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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火车风波(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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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927年12月29日下午,司机将他们送上火车后便离开了,何曰问明镜:“老黄不和我们一起去上海吗?”

    明镜解释道:“老黄一直呆在南京,平日给我们看管别苑,到了秋天还要和掌柜的一起去收账,有他在看着,猫腻也少些。”

    何曰似懂非懂地点点头。

    明家在火车上有自己专属的包厢,里面客厅、休息室、洗手间乃至仓储室一应俱全。进了包厢后,明镜便回休息室睡觉,明台趁机一个人跑去驾驶室看铁路司机开车,明诚随明楼应酬前来打招呼的列车长。列车长看到明楼脸上立刻堆满了笑容道:“明大少爷真是器宇轩昂,您和明董事长能选我这班车坐,荣幸之至啊!”明楼颇有些不耐烦,但面上丝毫不露,客气道:“列车长过誉了,你安排的很周到,我大姐很喜欢。”列车长连连点头哈腰,“喜欢就好。”

    何曰小心翼翼地将长号箱子从包厢走廊拖进储物间,旁边列车员见了忙要上前帮忙,何曰言辞激烈地拒绝了他,说这里面装得是自己哥哥看得比命还重的东西,不能假以他人之手来搬,唬得列车员不敢再上前,只好在一旁覆手站着。

    藏在箱子里的汪曼春不停地敲击着木头的壳子,声音不响,但还是让何曰胆战心惊了一把,她小声骂道:“别发出动静,老实点!”

    敲击的声音忽然停了,何曰松了口气,然而三秒后又重新响起。

    何曰狠狠舒了口气问:“你是不是急着要去洗手间方便?”

    敲击声依旧。

    何曰狠狠拍了一下木箱子,声音之大把客厅内的三人都吓了一跳,明楼见到她费力的样子,立刻意识到汪曼春就在里面,连忙过去帮忙。何曰趁机告状道:“大哥,这个长号不老实,总乱响!”

    汪曼春窝在箱子里也颇为气愤,她打了半天摩斯电码,何曰这货根本听不懂!

    明楼看到她手上因搬重物勒出的红印子,安慰道:“为你点了英式下午茶,过去吃吧,这里我来处理。”

    何曰乐了,心中不再纠结,屁颠屁颠就跑走了。

    在一旁目睹这一全过程的列车长问明诚:“这位小姐是?”

    “明家人。”明诚不愿多说。

    列车长热情洋溢地八卦道:“我看明大少爷对这个小姐很不一般,您说的明家人是指要成明大少奶奶了吗?”

    他说完就立刻感受到来自对面的杀人视线,明诚面色不善,他用拐杖敲击地板,慢条斯理地说:“你这就想错了,想入明家门,可不是只有我大哥一个人可以选。”

    列车长略一琢磨就恍然大悟,肃然起敬道:“明台少爷真知灼见,娶老婆还是要年龄大些的好,会疼人,那啥也放得开。”

    =口=!明诚瞟了他一眼,面无表情地说:“失陪一下。”

    列车长弯腰道:“您请,您请。”

    三分钟后,包厢门被打开,一个秘书打扮的工作人员走进来,站在列车长面前语气冰冷地说:“胡总请您下车。”

    赶走了列车长,明诚分外火大,他坐临窗边,暗自磨牙霍霍——这开火车的胖子是眼瞎啊,还是眼瞎啊!这么一合适的人看不见吗!看!不!见!吗!

    明楼将汪曼春带回自己房间,对她嘱咐道:“还有半天就到了,你就在房间里休息一会儿,别发出声音,很快就到了。”

    “师哥,你就坐这儿陪我,我好闷。”

    “师哥还有事,你若闷就从书架上挑本书看。”

    明楼安抚了她几句,他担心列车里房间隔音效果不佳,让明镜发现了去,于是找了个借口便退出房间。

    此时何曰拿着牙签串成的迷你小汉堡塞进嘴里,一口一个,喷香的牛肉饼在口齿间蹦出鲜嫩的汁水,美得她眼睛都眯起来了。明楼看见她这吃得一脸幸福样不由得觉得好笑,走过去故意打击道:“无论是大家闺秀还是小家碧玉,都没有你这吃相,跟个小松鼠似的,女孩子应当小口吃饭喝汤,要有淑女的样子。”

    何曰愣愣地抬头说:“我是小口吃来着,可是汉堡太小了,都填不满我这樱桃小口。”忽然,她仿佛发现了什么,凑过去对明楼道:“大哥你牙上好像有东西。”

    明楼问“哪里?”

    何曰道:“你张嘴,我指给你看。”

    明楼没有一点点防备,照她说的张开嘴巴,何曰立刻丢了一个汉堡进去,阴谋得逞似的笑着道:“大哥也尝尝这汉堡,是不是值得一口一个。”

    明楼脸都绿了,何曰感到气氛不妙,立刻老实了,低着头认罪:“大哥我错了,我再也不大口吃汉堡了,您原谅我吧。”

    明楼还是没说话。

    何曰拿出了杀手锏,她的脸仰成四十五度角,一双水汪汪的眼睛可怜巴巴得看着明楼眨啊眨,她的手拽着明楼的衣服袖子晃啊晃,“您就不要再生气了,好不好。”

    明楼拍掉了她放在自己袖子上的小手,从嘴里掏出一样东西。

    “你吃汉堡时都是连着牙签一并吞的吗?”

    ……

    低气压的明诚方圆十里都能感受到,所以当他走过来硬生生坐在何曰与明楼的中间时,两个人都瞬间噤声了。许久后,明楼才打破了这无言的尴尬,“送走列车长了?”

    “嗯。”

    “动作够快的,我还以为他会赖着不走。”

    “嗯,所以我找了许秘书。”

    “他有地方得罪你了?”

    明诚偏头飞快地瞄了一眼吃得肆无忌惮的何曰,“没有。”

    明楼心下了然,笑道:“小儿女闹别扭,殃及路人。”

    明诚恼怒,“我没有同她闹别扭!”

    明楼隔着他遥遥对何曰喊道:“阿香。”

    何曰抬起头,疑惑得眼神看着他,“嗯?”

    “你同阿诚闹别扭了?”

    何曰把东西吞下去,神秘兮兮地低声说:“没有,阿诚哥好像暗恋我,所以他在同我闹别扭。”

    明楼也难得孩子气地把头凑过来,两个脑袋就顶在明诚的胸前,一向严肃的大哥憋着笑问:“那你怎么不别扭?”

    “阿诚哥还小,处于青春躁动期,家里乍一下搬来一个貌美如我的女子,把持不住也是很正常的。我只要自然对待就好,他很快就会长大成熟,飞去属于自己更广阔的天空。”何曰一副老娘很懂的样子。

    明诚气得脸色铁青,从沙发上腾得弹起,只丢下铿锵有力的“胡说八道”四个字,就头也不回地离开了包厢。

    何曰莫名其妙,瞪圆眼问明楼:“阿诚哥今天怎么了,我开个小玩笑他都不似往常配合我一起演戏了,谁惹恼了他吗?”说完她想了想又傻乐道:“难道真的被我说中了哈哈哈。”

    明楼见她还一副懵懂不觉的样子,再也撑不住,一起大笑起来。这两个孩子,太有意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