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3.又见龙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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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师！”
刑部新任的方小侍郎跑着来到左丞相身边，一脸的不解。
“老师，为什么…”
“佑然，不可多说，圣上自会有定夺。”
左丞相撇了方佑然一眼，缓下脚步回应道。
方佑然回头看向经过宫门的太-监，然后又像左丞相微一躬身道，微笑说道：“是晚辈冒昧了。”
……
下了早朝，回到御书房，一夜没休息的林沐之举着一本奏折发愣。
什么也没想，但又什么都做不下去。
“皇上，要不要先去休息会儿，您昨晚一夜都没能合眼。”看见林沐之眼睛泛红，十分疲惫的模样，索福提议道。
“不用了。索福要是累，就先下去吧。”听了索福的话，林沐之收回神来，放下折子，伸出右手捏了捏攒竹穴。
通宵没有想象中的疲劳，不过确实是少了精神，难以集中注意力。
“皇上……”
“皇上，蒽璃公主求见。”
索福的话被门外通传旨意的小太-监打断，林沐之抬起头来望过去，看向门外，大概是巳时，已经临近中午了。
“让她进来吧。”
把杂乱的纸笔揽到一边，林沐之坐正身子，不得不说，伏月的探望，让他烦躁的心情有所缓解。
“伏月参见皇上。”
有了太-监的通传，伏月很快就进了屋。
才几天不见，林沐之就觉得伏月又张开了些。那粉色小嘴嘟了起来，显得格外可爱。不过比起从前，现在伏月看往林沐之的眼中多了一片担忧。
“伏月不必多礼。”
见到小公主，林沐之总算是露出个清淡的笑容。虽然不想承认自己对小孩子有格外的偏爱，但这脸色表情早就把他出卖的十分彻底了。
“皇兄。”
身后殿门闭合，御书房内就只剩了索福一个侍候，伏月也就没了公主的架子，气鼓鼓的走到御案面前，皱着眉毛，瞪大了眼睛盯着林沐之。
“怎么了？”
“伏月听说昨夜三王兄受伤了，皇兄怎么能这样不小心，要是皇兄也受伤了可要怎么办！之前还一直叮嘱伏月别这样别那样，自己出了宫就不管不顾了么。皇兄怎么能这样说话不算话啊！”
三个字引出来一长串话，衔接细密，几乎是一口气说完，声音还越来越大。
看着伏月因为说话不喘气，憋得小脸通红，林沐之没忍住噗嗤一声就笑了出来。
“皇、皇兄是在笑话伏月么。”
意识到刚才自己那种撒娇控诉的语调，伏月的脸更红了，可也没有丝毫的退让，依旧是气鼓鼓的小模样。
“没有，谢谢伏月的关心了。”
林沐之止了笑意，刚想给这撒泼的小公主顺顺毛，就见伏月提起一个食盒，架到了刚才才腾出的桌面上。
“皇兄只顾和伏月斗嘴，差点就忘记了最主要的目的。”
伏月皱着眉头，小手不停，掀开了食盒挡板，顿时溢出一股饭香。
到底是谁和谁斗嘴？
已经中午了，也到了吃饭的点儿，如果伏月没杀出来，说不定林沐之已经传膳了。
“皇兄政事劳身，伏月亲手做的饭菜，希望能帮皇兄解解乏。”
饭菜的香气溢满了整个屋子，连索福也跟着咽了咽口水。
“知道了，辛苦伏月了。”
有真正关怀自己的人，居于深宫，还能够体会到如此真挚纯粹的亲情，怎么能不开心。
“那伏月就先告退了。”
目的达到，看着索福都被勾起了馋虫，伏月十分满意。关了食盒，放到一边，又摆正了林沐之桌几上的文本，这才翘起嘴角转身离开。
伏月这种表现，真的让林沐之哭笑不得。小小年纪对待自己就像管家婆一样，这以后还怎么嫁人？
