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2.守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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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越往河那边走,街上人越多。怕走散了,易安挽住林云泽的手臂,她又怕冷, 就把手往林云泽的胳肢窝放。林云泽夹着她的手,两人一起往前走。

    担心里面的人太多不安全,易先逸提议说, 就在外面看, 不到河边去。在离河不远的地方,有一个廊桥。那里很空旷, 视野也很好, 他们便去了那里。

    去廊桥的不止他们,除普通市民外,还有一些卖烟花的商贩。

    易安不想玩鞭炮一类的, 林云泽就买了两盒仙女棒和孔明灯。

    易安拿了孔明灯背对着林云泽写字。

    林云泽问她写了什么, 易安说是秘密。林云泽还想偷看, 结果易安把字挡得严严实实的, 就是不让她看。

    在易安写好字后, 林云泽把纸灯展开,并把下面的蜡块点燃。

    干瘪的纸灯慢慢膨胀起来,先颤颤巍巍的左右飘了下,在能完全漂浮起来后,就追随着天空中其他的孔明灯去了。

    在缓缓上升的孔明灯群背后,天空中突然炸开了一朵烟花。银色的烟花又大又圆,照亮了半边天空。接着一朵又一朵,像彩色的海浪一般,层层叠叠,此起彼伏。

    林云泽看着烟花,心里有些伤感。她已经不记得上一次看烟花表演是什么时候了,也不记得是跟谁一起看得。她偏头去看旁边的易安。易安也在仰着头看烟花。

    像是有心灵感应一般,易安突然垂头来看她:“你看我干什么?”

    “你比烟花好看,当然看你。”

    “我知道啊。”易安理所当然的说,“但现在是让你看烟花,所以你不能看我。”

    突然心中的那一点伤感就化为乌有。她不需要记得她曾什么时候看过烟花,她只要记得,这一刻陪在她身边,握住她手的人是易安就好。

    一股冲动突然钻了出来,有句话她想迫切的说给易安听。

    但她又害怕说出来。

    如果是不能完成的事,说出来又有什么意义。等到明年今日,只是徒增伤感。

    “明年我们再一起看烟花好不好?”

    一句话在她耳边炸开。声音轻柔,却有着无与伦比的力量,,如石破天惊一般,久久在林云泽心间回荡。只这一个问句,就让她激动到想要落泪。

    “你傻啦?”易安拿手在她面前晃,“问你呢,明年再来一起看好不好?”

    林云泽张了张嘴,却始终说不出一个字。

    易安知道如果此刻她说了好,这个回答代表的含义吗?她这是气氛好时,随意一问,逗人开心,还是真心实意。

    明年一起来看烟花,多美好的愿望啊。这代表着她们已经走过了一年,虽然不知道这一年她们是怎样走过的,是快乐的,还是跌宕起伏的,但好在她们已经携手走过了一年。

    所以,易安是在认真的问她可不可以吗?如果是,她无疑是愿意的。但她就是说不出口。这个问题对她来说实在沉重。

    对某些人来说,确定永远生活在一起,只需要短短几天。但对大多数人来说,从确定关系到互相守护,则需要太长太长的时间。

    林云泽想,她们才在一起几天呢?现在就提出一年后的事,是不是太冒失又不太诚恳。

    一年的时间里,可以发生很多事情。

    最直观的一点就是,易安上一段恋情只持续了一个半月。

    又比如说,在这一年里,她们的事被父母撞破。

    这几天里,她们两人都很有默契,谁都没有提出柜的事情。一是她们在一起的时间太短,贸然提出这件事,大概谁都会觉得堂皇。另一方面则是担心出柜的话,家里人会怎么样。

    林云泽倒不是担心她自己。她从来不需要她父亲的意见,而母亲霍晓琪给了她足够的自由,基本不会干涉她做的任何决定。如果告诉霍晓琪她找了个女朋友,霍晓琪顶多问一句:“人好吗?”

    但易安的情况跟她不一样。她在一个正统的家庭里长大。这里所谓的正统是说家里有父母双方,他们将易安抚养长大,希望她能找一个好的工作,并嫁去一个好人家,几年后,开始抚养自己的孩子,拥有着像他们一样的生活。

    这样的家人会接受,易安喜欢了一个女生这个事实吗?

