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3.第 939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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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等周采薇有反应，陆愿就把灯打开了，放眼望去到处都是照片，有些放在相框里，有些干脆在墙上贴出一个心形，照片有时候会有很多人，有时候也只会有一两个人，但主角无一例外都是周采薇和陆愿。
一张舒软的大床上洒满了玫瑰花花瓣，周采薇低头一看，从这花瓣已经铺成一条小路，从脚下一直到床上，一直到她心里。
周采薇没有说话，慢慢走过去，右手轻轻拂过床上的花瓣，又弯腰捧起来放在鼻尖使劲儿嗅，能闻到爱的味道。
陆愿从后面搂住她的腰，把脑袋搁在她肩膀上，在她耳边呢喃，“采薇，情人节快乐。”
周采薇转身过去和他亲吻，耳鬓厮磨，缠绵间道:“情人节快乐！”
温柔如水的亲吻过后，周采薇走过去看照片，从她刚开始做陆愿助理开始，一直到昨天晚上的回家前，不，是今天一直到酒店前，几乎记录了这些年来，她和陆愿在一起的每一天。
周采薇哽咽道:“你是怎么找到这些的？”
陆愿没有直接回答她，而是随手从墙上取下一个相框，照片里他和周采薇正从机场出来，那时候他还在剧组演男七八号，没有戴口罩，也没有一拥而上的粉丝，只有他们两个人，安安静静地在走路，和旁边所有人一样。
周采薇道:“这是……我第一天做你助理的时候吗？”
陆愿点点头，“嗯，那时候我还在想，哪个小姑娘这么想不开，要来做我的助理？”
周采薇疑惑道:“这是谁拍的？”
陆愿把相框挂回去，又拿了一个过来，道:“那天有一个明星也在机场，我们作为背景误入了，不过没人发现。”
周采薇心想，那你怎么发现的？
陆愿举起手中的照片又道:“这是我接到《清欢绝唱》的时候，我们要去公司找方北，那个时候你比我还高兴。”
周采薇立刻道:“这个我知道怎么来的！那天方北说纪念一下，拿他手机拍的，一直道现在也没给我，我还以为他早删了呢。”
陆愿道:“他当天就发给我了，我一直存着呢。”
周采薇突然指着其中一张道:“这一张是在干什么？我找不到你，也没找到我。”
陆愿用小拇指戳着一个帽子，道:“这是我的帽子，看得见吗？旁边这个黑色背包就是你的啊。当时严亥的粉丝太多，我们俩跟着粉丝挤出去的。我记得那天有个粉丝还骂我，说我没素质，挤着严亥怎么办。”
周采薇恍然大悟，“啊！我想起来了！你这是潜伏到严亥粉丝内部去了？这照片都哪来的啊？”
陆愿故作神秘，继续道:“还有呢，你看这一张……”
照片真的太多了，周采薇要是一一看过来，估计到凌晨也看不完，陆愿和她回忆了一会儿，就听到两个人肚子齐齐唱歌了。
陆愿当机立断道:“先吃饭！”
酒店服务生送餐来的时候，周采薇还在看照片，有些东西她都快忘了，但现在一想起来好像又近在眼前了一样，时间可真快呀！
服务生走了之后，陆愿把她拉过来，关了灯，吃烛光晚餐。
周采薇坐下后，道:“其实我也知道今天是情人节，但那个编剧一打电话给我，我一高兴就忘了。昨天晚上我都想好了，今天去剧组陪你一天，给小贺小西放假。”
陆愿摇摇头，道:“这本来就应该我该办的事儿。”
碰了杯，吃了牛排，周采薇拿出自己做的巧克力，“这是我昨天晚上做的，你尝尝。”
不知道是烛光有些过于昏暗，还是离得太远，陆愿生生看不出来那是什么，“其实……我看不见。”
