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2.第 32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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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顾忆湄出院以后恢复工作,月代头安排她为即将到来的圣诞节做一组音乐专题活动,顾忆湄很感兴趣,几乎每天泡在录音室里。

    去茶水间倒咖啡,看到快递公司工作人员抱着一个纸箱子喊人,“谁叫梁大光?梁大光,收快递。”

    以为月代头在开会,顾忆湄主动帮他签单,哪知道,没等她把字签好,月代头从办公室冲出来,把纸箱子搬走,还砰一声关上门,连百叶窗也拉下了。

    顾忆湄好奇他为什么这么激动,眼珠转转,走到他办公室门口试着拧了拧把手,发现把手能转开,推门进去。

    月代头正往头上戴一顶假发,冷不丁有人闯进来,把他吓一跳,本能地连假发一起捂住脑袋。顾忆湄轻轻把门关上。

    被人识破,月代头觉得没趣,一把将假发抓下来,有点生气又有点无奈问顾忆湄,“大小姐,你怎么不敲门就进来了?”

    顾忆湄早摸透了他脾气,也深谙他心理,主动道:“其实我一直想告诉你,英国有一家医院的植发技术很高明,很多人都是在他家做的植发,效果还不错,我有个朋友在那里当医生,我可以帮你联系他。”

    “抽不出时间过去。”月代头有点沮丧。顾忆湄知道他是怕希望越大失望越大,劝道:“去试试呀,你还年轻,医生应该会有办法。”

    月代头看着桌上那团假发叹气。

    “你是国内知名音乐人,创作过几百首好歌,格莱美都拿过,难道还在乎别人的眼光?再说,这头发挺适合你的,当成帽子好了。”顾忆湄鼓励他。

    月代头一阵笑,“冬天戴着还挺暖和,是不是?你这丫头跟律师谈恋爱,口才也练出来了,损人不带脏字儿。”“我特别真诚地觉得,你应该改变一下。”顾忆湄眨巴眼睛。

    “能看?”月代头半信半疑地把假发拿起来。

    “绝对能。”顾忆湄点头。

    晚上,顾忆湄被邢栎阳先接走了,冯珍妮临时有点事要忙,月代头一直等到她下班,带她一起去和那两人会合,四个人约在一家餐厅吃饭。

    餐厅是冯珍妮选的,情调非常高雅,能俯瞰整个鹭岛海湾的景色,一进去就让人有一种如沐春风之感,灯光打得恰到好处,柔和而不刺眼,顾忆湄跟邢栎阳夸奖冯珍妮的眼光和品味。

    顾忆湄正说着话,看到冯珍妮和一个戴眼镜的男人一起走进来,男人的发型稍稍有点奇怪,一时间没认出来。

    邢栎阳已经站了起来,悄悄拍一下顾忆湄。顾忆湄这才回味,忙站起来跟他俩打招呼。走近了她才认出来,眼镜男正是月代头,原来他不仅戴了假发,还假模假式戴了个平光镜。

    “主任,你今天这么帅我都快认不出来了。”顾忆湄笑眯眯看着月代头。月代头嘴一歪,跟她对个眼色。

    冯珍妮冷哼一声,“谁知道他又抽什么风。”顾忆湄赶忙转移话题恭维她,“珍妮姐,你太有品味了,这家餐厅的格调我特别喜欢。”

    “难道你不知道她除了是新闻部主任,还是美食专栏作家,到处给人写软文打广告赚钱。”月代头紧着调侃一句。

    冯珍妮不无得意,“这家餐厅的大厨原来是法国一家米其林餐厅的三星大厨,老板高薪聘请他过来担任主厨两年,不预约根本没位子。”