    更不确定的还有易安的情感。她是认真的吗?林云泽很难给一个肯定的答案。

    但她们的感情能够发展到如今这地步,林云泽已经很满足了。

    所谓今朝有酒今朝醉。

    林云泽也有了破罐子破摔的想法。她抱住易安,压抑住颤抖的声音问她:“我现在能不能吻你。”

    易安紧张的朝四周看了看,见没人注意她们,赶紧拉着她往一旁的绿化长廊里走。刚躲到假山后面,她的嘴马上就被咬住。

    这个吻十分短暂,易安刚想回应,林云泽的唇就已经离开了。

    易安直觉林云泽的情绪有些不对,一抬头,发现一颗泪正从她的眼眶滴落。

    “你怎么了?”易安给林云泽一边抹泪一边问。

    “我想和你明年一起看烟花。”此刻即使是在昏暗中,易安也觉得林云泽的眼睛特别亮。

    但彼时她并没有理解到林云泽的心情,所以她有些不明所以的问:“我刚才不也在问你这个吗?”

    “我真的好想,明年这个时候,再跟你一起看烟花。”林云泽执着的又说了一遍。

    “那就看呀。”易安说。

    林云泽终于破涕而笑,“恩。”

    两人又再次回到廊桥下。

    柳元问:“你们去草丛那边干什么?”

    易安说:“林云泽眼里进了东西,我去帮她弄一下。”

    绿化长廊那边正好有个卫生间,这个说话刚好说得过去。柳元也就信了:“那现在没事了吧?怎么眼睛那么红。”

    林云泽摇头:“没事了。”

    这时烟花晚会接近尾声,她们几个人买的烟花也玩儿完了,便商量着往易安家里走。

    在回去的路上,林云泽没能和易安单独走在后面,而是跟着大部队一起走。易安在说话间隙不忘偏头去看她,发现虽然她有些沉默,但唇角一直弯着,看起来心情很不错。

    回到家里,该打牌的打牌,该看春晚的看春晚。

    林云泽她们把下午做的蛋糕,都切好了摆在桌子上,只要谁想吃,直接拿了吃就行。

    林云泽倚在沙发里,头靠着易安的肩膀,除偶尔在吃一口易安喂上来的水果或蛋糕外,她其余的时间基本都在聚精会神的看春晚。

    小红姐问:“春晚有那么好看吗?”

    她不懂林云泽为什么会对春晚这么狂爱。

    实话实说,前几年的春晚还挺好看,但这几年的春晚简直没意思,整台晚会仿佛就是当年网络流行段子提名大会,年轻人觉得没创意不想看,老年人又觉得词句不通,体会不到这些段子,笑不出来。

    她实在想不出来,春晚除了当团年夜的背景音乐外,还能有什么作用。更想不到,林云泽竟然还能看得这么起劲。

    “挺有意思的。”林云泽说。看春晚守夜这些都不是她们家过年的传统上,第一次体会这些,她还觉得挺新鲜的。特别是此时在她身边的人是易安,这让她觉得自己的全身都在幸福得冒泡。

    但觉得有意思的大概真的只有林云泽一个人,易安看了会儿也坐不住了,她东找西找了一通,也不知从哪个旮旯里找出了一副麻将。

    “我们来玩牌吧!”易安提议说。

    小青和小红举双手赞成。

    易先逸也手痒得很,但不同意小青和小红都在一张桌子上。

    小红对小青说说:“那你先上吧,我们换着打。”

    如此牌桌子上就坐下了三个人。她们于是不约而同的把目光转向了柳元。

    柳元觉得如果一定要在看春晚和打牌中,做出一个选择的话,他决定选打牌。

    而林云泽已经搬好了小板凳,坐在了易安的后面,“我喂猪。”

    “你要喂谁的猪?”易安把抠字眼当情、趣,小声的跟她说。

    林云泽笑:“喂安小猪咯。要喂得白白胖胖的才行。”

    易安牌打得不错,有输有赢,但赢的时候多一点。林云泽看了几把,觉得没什么好担心的,就摸了一盘瓜子放在膝上,一边看电视一边剥瓜子。等剥好了一把,就全塞给喂给易安。

    小青羡慕嫉妒恨:“易安,分点呗。”

    易安刚胡了一把杠上花,心里得瑟着呢:“你加油呗,也找一个愿意给你剥瓜子的。”

    小红和小青对视一秒,易安刚才这话听着怎么那么奇怪呢。

    小红对小青说:“我来打牌,你给我剥瓜子好不?”

