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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3.第七个任务(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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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云居雁夜夜都会去暗牢,而于无声的“病”也渐渐好转。

    这些天云居雁日日红光满面,整个殊灵殿似乎都能感受到教主的好心情。

    不过好景总是不长的。

    第七日,云居雁进去了很长时间,等在外面的胭脂都昏昏欲睡了。

    胭脂听见脚步声,忙揉了揉眼睛,赶走睡意,却见云居雁失魂落魄地走出来,神色黯然,嘴角噙着一抹苦笑。

    咦?看来是于无声知道他的身份了。

    前几天云居雁一直瞒着自己的身份,可于无声并不蠢其实早应该猜出来的,到这时才把话说开,想来于无声也是挣扎了一番。

    能让云居雁这个样子,于无声应该说了不少冷情的话,原剧情里说云居雁口嫌体直,我看这个词应该放在于无声身上才合适,好歹云居雁的情意是半分没有隐藏的,就算说话口是心非了些,但也比于无声好多了。

    于无声自从知道了云居雁的身份后对云居雁可以说是及其冷漠,直到云居雁死了,才真正表露出真情,他也够能藏的,要不是他殉情,只怕谁也看不出他心里有云居雁,所以说,这种男人,不把他逼到绝境,是不会爆发的。

    可于无声简直是块石头,不管胭脂问他什么他都没反应,就算她提起云居雁,他也只是多眨了几下眼睛,就算拿把刀架在他脖子上,只怕他都不会变色,胭脂对他实在无可奈何。

    接下来的日子,云居雁再也没去过暗牢,就连问也不问了,胭脂几次三番提起于无声,他都直接结束了话题,甚至还有要放于无声离开的意思,看来也是哀莫大于心死了。

    于无声要是走了,剧情岂不是又回到了原点,她这些天上蹦下跳做的事不都没用了。

    胭脂深刻地感觉到了做媒婆好难。不过要真这么简单也不是A级任务了。

    她想了几天,终于想出一个不是办法的办法,虽然是下策,但可行性还是很高,眼看各大门派就要攻打殊灵殿了,她只得加紧速度实施。

    **

    云居雁受了情伤无心理事将教中事务都交给胭脂去办,给她增添了许多便利,所以原本以为极为困难的事实施起来竟意外的顺利,区区数日,她就勾结了教中几位长老,与其建立了合作关系。

    等到一切准备就绪,她便去了暗牢给于无声下了毒。再派人去请云居雁,只消说于无声中毒了,云居雁便急匆匆赶来了。

    于无声被胭脂扔在地上,一身白衣早就变成灰色,他脸色惨白,虽然睁着眼睛,但十分虚弱像是很快要昏迷。

    云居雁心急如焚刚想冲上去将于无声扶起来,却看见胭脂坐在旁边的椅子上,正笑着看着他。

    “右护法你这是什么意思?”云居雁道。

    “你觉得呢?教主。”胭脂收起笑意变得面无表情,冷漠的样子像是换了个人。

    云居雁往身后一看,发现暗牢里只剩下他们三人,其他的牢犯和看守都不在了。刚才他急着见于无声,都没注意到牢里早已没了别的犯人。

    他心里一紧连忙搭上于无声的脉搏探了探,他的脸色沉得发黑,有种风雨欲来的趋势。

    他扶起于无声,仔细看了看,确认是他无误,眼神如刃直直射向胭脂。

    “怎么?教主难不成你以为他不是于无声?”

    “解药!”

    “教主未必想得太好了些吧,解药是说给就给的吗?那我何必大费周章给他下药又将你请来呢。”

    “你想怎么样?”

    “不怎么样,你只需喝下这杯酒。”胭脂忽地笑了,拿起酒壶,慢慢地倒了一杯,然后端起递到他面前。

    云居雁看着酒杯没动也没说话。

    傻子也知道这杯酒加了料。

    一直没出声的于无声终于开口,只是他的声音虚弱还有些痛苦,“别喝。”

    胭脂笑得更开心了,“还真是情真意切,教主,他就是你日思夜想的人吧?这些天你借酒消愁也是为了他?为了一个男人?只可惜,他好像对你……”

    “闭嘴。”云居雁看胭脂的眼神极为嫌恶,想来是当她因爱生恨了,整合胭脂心意。

    胭脂上下嘴皮一合,微微抿嘴,果然不再说话。

    云居雁冷笑两声,接过了酒杯。

    于无声想要阻拦,可他浑身无力,就连抬手都费劲。

    云居雁见他这样,心里竟然生出一丝慰藉,好歹,他还是关心他的?

