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1.凡(五十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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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众人落脚的地方是炎州一个名叫红石的小镇, 盖因这是赤焰峰下唯一一处有人烟的地方。赤焰峰是座石头山,石块的颜色却是少见的暗红色, 红石镇也因此而得名。

    虽说是石头山, 但石缝之中的土壤里零零散散扎着不少草种树木,远远看去, 十分醒目,和京城附近黄褐色的土山比起来,完全是另一番景色。

    季玄带着众人,滑着轮椅, 轻车熟路的进了镇里最大的一家客栈——红石客栈, 楼大来到管事跟前, 亮出一枚玉白色刻如意纹的腰牌,那人顿时惊的眼珠子都要掉出, 赶紧去把老板叫了出来。

    客栈的老板唤作李大, 进来之后看到坐在轮椅上那人,顿时激动到语无伦次,一边搓手一边说:“楼、楼主, 没想到小人有生之年竟然还能见到您!您远道而来,怎么也不提前通知小人一声, 好叫小人好生准备准备。”

    “不必这么麻烦, 我们只是随便借住几日。”季玄微笑着说。

    饶是楼主已经这么说了, 但李大还是觉得十分怠慢, 看见季玄身后众人, 便赶紧招呼店里小儿给准备上房和酒菜。

    这时, 石怀瑾游伶他们也回过味来了,原来这里…也是如意楼的产业啊!连这种偏僻到鸟不拉屎的地方都有人,大家对如意楼坐拥的财富和人脉又有了一个新的认知。

    虽说这间客栈已经是当地最大,奈何红石镇资源贫瘠,故而和凤翔城里栖凤楼之类的地方还是根本没法比。

    不一会儿,店小二就跑了回来,一脸为难的说:“老板,那、那个,上房…只剩两间了,不太够用啊。”

    李大刚准备开口斥责,不料季玄又摆了摆手,指了指自己和石怀瑾,又指了指战霄和游伶:“没关系,我们四个可以两两住在一间。其他人住普通客房即可。”

    听到这话,石怀瑾瞅了他一眼。游伶和战霄则心照不宣的看了看头顶。

    既然季玄都这么说了,李大也不好再推托,反复嘱咐下人一定要好生伺候。

    晚上吃饭的光景,楼大才跟大家解释道:“酒楼、青楼、当铺这些地方人多口杂,最容易收集情报,所以武国各地基本上都能找到如意楼的落脚地儿。”

    “哦——”

    “不过这红石镇上如意楼的地方只有三处,一个是这红石客栈,一个是赌坊,还有一间卖香脂饰品的铺子。”

    “哦——”

    原来这就叫“只有”啊,当地最赚钱的地方全被你们承包了好嘛!

    那句话怎么说来着,跟着土豪,有肉吃!

    除了丰盛的饭菜,李老板考虑到他们一路风尘仆仆,还十分贴心的叫人在二楼的上房里准备了泡澡用的大木桶,里面盛满了热气腾腾的清水,以供解乏之用。

    游伶和战霄一屋,石怀瑾和季玄一屋,其它楼卫影卫则很自觉的去了楼下,势必不能打扰老大们休息。

    看到屋里的木桶,几个人反应各异。

    游伶淡定的问:“你先洗还是我先洗?”

    战霄揽住他的肩膀,压低声音说:“一起洗吧。”这一路,人多眼杂,他也就逮住机会在马车了亲了小乐师几次,早就憋坏了。

    说完,他不老实的手已经顺势摸到小乐师腰上,轻轻一拽,就把他腰带扯了下来。

    游伶嘴角抽搐的看他一眼,这动作,可真是娴熟。

    “我警告你啊,这客栈墙皮可薄,你别胡来...唔唔....”话还没说完,战霄已经将他头扳过来,嘴唇贴上去,舌头长驱直入。

    不得不说,虽然战霄满打满算也没有尝过几次肉味,但是进步速度之快,却让游伶这位以看chun(河蟹)宫图为爱好的“老车夫”瞠目结舌。

    没一会儿,小乐师就被亲的浑身发软,热流汇成两股,分别往上下两个方向涌去。

    “呵呵,放心,有不出声的法子。”战霄咬着他的耳朵,用低沉性感的声音说。“是吧,小铃铛。”

    他早就发现了,自家小乐师对他的这种声音根本抗拒不了!