    小青微笑:“你怎么不先给剥呢?”

    小红嗑着瓜子说:“你玩着牌,还想我给你剥瓜子,美得你。”

    牌又打了两个小时,春晚也开始了零点前的最后一个节目。易安的奶奶睡醒了起来,准备给全家人做汤圆吃。在除夕夜结束,新年到来时吃汤圆,是易安家的一个传统。

    林云泽本来想跟进厨房里帮忙,却被易安的奶奶赶了出来,说小孩子就不该进厨房,如果她在厨房里,还会碍手碍脚。

    难得一次在厨房里被嫌弃,林云泽灰溜溜的坐回易安旁边。

    易安看她难得郁闷,为了让她心情好些,就把坐了一晚上的座位让给她:“你来替我打几盘吧,我想烤一会儿暖。”

    林云泽特别不客气,上了桌就是一顿乱出牌,把易安一把好牌打得乱七八糟,最后点了三家人的炮。

    给钱的时候,林云泽直接拍了一张毛爷爷在桌上。

    小红数着钱笑:“林云泽你就该早点上桌嘛。易安你也是,怎么能一直霸着位子不起呢?”

    易安看着那一张进了别人腰包的毛爷爷心疼,她没好气的说:“我这不是起来了吗?”说完低头对上林云泽有点小可怜的表情,心又立马软了,她温声温气的说,“你随便打,输了算我的。”

    “赢了算我的吗?”林云泽笑得有些狡黠。

    你的不就是我的吗?易安暗想,遂不在意的点头,“你放开了打。”

    在又大输特输了几盘后,林云泽仿佛突然被幸运之神附体,开始了花式胡牌,清一色对子胡、自摸加杠、暗七对自摸……

    搞得剩下四人怀疑自己玩得是假牌。

    小红输得直接摸了钱包。一边摸一边给易安打眼色,要她赶快回来。

    易安啃着桔子,心里乐开了花,她才不要上桌。这财运来了啊,谁都挡不住。

    当又打完了一盘后,电视里传来了主持人们一起倒数的声音。

    易安的父亲激动得跟着一起喊:“八——七——”

    “六——五——四——”

    众人也受到感染,一时屋内声音震天。

    “三——”

    “二——”

    “一!”

    当最后一声倒数来临时,屋内“新年快乐”的祝福声此起彼伏,屋外响起了阵阵鞭炮声,各式各样的烟花在空中炸裂开。

    新年就这么来临了。

    热气腾腾的汤圆被端上了桌,易安和林云泽坐在小茶几旁一人吃一碗。易安奶奶做的汤圆和外面卖的不一样,她做得汤圆个头很大,比乒乓球的个头还要大,外皮微微泛黄,口感稍硬,不够软糯,但另有一股甜香。

    汤圆个头很大,馅料也很足。只轻轻咬上一口,就能穿过皮咬到馅儿。易安奶奶一共做了两种馅儿,黑芝麻的浓郁,花生黄糖的蜜甜。

    易安吃前提醒她说:“你吃慢一点哦。汤圆里有东西时不能吞下去的。”

    她话音刚落,林云泽就变了表情:“咦。”

    易安很紧张的问:“怎么,你吃到啦?”

    林云泽点了点头,把刚才咬到的东西从陷里拉出来。那是一枚粘着花生黄糖馅的四方孔钱币。

    “嘿!林云泽吃到钱币啦!”钱币甫一亮相,易安就吼了一声,“新年快乐!”

    屋内四处随即也都响起了祝福声。

    “新年快乐!”

    随着林云泽第一个成功,其他人也陆陆续续吃到了钱币,屋内祝福声接连不停。

    但热闹总有结束的时候,等春晚表演完,原本挤在屋子里的人就走得差不多了。

    易安父母在门口送人,要他们明天还来家里吃饭。

    林云泽和易安回卧室洗漱,准备睡觉。

    林云泽终于得了空,她走到窗子边,给霍晓琪打电话。

    霍晓琪电话接得很快,“新年快乐!”