    他苦笑一声,竟毫不犹豫地喝了酒。

    药效发作的很快,胭脂辛苦寻来的化功散加十香软筋散足以让云居雁变得手无缚鸡之力。

    “这下好了,你们可以做一对亡命鸳鸯,没人会打搅你们了。”胭脂拍拍手笑道。“教主的位置,就由我来坐了。”

    “少废话,给我解药!”云居雁气急,吼了一嗓子,却中气不足毫无威慑之力。

    胭脂笑嘻嘻掏出一粒药丸扔给他,云居雁险些没接住,脸色又白了几分。

    但他拿到解药之后,脸色还是欣喜的,刚想拿给于无声吃,却又顿住,沉声道:“再拿一颗来!”

    胭脂愣住,“一颗就够了。”

    “少废话,再拿一颗。”

    胭脂无语,摸不透他的心思,但又想到了什么,哭笑不得地又拿了一颗给他。

    见他果然自己吃了一颗,胭脂不由有些心酸,云居雁对于无声还真是实心实意,事事以他为先。可惜他虽然为于无声做了那么多却从来不邀功,一个口是心非,一个假装无情,两个人都不好好表露心扉,难怪情路坎坷。

    不过,有她在。

    “云居雁,你真是痴情得可笑,怕我给你的不是解药是毒药,所以自己以身试药?”胭脂故意讽刺道,“若真是毒药,你吃了,可就活不了了,世人都道殊灵教教主心狠手辣,寡情薄意,谁能想到你是这样的痴情种。”

    “你闭嘴。”云居雁脸色很难看,还有一丝被说穿心事的尴尬。

    于无声看着这样的他,不忍地闭了闭眼,难得地露出了痛苦的神色。

    胭脂心中大喜,这招果然有用。于无声最是嘴硬心软,她倒看看面对这么弱势的云居雁他还能装多久。

    云居雁等了一会,感觉没什么不对劲,才将另一颗药递到于无声嘴边,轻声道:“吃了。”

    于无声扭头不吃,他心存死志,不愿意拖累云居雁。

    “云居雁,你看看,你对这男人还真是掏心掏肺啊,只是人家不一定领情呢。”

    于无声闻言,眼神微暗,移开眼不知看向何处。

    他沉痛地看着于无声,“快吃,你若是不吃,那我喝那杯酒又有何用!你是想气死我?”

    于无声冷漠的面具有了裂痕,他面露悲哀,他不想连累云居雁,却已经害他至此。

    于无声吃了药,云居雁才松了一口气,见胭脂还在看着他们,气上心头。

    “你滚。”云居雁两眼发红,是怒极的表现。

    “啧啧,好吧,不打扰你们了。”

    胭脂满意地离开,教中还有许多事等着她去处理,云居雁被关在这里,她可不能闲着。

    想到自己是个劳碌命她长长叹口气,只盼任务能早点完成,她也不用做坏人了,现在云居雁肯定恨死她了,不过能和于无声死在一起,可能他还会觉得死而无憾,这个痴情种。

    **

    “你何苦这样。”

    “我愿意,不用你管。”