“我刚才切牛排都看不清楚，吃了好大一块呢！”
“……”
“开灯吧！”
开了灯，陆愿才看清那是个什么，一坨黑色巧克力，呃……之所以用坨这个量词是因为它的形状实在是……不忍直视！
周采薇惊呼道:“怎么化了？！”
陆愿安慰道:“没事儿没事儿。反正都要被我吃了的。”
周采薇看着手里那坨东西，连忙解释道:“它昨晚还是两个字母！现在怎么就化了！”
陆愿拿过来就往嘴里塞，含糊不清道:“号次！腻憋……”
周采薇连忙拿餐巾纸给他擦嘴，又倒了一杯水给他，“你都塞进去也不怕噎死？”
陆愿努力咽下去之后，感觉嗓子都不是自己的了，“都怪房间空调开太高了。”
周采薇坐回原位，“我们还是安安静静吃顿饭吧。”
情人节怎么可能只是安安静静吃饭呢？所以当陆愿抱着周采薇往大床上跳的时候，两个人感觉到刺痛瞬间又跳下去。
陆愿把床单连同花瓣和带着未去除刺的枝条一起扔到地上，“小西，扣工资！”
周采薇第二次被他推倒的时候，道:“是小西布置的？”
陆愿一边急吼吼地脱衣服，一边道:“我们中午在餐厅的照片，是她拍了贴上去的。其他东西都是我自己弄的。”
周采薇:“这玫瑰花的刺也是？”
陆愿的手顺着她的腰往下伸，“这只是意外，意外。你别在和我啪啪啪的时候提别的女人好吗？！”
周采薇感觉他的话好像有哪里不对，但一时有被异物侵入感，嗯啊叫了起来，没去细想。
情到深处，周采薇咬着他的肩膀，后背紧贴着大床，汗水打湿了头发，从身体深处传来一阵阵酥麻感，她双手在陆愿后背抓来抓去，挠出一条一条红印子！
陆愿突然停下动作，把周采薇翻过去亲吻她的脖子，然后继续往下，在山峰间流恋。
周采薇感觉自己正在海边冲浪，突然间，刚才还汹涌澎湃的海水退去了，不再大力拍打海岸了，她瞬间失去了那种飘忽在云端的感觉了。
“你……你动啊……”
陆愿像是在山间嬉闹的游人，刚才只顾奔跑，突然停下才发现路边的野花，于是把头埋进去，拼命嗅这花香。
“陆愿……陆愿……”周采薇急了，竟然自己扭着腰欢闹起来，这是她第一次这么做，羞涩与欢乐齐齐向她砸来，一时间竟到达了另一个高峰！
陆愿也是惊喜的，他感觉到身体某处有一股温热的泉水流过，一时兴奋，张口咬伤眼前的山峰上的樱桃。
周采薇吃痛，但与此同时她又是欢快的，她此刻脑袋里一片空白，嘴里只顾着喊他的名字，“陆愿……陆愿……我爱你！陆愿，我爱你！”
陆愿竟然比她还激动，一时冲动脱口而出，“采薇，嫁给我吧！”
周采薇的脑子也不知道还清醒不清醒，立刻喊道:“嗯！好！”
陆愿当时正在努力耕耘，睡前回想起来，模模糊糊地想着他是在夸自己，还是答应了？
第二天周采薇一醒过来，陆愿也醒了，早安吻过后，陆愿还是一副没睡醒的表情，道:“亲爱的，我再睡会儿吧。”
陆愿从来没这么叫过她，除了在床上，床上？周采薇突然想起昨天的海浪和山峰，还有泉水……啊！求婚！
周采薇叫起来:“不行！我不能嫁给你！”
陆愿这回算是醒了，“什么意思？”
周采薇见他脸色一沉，立刻解释道:“不是这个意思。我肯定会嫁给你的，但不是现在。”
陆愿脸色缓和许多，搂过她道:“又没让你现在嫁，先订婚！”
周采薇问:“那什么时候结？”
陆愿开玩笑道:“等我成了影帝，我就在颁奖台上定日期！然后邀请当天所有的人来参加婚礼！”
周采薇叫起来，“所有人？！人家认识你吗？”
陆愿笑倒在床上，“我要是成了影帝，人家肯定认识我。哈哈哈哈！不过我要是一辈子都没成影帝，你就做我一辈子未婚妻吧！哈哈哈哈！”
周采薇突然严肃道:“你一定要会成为影帝的！相信我！”
陆愿笑道:“哈哈哈哈！你是不是怕了？我的演技离影帝还差一大截儿呢。哈哈哈哈！”