    “新年快乐,妈妈。”

    林云泽问霍晓琪在干什么,霍晓琪说她在商场里闲逛,碰到了一件大衣,好想买回来送她穿。

    “那先谢谢你。这算是我的新年礼物吗?”

    “这当然是啦。等我回来就给你。”霍晓琪说。她又问林云泽在哪里。

    林云泽说:“我在易安家。”

    霍晓琪问:“大过年的,你怎么跑到别人家里去了?不是该在剧组的吗?”

    “易安叫我来的,我就来了。”林云泽装傻道。反正年已经过了,其他人再说什么,也不可能现在把她从易安家里赶出去。

    “那行吧。”霍晓琪似乎很轻松的放过了这一点,转而问林云泽什么时候回去拍戏。

    “明天就走。是明天凌晨的飞机。”

    “哦。”霍晓琪又跟她说了些杂七杂八的话,大多是在叮嘱她,要好好拍戏,在剧组里要和大家友好相处。又说如果碰到了一些事,就一定要和她说,千万不要委屈了自己。

    林云泽觉得她在剧组里一直过得很好,剧组里的人也都很好。好比是平时与她接触最多的谢嘉吧,虽然他在片场时脾气大了点,但等回了酒店,就算林云泽把他的帽子摘了玩,也没见他变一下脸。

    所以林云泽觉得霍晓琪的这点关心有些多余,她安慰道:“都没什么事。我挺好的。要是真的有事,我会给你说的。”

    临近挂电话了,霍晓琪又突然问了一句:“你还有什么要跟我说的吗?”

    林云泽眨了下眼睛,“那就祝您在新的一年,事业红红火火,爱情顺顺利利,人越长越甜,女儿越来越美吧。”

    电话刚挂,易安也恰巧从浴室里出来。她飞快的钻进被窝里,只露出一颗小脑袋:“等你洗白白哦。”

    林云泽扑倒穿上压住她:“要是不洗白白呢?”

    易安模仿着小孩子的口吻说:“妈妈说,不洗白白的孩纸,不是好孩纸。”

    “那我要当一个坏孩子。”林云泽无赖的说。

    易安眨着大眼睛,无比纯洁的说:“为什么呢?”

    林云泽说:“就可以干坏事了啊!”

    “干什么坏事呢?”易安宝宝好奇问。

    “亲你、抱你、打你屁股!”林云泽恶狠狠的说。她像个恶霸一般,低下了头,又在距易安脸几厘米的地方停住。

    易安宝宝红着脸,环住她的脖子小声说:“那我也要做一个坏孩子,亲你、抱你,再打你屁股。”

    大年初一这天上午,太阳已升得老高,但易安卧室里还昏暗一片。突然,被子动了动,一只白花花的手臂从被子里伸出,摸向床头的手机。

    距离手机还有一段距离时,手臂的主人被一股力量拖回了被子里。

    “冷,你别动。”

    林云泽重新裹好被子后,又用四肢缠上易安,像一只八爪鱼一样,贴在易安背上。

    易安躺在林云泽怀里眯了会儿,然后拍着她的手说:“我们是不是该起来了,快中午了。”

    “还早,继续睡。”林云泽迷迷糊糊的说。

    易安半睁着眼:“可我爸妈要我大伯他们今天中午过来吃饭啊。”

    万一等会儿客人都到了,而她们还躺在被窝里睡觉,那像什么话。

    林云泽睁开了一只眼,脸上表情苦逼。她松开了对易安的束缚,猛的一把掀开了棉被。

    “卧槽,林云泽,你有病啊!”易安瞬间清醒,并拉回被子盖好。但被子里的温暖已流失了大半,她忍不住再把被子裹厚一些。

    林云泽说:“这次是你自己要盖被子的。你看,你还想睡。”

    易安突然感觉到,睡在自己旁边的这个人好有病哦。但这个人说的话又十分有道理,她真的还想睡。于是滚进林云泽的怀里,易安又睡了个回笼觉。

    等这场觉睡醒,卧室外又是一阵吵闹。

    林云泽裹着睡衣下床,帮两人找衣服穿。

    易安则偷偷摸摸的拉开床头柜,把一个盒子拿出来。

    林云泽抱着衣服回头一看,发现原本该在被窝里的人竟然跪在了床上:“快盖回去,冷。”

    易安并不感觉冷,她甚至觉得自己全身心都在发热发汗:“你过来,我有礼物送你。”

    林云泽拿衣服的手一顿:“好巧,我也有礼物要送你。”

    “那先看我送你的吧。”易安说。

    林云泽不愿意,她说:“不能先看我的吗?”