    “你……”于无声话到嘴边却咽了下去,只是轻叹一口气,似有些遗憾,又似自责。

    云居雁心中一痛,扭过头去,但很快他又走近于无声,将他扶到床边躺下,跑去倒了一碗水,笨拙小心地喂他喝了。

    一时间,两人都不知该说什么,牢房里陷入沉静,云居雁却觉得格外安宁,若是能这样死去,也没什么不好。

    夜深,月光从牢房墙壁上的小窗透进来,黑暗的牢房有了一丝光亮。

    于无声躺在床上,而云居雁则坐在墙角。

    他就算背对着云居雁,也能感受到那灼热的目光一直望着自己。

    他心中百感交集,酸甜苦辣齐齐涌来,他的心乱了。

    他身上盖着云居雁前些天带来的厚被子,非常暖和,是云居雁刚刚给他盖的,盖严实了之后,云居雁自己就跑去墙角坐着了,期间两人一句话没说。

    于无声来这里的头几日还没有被子,夜里牢房的阴冷他是知道的。云居雁现在内力尽失,比普通人还不如,若在这过夜,非得着凉不可。但他清楚,就算他将被子给了云居雁,他也不会要,到时推来让去,又得闹一番。

    可是,如果让他过来和自己盖一床被子,岂不是又让他误会。

    想到当初两人相识的时候,谁也不知道谁的身份,只把对方当知己,那时候他们也睡过一张床。

    可两人的关系是什么变了的呢?

    似乎就是那个时候,第二日清晨,他醒来,云居雁半边身子都搭在他身上,那平和温热的呼吸,还有若有若无的清香气息让他乱了呼吸。

    而云居雁睁开眼睛,朦胧惺忪的双眼望着他,粉红的嘴唇动了动,他就感觉脑子里嗡嗡作响,有什么东西不一样了。

    身体的反应是最快的,只是他隐藏的很好,没让云居雁发现他的异样。

    那时候云居雁说了什么?

    “余兄,你的心跳好快。”

    是啊,他趴在他的胸上,当然知道他的心跳的很快。

    当时他还能强装镇定推开他,再后来他就愈发难以抗拒云居雁对他的吸引力了。

    而云居雁对他似乎也变了,若不是云居雁忽然接到紧急传信,那天可能就说出口了。

    幸好他没说,而自己也还能假装,他向来就能很好的隐藏自己的心,就算是对云居雁。

    **

    “你睡了吗?”云居雁轻声问。

    在空荡安静的牢房里,这一句显得格外清晰。

    于无声没回话,像是真的睡着了。

    又过了一会儿,“我知道你没睡。”

    于无声翻过身来,对上云居雁的眼睛,那样清澈美好带着点希冀,让他心神一荡。

    云居雁没想到他会转过来,一时怔住了,呆呆的模样显得有些可爱,还有点孩子气。

    他心里有几分酸涩,也不知是为什么,他觉得自己有些委屈,还有点可怜,于是他低声喊了一声:“无声。”

    于无声的心像是被轻轻撞击了一下,荡起一串有一串涟漪,经久不散。

    于无声终究还是嗯了一声。

    云居雁也没想到他会回应,露出了笑意,他心里清楚,于无声的变化是因为他今天为他做的那些。

    他不禁有些感谢胭脂,这个念头一出,他自嘲地笑了笑,笑自己竟落到了这个地步。

    他又不说话了,本来也不知道要说什么,只是心里有些难受,所以才叫的于无声,本以为他根本不会理睬。

    牢房里再次安静下来。

    但是两人的心情都无法平静了,这样的独处最是让人心酸。

    “你过来吧。”