    他们高谈阔论,邢栎阳在一旁耐心聆听,手托着腮,微微侧着的脸上挂着懒散地表情,他很喜欢这样的氛围,和心爱的人、和朋友一起吃饭,能忘却一切烦恼。

    冯珍妮悄悄跟顾忆湄耳语,“你男人这坐姿也太撩人了点,快别让他这样了,不然这里有一半女人要扑上来了。”顾忆湄笑着看向他,正如冯珍妮所说,他静静坐在那里,周身散发的那种慵懒和随意带着说不出的性感。

    有一种男人的性感不在外表,而在骨子里,气场由内而外,邢栎阳不说话也不笑的时候,气质清冷内敛,越是不经意越引人注目,他是神秘而又邪气的一抹黑色,让人忍不住就想接近,想探寻他的秘密。

    “你们别光顾着说话,吃东西啊。”月代头吃得不亦乐乎,他无法想象,有人能对着一桌美食熟视无睹。

    “所以你长这么胖不是没有原因的。”冯珍妮任何时候都不忘记挖苦一下月代头。月代头干笑,“我哪里胖,我才一百六十斤,你问问邢律师,他多少斤。”

    “你好意思说,人家比你高那么多,人家有大长腿,你有吗?”冯珍妮笑着扫视月代头一眼。还别说,他戴上假发眼镜,比以前好看多了,要是能再瘦点就更好。

    “我绿色无公害,走到哪儿都自带安全岛,不像大长腿,身边常年围着一群女色狼虎视眈眈。”月代头自嘲地笑。

    众人笑起来。

    “过几天可能要安排顾忆湄和我去英国出差,你准不准假?”月代头开玩笑地转向邢栎阳。邢栎阳道:“你是她领导,你说了算。”

    月代头道:“好不容易手下有了个大规模杀伤性武器当门面,我且得好好利用,这回我们去英国,争取拿下伦敦音乐节的转播权。”

    顾忆湄一听说去英国,便已心知肚明,低头笑而不语。

    离开的时候,邢栎阳接了一个电话,下意识地走到边上接听。月代头去开车,顾忆湄和冯珍妮站在门厅等车。

    看着邢栎阳恻立一旁打电话,顾忆湄心中忽然就有种不好的预感,想跟过去听听他都说些什么,又觉得偷听不好,等到冯珍妮坐上月代头的车走了,她才悄悄地上前两步。

    依然听不清他说些什么,他的声音压得很低,昏暗的灯光在他颀长的身影上笼罩一层阴影,让他看起来很有一种不真实感。

    顾忆湄伸手去触摸他后背,感觉到他受了惊吓一样脊背忽然挺直,也听到他隐约提到那笔生意,但等她想再多听一点,通话戛然而止。

    邢栎阳握住顾忆湄捣乱的手,单手搂她进怀里,简单说了几句之后挂了电话。顾忆湄问起,他也只是告诉她,擎天打算在东南亚成立分公司,已经派人过去调查市场。

    对他这番话的可信度,顾忆湄知趣地没有多问,关于擎天、关于他插手的那些生意,他俩之间讳莫如深。

    邢栎阳知道自己这通电话打得太久,抱歉地笑:“等急了吧,我这就去开车,你等我。”顾忆湄没说话,跟着他去停车场。

    一反常态,邢栎阳送她到她家楼下,就匆匆丢下她走了,连车都没下。顾忆湄满腹狐疑,可又不知道该问谁。

    邢栎阳驱车赶到擎天集团总部,早有人站在楼下等他,他随手把车钥匙丢给那人,那人安排司机去替他停车。

    “会议室已经准备好,人也差不多到齐了。”

    邢栎阳跨步向前,身边的人不时汇报情况给他。电梯到了十六楼,一行人从电梯出来,会议室门敞开着,里面灯火通明,邢栎阳振作一点精神,罗鲲鹏不在国内,集团遇到事情,只能他出面主持大局。