    “不能。”易安拍了拍床,要林云泽过去。

    “为什么?”林云泽重新坐回床上。

    “因为我知道你要送我什么,一点惊喜都没有。”易安说。

    林云泽一脸不相信的样子:“怎么可能?”

    “是不是你箱子里的那个盒子?”易安直截了当的说。

    林云泽还想挣扎一下:“那你说盒子里面有什么啊。”

    要是易安现在就说,那真是破坏了她们彼此营造了好久的惊喜的气氛,所以易安不想直接说出来。她提议说“既然我们都想先送出礼物,又不肯让,那就来玩个游戏吧。”

    “什么游戏?”林云泽问。

    易安找来两张纸和两支笔:“来猜我们为对方准备了什么礼物。谁猜对了,谁先送。”

    “要是都对了呢?”

    “那就同时亮出来。”

    林云泽没有异议,她从易安手中拿过纸和笔,写下自己猜的答案。写完后,认真的把纸对折了两次。

    正好看到这一幕的易安抽了抽眼角,有那么一瞬间,她有些怀疑,自己找了个处、女座的女朋友是不是一件正确的事情。

    可是下一秒她又在心里狠抽自己了,难道世界上还有比处、女座宝宝更可爱的恋人吗?你看,这纸折得多工整啊!

    两人交换了纸。

    在打开纸的瞬间,易安得意一笑。

    “我没猜对吗?”林云泽有些懊恼,她还以为自己藏得很好,没想到易安早知道了。真没意思,一点惊喜的感觉都没了。

    “哼哼。”易安摇了摇手指,她就知道林云泽猜不对。毕竟世界上像她这么聪明的人,还是少数。

    林云泽看着手上写有正确答案的纸问:“那你是怎么知道的?偷看过了吗?”

    易安又哼了一声,谁想偷看啊,明明是自己笨没藏好:“反正我赢了,不许抵赖。而且不许偷偷把你准备的礼物换掉。我的礼物就是我的,不准换。”

    “好吧。”被戳破心思后,林云泽委屈巴巴的说。但一想到易安要送她礼物了,心里的遗憾又马上被愉悦代替,“你要送我什么?”

    易安把藏在被子下的盒子翻出来,递给林云泽。

    盒子巴掌大,四四方方的,外面包了一层银红色的包装袋。

    “真的不是手环吗?”

    易安觉得小可爱什么都好,就是嘴硬这一点特别不好。她微笑脸:“当然不是。”

    林云泽接过盒子问:“你有美工刀吗?”

    “要刀干嘛。”易安看她指的是外面包的那层纸,就说,“直接撕不行吗?”

    “不行,纸会撕坏的。”林云泽果断拒绝了。

    或许还要再加一点,龟毛。

    易安看她磨叽得很,一个边角都撕了快一分钟了,她在旁边看得好着急:“我帮你撕吧。”

    “不可以。这是我的礼物,只能我来拆。”林云泽说。她也清楚自己的毛病,便主动说:“你要是不想看我拆,就先去洗漱吧。我拆好了叫你。”

    “那要等到猴年马月去?”易安问。她估计,就林云泽这速度,今天中午之前,是别想拆好了。

    然而林云泽不觉得,她说:“我很快的。只要拆好了封口这一面,其他的都很好办。”

    易安给她一个“受不了”的表情,起身进卫生间。然而进了卫生间,她又偷偷看外面好几次。趁林云泽下床找工具,她马上跑出来,三两下撕开了包装。

    当纸撕碎的声音响起时,易安觉得心里好爽,而林云泽拿着尺子,呆若木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