看到韶清还觉得自己的额头和头皮隐隐作痛！
其他人也立刻假装自己在忙，不然就是默默走开，都不敢和韶清的目光对上，直到韶清进了里间，房间里萦绕的那股压力才骤然消失了。
韶清换好衣服，提着包，重新走了出去。
.......
吃饭的时候韶清有点心不在焉。
张小川不肯来了，她少了一个大主顾，收入一下子就缩水了好多。
本来以为能借张小川搭上那几个男孩子，但是也没有成功，好不容易搭上了苏易，但是他来的次数太少了，一个星期了都没见人影，想来来小巴黎的应酬也并不是那么多。
再加上小巴黎这一阵受富丽堂皇的打压，生意明显差了不少，已经很少有新客人了，她倒是还能靠着一些老主顾维持着，会所里其他公主却是看得出来全都心思浮躁起来，像是要给自己找下家了。
“喂！喂！喂！”
直到少年的手在自己面前挥了好几下，韶清才回过神来。
“我跟你说话呐！你聋啦！”林洋见韶清好不容易才回神，忍不住埋怨道。
韶清心情不好，看着林洋说道：“你不能好好说话吗？非要这么话里带刺？”说完站起身端着碗就往厨房走。
林洋被韶清刺了一下，惊愕的睁大了眼，不知道这忽然怎么了，泥菩萨也开始发脾气了？顿了顿，他起身跟过去，站在厨房门口，说：“你怎么啦？我什么都没说你生什么气啊？失恋啦？还是大姨妈来了？”
韶清的眉头狠狠一皱，然后转身看着林洋，说：“你有这么好的家庭条件为什么不懂得珍惜？你知不知道有多少人为了钱......”
林洋不等韶清说完，他就突然打断了韶清，说道：“哦！我知道了！”
韶清皱着眉头看他，不知道他知道了什么。
“你是不是还没找到工作呐？”林洋一脸自己早就猜到了的表情说，韶清是从牢里出来的，她一早就告诉了他，他把韶清的失常归结在了这个上面：“也是，你刚刚坐牢出来，肯定很难找工作。你放心！这事儿交给我，我保证给你找一好工作！”林洋大包大揽的说道。
韶清情绪平复下来，冷着脸说：“我的事，不用你管。”然后就从林洋身边走过去。
林洋最讨厌的就是韶清这样子，一伸手就把韶清拽了过来，一双桃花眼居高临下的盯着她，一字一顿的说：“这事儿我管定了！”
韶清伸手拨开他的手，然后看着他说道：“你还是管好你自己吧，那种地方最好还是少去的好。”说完直接走了。
林洋一时间没反应过来，等到反应过来了，一张脸顿时涨的通红，韶清见到他进小巴黎了？！操！他就说不去！张小川硬是要他去！这下好了，自己在韶清眼里肯定成了那种不干净的男人了！
不行，他得跟韶清解释清楚！他、他还是个处男呢！
......
韶清没把林洋的话当真，他一个有钱人家的小少爷，从小含着金勺子长大，光是他现在一个人住的这套房子，市价就值好几百万，每天吃喝玩乐自己的事情都搞不清楚，更何况是来管她的事呢。
没想到第二天，林洋告诉她，他居然真的给她找了一份工作。
“是我们学校的图书管理员，活特别轻松，就把书摆摆整齐归归档就好了，我都和校长打好招呼了，你去了直接就能入职！工资我也帮你谈好了，一个月五千，少是少了点儿，但是活轻松，上班时间也短，怎么样？不错吧？”林洋一脸期待的看着她。
韶清怔怔的看着他：“你说真的？”
“当然是真的了！骗你是王八！”林洋兴致勃勃：“我现在就带你去？”
......
“你在这儿一个星期工作五天，周六周末休息，工作一天是八个小时。早上九点半上班，下午七点下班，中午休息一个半小时，有的时候还得轮晚班，但也十一点半就下班了而且还有补贴。学校不提供食宿，你可以去学校食堂吃饭。待遇问题基本上就这些了，还有什么问题吗？”戴着眼镜的中年妇女问道。
韶清怔了一下。
“没问题没问题！老师您看她什么时候能上班啊？”林洋问道。
老师看到林洋一张俊俏的脸，脸色就不由得缓和了两分：“如果没问题，明天早上九点过来办入职，九点半就正式上班。”老师走之前还不忘提醒：“对了，记得带身份证。”
“好嘞！”林洋爽快答应。
韶清却微微皱起眉头，身份证......
“你别担心，我都把你的事儿说了，放心。”林洋说着指着一栋大楼，说：“看到那边那图书馆了吗？”
韶清点点头。
林洋一脸得意：“那是我家捐的！”
他偷眼瞥到韶清呆怔的眼神，内心一阵暗爽。
而韶清心里想的是，有钱真好。
“怎么样？你满意吗？明天来不来上班？”林洋一脸期待的看着韶清，要是她在图书馆上班，那他就能天天看见她了，林洋也不懂这代表着什么，只是潜意识里，他就是想看见她。
韶清却微微皱了下眉头:“你家里……”
林洋打断她:“不是还有星期六星期天嘛！你两天集中来我家不就行了，我平时在食堂吃就行了！”这样他就每天都能看到她了！
韶清深吸一口气，然后点点头：“嗯。”
这边七点下班，小巴黎八点上班，从这里到小巴黎路上也就半个小时。
更何况，大学......也曾经是她的梦想。虽然不能成为这里的学生，但是能在这里工作，似乎也不错。
“林洋，昨天早上.....对不起。”韶清对林洋说道，她身上最大的优点就是知道审时度势，适时服软，她也没想到林洋居然会真的给她找到工作，而且还是这样，她做梦都不敢想的好工作，她对林洋漾开了一个笑：“还有，谢谢你。”
这还是韶清第一次对他笑！
林洋险些被这个阳光下得笑晃晕了眼，原来她笑起来是这个样子的......
真好看。
林洋没由来的脸上发热，心想大概是在太阳底下晒得太久了。
对了！
林洋忽然想起一件重要的事情来，一脸严肃的看着韶清说道：“我要郑重的澄清一件事，就是关于昨天你说我去那种地方，其实那是.......”
林洋正想解释，却听到一道声音叫他：“林洋。”
林洋和韶清一同转过头去。
见到来人，韶清脸色微变。
这个和林洋打招呼的人居然是那天张小川带过来的那个男生。
关于他的名字，她已经记不清了，但他依旧带着他那副金丝边眼镜，穿一件白衬衫，手里拿着一本书，正由远及近向这边走来，而他的目光，正带着一丝厌恶扫视着她。
“谢谢苏先生，那我先上去了。”韶清对着苏易道谢，然后准备把身上的西装外套脱下来。
“衣服下次再还我。”苏易淡淡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