周采薇小脸绷得紧紧的，“不行！你要去进修！去电影学院！这个戏拍完就去！”
陆愿搂着她安慰道:“好啦好啦！就算我没得最佳男主角，也会娶你的，别担心，嗯？”
周采薇抱着他的脑袋亲了一口，笑道:“不！我非影帝不嫁！”
陆愿看了一眼手机，推开她起床，“再不起来别说影帝了，我的男二号就要跑了！”
陆愿现在还在演男二号，周采薇一想到这个就有些心塞，男二号离影帝好像有点儿远？其实到现在这个时候了，影帝不影帝好像没那么重要了，她成了陆愿未婚妻这一点儿才重要！
方北知道这件事情的时候，淡定地说了一句，“哦，恭喜。”然后就挂了电话。
小贺小西知道的时候，双双举手欢呼，说了一堆吉祥话，并且表示一定保密。然后陆愿和周采薇当天在片场最好的餐厅请他们吃了一顿饭。
严亥知道后，立刻对身边的潇潇说：“你什么时候嫁给我？”
潇潇推推他，“这个不算求婚！快点儿忘了这句话！”然后对着严亥的手机吼了一句，“恭喜！陆哥等我从美国回来给你带礼物哦！”
严亥以为自己因为那部电影成功打开了好莱坞大门，结果人家只是邀请他去客串一个服务员，还是没有台词的那种。
陆愿秀完恩爱之后还嘲笑了一句，“你今天收到多少小费？”然后气急败坏的严亥就把电话挂了。
整个二月陆愿都活在自己已经订婚了的美好生活中，周采薇则活在一半忧伤一半明媚中。她为了给《裁缝》腾档期，推了陆愿下半年的所有电影电视剧，只接了几个杂志和综艺节目。但是《裁缝》到二月底了还没找到导演，更别提什么投资方之类的了。
“周姐？周姐？周姐！”小西喊了几声，周采薇都没回过神来，小西只好戳戳她手臂。
周采薇从自己的世界中醒过来，左右看看，道：“嗯嗯？”
小西指指锅里的油，小心道：“周姐，油锅已经热了。”
周采薇这才发现自己手里还拿着锅铲，差点跳起来，“天呐！锅要烧起来了！”
小西推开她关了火，接过锅铲，道：“周姐你最近是不是有心事，怎么总是心不在焉的？”
周采薇顿了顿，道：“陆愿下半年要去进修了。”
小西往锅里重新倒油，一边将姜葱蒜倒进去一边笑道：“出国？周姐这是舍不得他吧？”
周采薇把盘子递给她，道：“不是出国，就在国内的电影学院上进修班。”
“在国内还担心什么？”小西疑惑道。
周采薇笑道：“担心你们啊，陆愿去学习了，你们就没工作了。”
小西吓得锅铲都要掉了，“失业？！”
周采薇笑着拍打她的肩膀，道：“我开玩笑的，陆愿又不是一丁点儿工作没有了。”
小西拍着胸脯道：“那就好那就好，周姐你吓死我了。”
看别人高兴了，周采薇还是高兴不起来，在三月到来的时候，她终于决定去找编剧商量商量了。
“周小姐，我当初根本没想卖这个剧本，现在电影都是商人们圈钱的工具，很少有良心电影。这个剧本没有任何当下劲爆的卖点，想圈钱的导演投资方不会拍，良心投资方导演高高在上我又够不到，你让我怎么办？”
上来编剧这一通话就把周采薇教训了一顿，还要她是有准备而来的。
她掸了掸袖子，道：“我不是来催你的，只是有个投资方想介绍给你认识。”
“投资方？”
“对啊。有了投资方，就有了钱，导演自然而然也就有了。”周采薇故作不经意道，“对了，不知道你听说过王阎没有？”
“国民老公，谁不知道。等等，你说的投资方不会就是他吧？”
周采薇轻轻笑了，其实她还没跟王阎谈过呢，不过先解决了编剧这边，王阎那里还不是轻轻松？
“既然这样，我去问问他的档期，有时间我们见一面怎么样？”周采薇故作为难道，“你也知道的，王总比明星还忙。”
编剧立刻点头，“知道知道！我随时有时间，直接打电话给我就行了。”
周采薇送走编剧之后，自己一个人在咖啡馆坐了一会儿，王阎现在想进军影视界，这么一个好剧本他不会不要，就算他不懂他手下也有懂的人。