    啊啊啊,在这个时候叫这个小名简直羞(河蟹)耻感加倍,游伶羞闹不已,转过身去,主动堵住了他的嘴。

    都怪他师傅,起了个这名字,跟个软萌的小女娃一样。

    师傅他老人家告诉游伶,刚捡到他的时候,他爱哭的不得了,一嚎就能嚎上大半晌,虽然…哭得还挺好听,但一直这样也不是个办法。于是,可怜的老和尚便想尽各种办法来哄他这小奶娃,甚至还亲自给他唱过催眠的小曲儿,只是一唱之后,奶娃娃就哭的更厉害了…

    直到有一次,老和尚在路边看到一挂断了线的风铃,顺手捡了回来,修好之后给他挂在床头。小风一吹,风铃上的铃铛铃铃——铃铃——的响,小奶娃一下子就被吸引了,拼命伸手去够。老和尚贴心的拆下一颗铃铛,让他攥在手里,小奶娃终于破天荒的笑了出来,那可爱的小样子,让老和尚稀罕的不得了。

    之后,他老和尚就发现,这孩子天生喜欢各种好听的声音,只要听到好听的曲子,就会高兴,刚好他本身就琴艺高绝,便每日沦落到靠弹琴哄娃了。

    不过后来转念一想,又在他小屁股上狠狠拍了拍,心说,你师傅我唱的歌儿难道不好听吗?这下好,又把小娃弄哭了...

    为此纪念这小奶娃第一次笑,师傅给他起名叫小铃铛。后来孩子长大了,师傅又在铃字前面加了个姓,游,寓意自己在游历四方的途中意外捡了颗小铃铛。

    不过游伶却坚决抗议,认为铃铛的铃太过女气,硬是给改成了伶。

    老和尚十分不满:“这个字儿多不吉利,你是不是早就看你师傅我不顺眼,想咒我这糟老头子早死啊?”

    游伶瘪瘪嘴,指了指用毛笔写出来的伶字:“你看看这个字左边的偏旁,哪里不好了?”

    一个令靠在一个人身上……那个字仿佛在活灵活现的说,多谢师傅捡到了他,才叫他不是无依无靠。

    顿时,老和尚笑的眼睛都看不见了。

    游伶在马车上把这个故事讲给了战霄听,战霄得知他师傅已经仙逝,颇为可惜的摇了摇头,然后抓住他的手,认真的说:“你师傅走了,以后…就让我来做那半边依靠吧……”

    ………

    愣神之间,战霄的动作可没有停下,不一会儿,就把神游天外的小铃铛剥成一颗白嫩嫩光溜溜的鸡蛋,塞进了浴桶里。

    然后游伶就只能眼睁睁的看着战霄在他面前除去所有衣物,露出那副他怎么看都看不够的精壮身材,越来越近...

    然后战霄抬脚,也踏进了木桶里,桶里的水被挤了出来,哗啦啦撒了一地…

    ......

    “他们那边在玩水?”石怀瑾听到水声,有些纳闷,但也没多想。

    季玄咳嗽了几声,没有接话。

    “我帮你洗吧。”石怀瑾试了试水温,走过去就要帮季玄脱衣服。然后又似突然想起了什么,身子一顿,脊背崩了起来。

    季玄自然知道石怀瑾在想什么,一下子乐了:“小石头,别紧张,就算我现在想做点儿什么,也有心无力啊。”