    顾忆湄在家里等到半夜两点多,才等到他电话。

    “眉豆,集团有点事情,我要赶着去春城,可能要两三天回来,你好好照顾自己。”邢栎阳已经结束会议,正在家里收拾行李,准备搭红眼航班去云南。

    “多大的事情,要半夜去?你去做贼?”顾忆湄不高兴地嘟囔。“我能解决,你不要多心,乖。”邢栎阳看看时间差不多,提着行李出门。

    “一路平安,注意安全。”顾忆湄无力再说别的,只能祈求他平安归来。

    一定是发生大事了,不然他不会半夜急着飞,好歹他也是擎天的首脑人物,不是大事用不着他亲自出面,而春城,显然只是他第一站,那里能去什么地方,顾忆湄不敢往深想,擎天的那些传言盘旋在脑海里挥之不去。

    不能让他这样下去,顾忆湄翻了个身,看着窗口透进来的月色,陷入深思。

    飞机头等舱,邢栎阳从口袋里拿出录音笔,插上耳机收听,之前的会议发言全都清晰地记录在录音笔里,缓缓出了口气。

    下了飞机又换乘长途汽车,天亮的时候,邢栎阳已经抵达边境某个小镇,从背包里拿出墨镜戴上,又把手机给关掉,出境前,他在路边买了张电话卡,打了一通电话出去。

    边境的清晨,空气新鲜透着湿气,还没吃饭就犯起烟瘾,邢栎阳从口袋里拿出一盒口香糖,抽了一条撕开放进嘴里,远远看到一辆黑色奔驰越野车过来,他知道那是来接他的车,将手里的包装纸团成一团丢掉,从容上车。

    顾忆湄守着电话等了一天,到傍晚的时候才接到邢栎阳电话。电话里,他的声音听起来有些疲惫,告诉她,他要处理的事情圆满解决。

    “你怎么把手机关了,你现在在哪里?”

    “乖,想我啦,我在宾馆的大床上躺着呢,一夜没睡,我要补觉。”邢栎阳困意很深地打了个哈欠,舒服地把身体深深地埋在柔软的被子里。

    顾忆湄听说他在宾馆床上,一颗心瞬间落地,灵秀的一双杏眼半垂下眼帘,故意道:“自拍给我看,边上有没有女人?”

    邢栎阳大笑两声,自拍一张发给她。顾忆湄看到照片里他半靠在床上,裸着健壮的上身举手机作自拍状,心头一甜。

    “眉豆,我给你搞了块翡翠,回去送你。”

    邢栎阳再困也没忘记这件重要的事,把翡翠拿出来看看。翡翠一直放在他贴身的口袋里,拿出来时还带着点体温,通体翠绿,水头足光泽好,花了他不少钱。

    “你平安回来,比什么都强。”顾忆湄放下心来。

    “眉豆——”他来了点精神,想说什么,话到嘴边忽然又忍住了,已经说过一次,再说第二次就没意思了。

    顾忆湄听他欲言又止,并不能领会他的意思,好奇反问一句,“什么?”

    “没什么,亲亲我。”他的声音迷迷糊糊,听到顾忆湄抿唇啵了个吻,心满意足睡下。

    那一边,顾忆湄微微发怔,忽然就明白他刚才叫她名字的意思,脸红透了。

    邢栎阳一觉睡了七八个小时,醒来时已经是凌晨三点,穿好衣服去外面吃东西,边境小镇的旅馆条件有限,他依稀记得附近有家拉面馆。

    等他吃饱回到宾馆,打开门就看到床上躺着一个半裸的妖艳女人,红色吊带裙短短的,既遮不住胸前春光,也遮不住白皙长腿,媚眼如丝、性`感撩人。

    “你怎么进来的?”邢栎阳关好门,不动声色地问,粗粗把房间扫视一遍,没发现摄像头。

    “你的朋友替你点了客房服务。”女人显然没想到客人竟然如此高大英俊,兴奋地侧了侧身,让身姿更加撩人。

    邢栎阳打量她一眼,看她的气质和穿着倒不像是小镇能有的人物,脱掉西装,松开衬衣袖口卷起来,又慢条斯理解开领带,命令道:“把衣服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