只是现在唯一的问题就是导演找谁呢？原来的导演是李虹，要换人就意味着要冒很大风险，不换人陆愿那一关过不去。她想了半天，去柜台要了几杯外卖咖啡带走了。
没等周采薇有反应，陆愿就把灯打开了，放眼望去到处都是照片，有些放在相框里，有些干脆在墙上贴出一个心形，照片有时候会有很多人，有时候也只会有一两个人，但主角无一例外都是周采薇和陆愿。
一张舒软的大床上洒满了玫瑰花花瓣，周采薇低头一看，从这花瓣已经铺成一条小路，从脚下一直到床上，一直到她心里。
周采薇没有说话，慢慢走过去，右手轻轻拂过床上的花瓣，又弯腰捧起来放在鼻尖使劲儿嗅，能闻到爱的味道。
陆愿从后面搂住她的腰，把脑袋搁在她肩膀上，在她耳边呢喃，“采薇，情人节快乐。”
周采薇转身过去和他亲吻，耳鬓厮磨，缠绵间道:“情人节快乐！”
温柔如水的亲吻过后，周采薇走过去看照片，从她刚开始做陆愿助理开始，一直到昨天晚上的回家前，不，是今天一直到酒店前，几乎记录了这些年来，她和陆愿在一起的每一天。
周采薇哽咽道:“你是怎么找到这些的？”
陆愿没有直接回答她，而是随手从墙上取下一个相框，照片里他和周采薇正从机场出来，那时候他还在剧组演男七八号，没有戴口罩，也没有一拥而上的粉丝，只有他们两个人，安安静静地在走路，和旁边所有人一样。
周采薇道:“这是……我第一天做你助理的时候吗？”
陆愿点点头，“嗯，那时候我还在想，哪个小姑娘这么想不开，要来做我的助理？”
周采薇疑惑道:“这是谁拍的？”
陆愿把相框挂回去，又拿了一个过来，道:“那天有一个明星也在机场，我们作为背景误入了，不过没人发现。”
周采薇心想，那你怎么发现的？
陆愿举起手中的照片又道:“这是我接到《清欢绝唱》的时候，我们要去公司找方北，那个时候你比我还高兴。”
周采薇立刻道:“这个我知道怎么来的！那天方北说纪念一下，拿他手机拍的，一直道现在也没给我，我还以为他早删了呢。”
陆愿道:“他当天就发给我了，我一直存着呢。”
周采薇突然指着其中一张道:“这一张是在干什么？我找不到你，也没找到我。”
陆愿用小拇指戳着一个帽子，道:“这是我的帽子，看得见吗？旁边这个黑色背包就是你的啊。当时严亥的粉丝太多，我们俩跟着粉丝挤出去的。我记得那天有个粉丝还骂我，说我没素质，挤着严亥怎么办。”
周采薇恍然大悟，“啊！我想起来了！你这是潜伏到严亥粉丝内部去了？这照片都哪来的啊？”
陆愿故作神秘，继续道:“还有呢，你看这一张……”
照片真的太多了，周采薇要是一一看过来，估计到凌晨也看不完，陆愿和她回忆了一会儿，就听到两个人肚子齐齐唱歌了。
陆愿当机立断道:“先吃饭！”
酒店服务生送餐来的时候，周采薇还在看照片，有些东西她都快忘了，但现在一想起来好像又近在眼前了一样，时间可真快呀！
服务生走了之后，陆愿把她拉过来，关了灯，吃烛光晚餐。
周采薇坐下后，道:“其实我也知道今天是情人节，但那个编剧一打电话给我，我一高兴就忘了。昨天晚上我都想好了，今天去剧组陪你一天，给小贺小西放假。”
陆愿摇摇头，道:“这本来就应该我该办的事儿。”
碰了杯，吃了牛排，周采薇拿出自己做的巧克力，“这是我昨天晚上做的，你尝尝。”
不知道是烛光有些过于昏暗，还是离得太远，陆愿生生看不出来那是什么，“其实……我看不见。”
“我刚才切牛排都看不清楚，吃了好大一块呢！”
“……”
“开灯吧！”
开了灯，陆愿才看清那是个什么，一坨黑色巧克力，呃……之所以用坨这个量词是因为它的形状实在是……不忍直视！
周采薇惊呼道:“怎么化了？！”
陆愿安慰道:“没事儿没事儿。反正都要被我吃了的。”