    所以都好好攒着呢!当然,后面这句话他可不敢说出来。

    石怀瑾白他一眼,不过接下来的动作明显自然了许多,等帮季玄褪下裤子,露出两条比别人细瘦许多的腿时,心里一缩。

    即使天天按摩,季玄的这双腿还是不可避免的萎缩了,看起来有些畸形。凑齐神药之后,估计也要好一阵儿才能恢复,不知道到时能不能学习轻功呢。

    看到小石头眼中不经意流露出的心疼,季玄第一次,不讨厌自己这双没用的腿了。

    “我抱你进去。”石怀瑾将双手绕到季玄腋下,季楼主当然是乖乖配合。

    也是因为腿的缘故,季玄比寻常男子轻了一截,再加上石怀瑾常年做木工,力气不小,所以抱起他来也不困难。

    “等我把腿医治好,换我来抱你。”季玄的这个“抱”字说的格外暧昧,石怀瑾耳朵一红,将他小心放进桶里,拿起旁边的浴巾认真擦洗起来。

    “那你可要快点儿好起来。”

    ……

    这边,红石客栈里是温情一片,可在离这儿不远的一处废宅中,惨剧却正在上演。

    陈旧带着霉味儿的卧房里,只有一张大床上铺着崭新的褥子。

    床上,躺着一男一女,只是年龄看起来极其不搭调。

    “你这么小的姑娘,竟然愿意做这事?嘿嘿嘿,我可真是走运。”男人笑的一脸猥琐,摸上她光滑细嫩的胳膊,“真滑真嫩啊,简直跟豆腐一样。”

    晚上,他喝的醉醺醺的正准备回家,却见一个小姑娘蹲在路旁,那个侧脸,可真是俏诶!于是色心顿起,便上去调戏了两句。没想到这姑娘年龄不大,却一点儿也不正经,没说几句,就主动把他带到一栋废宅里,看床上的物件,似乎是早就准备好了。

    那小女孩嘻嘻笑了一笑:“叔叔,你看我美吗?”

    “美,当然美了。”男人摸上她的脸蛋,着迷的说。

    “你再...仔细看看。”昏黄的烛光下,小姑娘偏了偏头,手在额头上抹了一下,似乎揭下来一层东西,然后把一直掩在暗处的另外半张脸露了出来。

    “妈呀!有鬼呀!”男子的脸顿时变得扭曲起来,身子也弹跳起来。

    明明初见时完好的一张脸,这会儿却变了样,右半边,从额头一直到脸颊,全是红色的狰狞的肉,好似扭曲的虫子,又像是被火焰舔舐过一般。

    “你、你是…红姑?”男人惊讶过后,才反应过来,这不是一年之前出现在他们红石镇上的那个丑八怪吗?没想到红姑若是脸蛋完好,竟然那么美。

    他伸手想推开眼前的女孩,不料对方比他的动作快上一百倍。

    一道寒光闪过,男人瘫回床上,眼睛瞪的滚圆,嘴巴张的老大,只是嗓子里却只能发出喑哑的、嘶嘶的,如同风声一般的声音。

    声带…被割断了呢。

    “呵呵,负心汉的血肉,最棒了呢。”

    名叫红姑的小女孩,神情一下子变得十分诡异,在男人惊恐的眼神中,她从腰间掏出一个小罐子,里面一只黑黝黝的虫子爬了出来,熟练的找到男人的胸口。

    男人的眼睛瞅见了虫子头顶那对锋利的大鳌,已经预见到接下来要发生什么。

    求求你,求求你,放过我吧!我家里还有妻儿啊!他用眼神拼命哀求,眼角汩汩渗出泪水,裤裆也变得濡湿。

    “臭死了臭死了!”小姑娘看到他竟然被吓得尿裤子,厌恶感更甚。

    下一秒,那只大虫子就用锋利的鳌爪割烂了男人胸口的皮肤,直直钻进了他的心脏。

    男人的眼珠子差点儿爆出来,痛,太痛了!这就是地狱的滋味儿吗?

    可是再通,他也叫不出声了!

    没过多久,他就用牙齿咬断了舌头,自我了断,鲜血流了满满一枕头。

    奇异的是,男子胸口的位置却没怎么流血,过了一会儿,那只黑虫子重新钻了出来,被小姑娘装进罐子里,珍惜的藏好。

    然后小姑娘拍拍屁股,头也不回的走了。

    第二日,红石镇的地方官又在一间荒废的屋子里发现了一个惨死男人的尸体,这已经是这一年来的...第六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