    云居雁愣住,没明白于无声的意思,但他很快反应过来,却不敢动,因为他不敢信。

    “到床上来睡。”于无声也是豁出去了,既然已经开口了,就干脆一点。

    云居雁站起来,一步一步朝他那边走去,他的动作是慢是快,不知是怕于无声反悔还是怕他不反悔。

    他本来就是个矛盾的人,特别是对于无声。

    可是牢房就这么点大,墙角到床边的距离也就几步路,再慢也很快就到了于无声身边。

    于无声往里靠了靠,留出半张床的位置。

    云居雁只犹豫了几秒就躺了上去,但他浑身绷得很紧,几乎是僵硬笔直的躺在。

    他能听见自己的心跳声,他不由觉得自己可笑,这辈子没有比这更紧张的时候。

    有什么好紧张的,他有什么好紧张的。

    这样告诉自己,似乎真的有一点作用,他的呼吸渐渐平稳。

    于无声掀开被子,给他盖上,然后就没了动作,即便是盖着同一床被子,两人也隔了一点距离,一个紧贴着墙,一个几乎要从床边掉下去。

    两个健壮的大男人挤在一张小床上,还要不靠着挨着真是有点难为他们。

    云居雁脑子里一片混乱,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在这样的情况下,他却睡着了。

    于无声却一点睡意也没有,身旁若有若无地传来云居雁的气息,扰的他无法平静,甚至很快起了反应。

    他侧了侧身子,正对着云居雁,看着他安静的睡颜,渐渐的觉得有种美好。

    他伸手在云居雁的上方动了动,很快又收了起来。

    无声地苦笑了两下,他重新转过去,贴着墙,背对着云居雁。

    这样面壁思过的模样,真是很搞笑,只是没人看见,若是云居雁醒来见了,只怕也会笑出声。

    背对着云居雁,虽然有点掩耳盗铃的意思,但是好歹还是有点用的,起码他的心没那么躁动了,身体的反应也在逐渐消退。

    只可惜,没等他完全平静,身后那人竟贴了上来。

    “无声。”

    于无声浑身一震,脑子里嗡嗡的,所有的心弦都被拨动。

    他一动不敢动,那人的手脚几乎是同时搭上了他的腰和大腿。

    他早该想到,这人的睡相不好,之前就已经知道的,现在他是自己给自己找罪受。

    这下好了,他忍了半天的结果是两人抱在一团了。

    亏他还担心云居雁着凉,这云居雁简直就像个火炉,烧得他更加燥热了。

    若他好好的不动,那也能忍,可偏偏他实在太不老实,各种撩拨点火,于无声都要怀疑他是不是故意的。

    这一夜注定无眠。

    第二晚,根本不用于无声开口,云居雁便自觉主动地爬上了床。

    于无声哭笑不得,更加怀疑自己是不是做错了。

    云居雁的确是不知道自己昨晚做了什么,他出奇的睡的很香,觉得踏实又温暖,很久没有睡得这样安心舒适,等他醒来,于无声已经不在床上了。

    胭脂虽然关着他们,但是给的伙食很好,三菜一汤完全够吃,而且味道还不错。

    只是除了送饭的哑奴,并没有别人来看过他,云居雁也无所谓。

    殊灵教教主的位置,他一直不是很在乎,这位置是他爹传给他的,要不是推脱不了,当初他还不想接任。而胭脂得了教主之位也好,反正教中的事务之前一直是她在处理。

    无事一身轻,而且在这里能和于无声朝夕相处,他并不觉得不好,只是他清楚,这样的日子不会太长久,所以他才格外珍惜,说不定过几日他就死了呢。

    云居雁夜夜睡得好,可于无声的黑眼圈却越来越重,实在是悔不当初,夜夜被撩的不行不行,火气越来越大,简直是水深火热。

    过了几天,傍晚,送饭的哑奴没来,胭脂却来了。

    “你来做什么?”云居雁自然是没好气。

    “怎么?我来,打扰到你们了?”胭脂心情并不好,云居雁不在,殊灵教除了很多事,都靠她一个人处理,她一个女人要想服众就得付出更多的努力。山下各大门派已经做了几次小动作了,虽然都被她搞定,但教里也有损失,她最近压力很大,要不然也不会好几天都没过来看。

    她这次来,就是为了给他们加一把火。

    虽然有点不地道,但也没办法了。

    “我来通知你们,明天就是你们的死期。”

    “你动作倒挺快,怎么,殊灵教上下都被你搞定了?”云居雁脸色发沉。

    “这就不用你们管了,不过,既然你们明天就要死了,我不介意让你们最后再享受一番,所以这些好酒好菜都是给你们的,你们可以多喝一点,喝醉了,明天也好上路。”胭脂抬抬手,便有几个男人进来,提食盒的提食盒,搬桌子的搬桌子……

    不一会儿,牢房里焕然一新,原本还算空旷的牢房变得挤了些,摆了一个圆桌,两个凳子,桌上摆满了饭菜,十分丰盛,地上放了五六坛酒,床上放了两身干净衣服。

    云居雁冷笑道:“你倒是想得周全。”

    “谢就不必了,你们慢慢享用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