周采薇看着手里那坨东西，连忙解释道:“它昨晚还是两个字母！现在怎么就化了！”
陆愿拿过来就往嘴里塞，含糊不清道:“号次！腻憋……”
周采薇连忙拿餐巾纸给他擦嘴，又倒了一杯水给他，“你都塞进去也不怕噎死？”
陆愿努力咽下去之后，感觉嗓子都不是自己的了，“都怪房间空调开太高了。”
周采薇坐回原位，“我们还是安安静静吃顿饭吧。”
情人节怎么可能只是安安静静吃饭呢？所以当陆愿抱着周采薇往大床上跳的时候，两个人感觉到刺痛瞬间又跳下去。
陆愿把床单连同花瓣和带着未去除刺的枝条一起扔到地上，“小西，扣工资！”
周采薇第二次被他推倒的时候，道:“是小西布置的？”
陆愿一边急吼吼地脱衣服，一边道:“我们中午在餐厅的照片，是她拍了贴上去的。其他东西都是我自己弄的。”
周采薇:“这玫瑰花的刺也是？”
陆愿的手顺着她的腰往下伸，“这只是意外，意外。你别在和我啪啪啪的时候提别的女人好吗？！”
周采薇感觉他的话好像有哪里不对，但一时有被异物侵入感，嗯啊叫了起来，没去细想。
情到深处，周采薇咬着他的肩膀，后背紧贴着大床，汗水打湿了头发，从身体深处传来一阵阵酥麻感，她双手在陆愿后背抓来抓去，挠出一条一条红印子！
陆愿突然停下动作，把周采薇翻过去亲吻她的脖子，然后继续往下，在山峰间流恋。
周采薇感觉自己正在海边冲浪，突然间，刚才还汹涌澎湃的海水退去了，不再大力拍打海岸了，她瞬间失去了那种飘忽在云端的感觉了。
“你……你动啊……”
陆愿像是在山间嬉闹的游人，刚才只顾奔跑，突然停下才发现路边的野花，于是把头埋进去，拼命嗅这花香。
“陆愿……陆愿……”周采薇急了，竟然自己扭着腰欢闹起来，这是她第一次这么做，羞涩与欢乐齐齐向她砸来，一时间竟到达了另一个高峰！
陆愿也是惊喜的，他感觉到身体某处有一股温热的泉水流过，一时兴奋，张口咬伤眼前的山峰上的樱桃。
周采薇吃痛，但与此同时她又是欢快的，她此刻脑袋里一片空白，嘴里只顾着喊他的名字，“陆愿……陆愿……我爱你！陆愿，我爱你！”
陆愿竟然比她还激动，一时冲动脱口而出，“采薇，嫁给我吧！”
周采薇的脑子也不知道还清醒不清醒，立刻喊道:“嗯！好！”
陆愿当时正在努力耕耘，睡前回想起来，模模糊糊地想着他是在夸自己，还是答应了？
第二天周采薇一醒过来，陆愿也醒了，早安吻过后，陆愿还是一副没睡醒的表情，道:“亲爱的，我再睡会儿吧。”
陆愿从来没这么叫过她，除了在床上，床上？周采薇突然想起昨天的海浪和山峰，还有泉水……啊！求婚！
周采薇叫起来:“不行！我不能嫁给你！”
陆愿这回算是醒了，“什么意思？”
周采薇见他脸色一沉，立刻解释道:“不是这个意思。我肯定会嫁给你的，但不是现在。”
陆愿脸色缓和许多，搂过她道:“又没让你现在嫁，先订婚！”
周采薇问:“那什么时候结？”
陆愿开玩笑道:“等我成了影帝，我就在颁奖台上定日期！然后邀请当天所有的人来参加婚礼！”
周采薇叫起来，“所有人？！人家认识你吗？”
陆愿笑倒在床上，“我要是成了影帝，人家肯定认识我。哈哈哈哈！不过我要是一辈子都没成影帝，你就做我一辈子未婚妻吧！哈哈哈哈！”
周采薇突然严肃道:“你一定要会成为影帝的！相信我！”
陆愿笑道:“哈哈哈哈！你是不是怕了？我的演技离影帝还差一大截儿呢。哈哈哈哈！”
周采薇小脸绷得紧紧的，“不行！你要去进修！去电影学院！这个戏拍完就去！”
陆愿搂着她安慰道:“好啦好啦！就算我没得最佳男主角，也会娶你的，别担心，嗯？”
周采薇抱着他的脑袋亲了一口，笑道:“不！我非影帝不嫁！”
陆愿看了一眼手机，推开她起床，“再不起来别说影帝了，我的男二号就要跑了！”
陆愿现在还在演男二号，周采薇一想到这个就有些心塞，男二号离影帝好像有点儿远？其实到现在这个时候了，影帝不影帝好像没那么重要了，她成了陆愿未婚妻这一点儿才重要！
方北知道这件事情的时候，淡定地说了一句，“哦，恭喜。”然后就挂了电话。
小贺小西知道的时候，双双举手欢呼，说了一堆吉祥话，并且表示一定保密。然后陆愿和周采薇当天在片场最好的餐厅请他们吃了一顿饭。
严亥知道后，立刻对身边的潇潇说：“你什么时候嫁给我？”
潇潇推推他，“这个不算求婚！快点儿忘了这句话！”然后对着严亥的手机吼了一句，“恭喜！陆哥等我从美国回来给你带礼物哦！”
严亥以为自己因为那部电影成功打开了好莱坞大门，结果人家只是邀请他去客串一个服务员，还是没有台词的那种。
陆愿秀完恩爱之后还嘲笑了一句，“你今天收到多少小费？”然后气急败坏的严亥就把电话挂了。
整个二月陆愿都活在自己已经订婚了的美好生活中，周采薇则活在一半忧伤一半明媚中。她为了给《裁缝》腾档期，推了陆愿下半年的所有电影电视剧，只接了几个杂志和综艺节目。但是《裁缝》到二月底了还没找到导演，更别提什么投资方之类的了。
“周姐？周姐？周姐！”小西喊了几声，周采薇都没回过神来，小西只好戳戳她手臂。
周采薇从自己的世界中醒过来，左右看看，道：“嗯嗯？”
小西指指锅里的油，小心道：“周姐，油锅已经热了。”
周采薇这才发现自己手里还拿着锅铲，差点跳起来，“天呐！锅要烧起来了！”
小西推开她关了火，接过锅铲，道：“周姐你最近是不是有心事，怎么总是心不在焉的？”
周采薇顿了顿，道：“陆愿下半年要去进修了。”
小西往锅里重新倒油，一边将姜葱蒜倒进去一边笑道：“出国？周姐这是舍不得他吧？”
周采薇把盘子递给她，道：“不是出国，就在国内的电影学院上进修班。”
“在国内还担心什么？”小西疑惑道。
周采薇笑道：“担心你们啊，陆愿去学习了，你们就没工作了。”
小西吓得锅铲都要掉了，“失业？！”
周采薇笑着拍打她的肩膀，道：“我开玩笑的，陆愿又不是一丁点儿工作没有了。”
小西拍着胸脯道：“那就好那就好，周姐你吓死我了。”
看别人高兴了，周采薇还是高兴不起来，在三月到来的时候，她终于决定去找编剧商量商量了。
“周小姐，我当初根本没想卖这个剧本，现在电影都是商人们圈钱的工具，很少有良心电影。这个剧本没有任何当下劲爆的卖点，想圈钱的导演投资方不会拍，良心投资方导演高高在上我又够不到，你让我怎么办？”
上来编剧这一通话就把周采薇教训了一顿，还要她是有准备而来的。
她掸了掸袖子，道：“我不是来催你的，只是有个投资方想介绍给你认识。”
“投资方？”
“对啊。有了投资方，就有了钱，导演自然而然也就有了。”周采薇故作不经意道，“对了，不知道你听说过王阎没有？”
“国民老公，谁不知道。等等，你说的投资方不会就是他吧？”
周采薇轻轻笑了，其实她还没跟王阎谈过呢，不过先解决了编剧这边，王阎那里还不是轻轻松？
“既然这样，我去问问他的档期，有时间我们见一面怎么样？”周采薇故作为难道，“你也知道的，王总比明星还忙。”
编剧立刻点头，“知道知道！我随时有时间，直接打电话给我就行了。”
周采薇送走编剧之后，自己一个人在咖啡馆坐了一会儿，王阎现在想进军影视界，这么一个好剧本他不会不要，就算他不懂他手下也有懂的人。
只是现在唯一的问题就是导演找谁呢？原来的导演是李虹，要换人就意味着要冒很大风险，不换人陆愿那一关过不去。她想了半天，去柜台要了几杯外卖咖啡带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