不过还好，关于这个小公主的人生走向，那本小说中并未体现，伏月的未来有不定数，却也自由一些。毕竟伏月在小说中只是个一笔带过的小小配角，不像自己，是个炮灰。
如果可以，林沐之倒是想把小伏月一直留在自己身边。
蒽璃公主走后不久，林沐之就开始用起了午膳。早上时间匆忙，从王府赶去早朝，就只是匆匆喝了一口白米粥。饭菜本就美味，再加上肠胃空空，伏月的饭菜就格外的合胃口。
感叹过‘有个妹妹就是不一样’后，没有休息和停顿，林沐之又回到了桌案前。
不仅仅是要早些处理完这些杂乱奏章，还有更重要的，就是等待天黑，然后打探荣亲王府那边的消息。
虽然依照小说中，君涎是昏迷了足足三日，可是拥有上帝视角的林沐之知道，他在第二天傍晚就清醒了，不过伤势十分不稳定。
不知道君涎的毒怎么样了。
将桌上厚厚的奏折分类传达到各个部门，林沐之挥退了索福，让他去太医院看一趟，见索福离开又唤出了身在暗处的龙一。
许久不见龙一，看这人单膝跪地，身形端正，姿势如旧，只是换了身冬日行头，这才忽然觉得时间过得飞快。
“龙一。”
“属下在。”
“在全身而退的前提下，你能不能潜入荣亲王府？”
这个要求听起来很简单，但林沐之知道，君涎的王府守卫森严，与皇宫相比有过之而无不及。
“属下可以。”
龙一先是一愣，然后迅速的有了回应，毫无迟疑的态度，让林沐之吃了一惊。
御龙卫为了主子什么都能做么？
“龙一你可是听清了？朕的意思是，以全身而退为前提，你要保证自己安然无恙，还能不被发现。荣亲王府没有你想象的那么简单。”
因为龙一答案给的太快，林沐之怕他没听清，又重复了一边。
他确实是想得到确切的消息，可也不希望龙一受伤。虽然这个人不常出现在眼前，可大部分时间都守护在身边。
“是，属下明白。”
“今晚，如果有了君涎苏醒…不，关于他病情的消息都打探清楚，宫门落锁前就要回来。朕会在龙吟宫等你。”
“是。”
应了一声，龙一面无表情的回身，转眼不见了身影。
其实林沐之想的太多，他也不知道，这龙一本就是君涎的手下，进荣亲王府又怎么会难？
没错，原作小说中描写的，那个听命于君涎的御龙卫正是御龙卫的首领——龙一。也是因为他的叛变，才有了君瑞被烧死在龙吟殿。
长吸一口气再吐出半截，林沐之一边感叹着御龙卫的办事能力一边重新回到了座椅上。
“皇上……”
没过一会儿，门就被轻轻的推开了。索福小碎步跑过来，站到了林沐之身边。
“太医院那边如何？”
面色十分平静的说出这句话，心脏跳动的频率又一次上升。
“回皇上，韩大人还没回到太医院。听其他大人说，解药一事已经有了眉目，韩大人医术过人。剩下的…还要看王爷自己。”
好消息。
终于是个好消息了。
“恩，知道了。”有了这个消息，林沐之的心终于放了下来。
只要有了韩祁的解药，君涎就一定能挺过去。开玩笑，男主的底子，当然是好了。
“皇上…”
“怎么了？”被索福拽了拽衣袖，林沐之抬头看向他，十分不解。
“皇上操劳一天，现在外边的天色都黑全了，还是早些休息吧。比起那些有的没的，龙体最要紧。”
“知道了。”
看向索福的小眼睛，林沐之笑了笑。现在少了心事，也确实需要好好休息了。
回了龙吟宫，草草的吃了晚饭，林沐之换了内衫，只披了一件外袍，就靠在了床头，手里拿着不知从哪里翻出来一本书，半躺在床上着慢慢的看着。
龙吟宫灯火没有全部亮起，只亮了靠近龙床的一半。
反正都躺在床上了，其他的地方也不需要太亮。
皇帝的龙床十分宽大舒服，不客气的说，五个林沐之躺在上面也容得开。这也是穿越之初的林沐之十分满意于住宿和饮食情况的原因之一。
窗外一片寂静，地龙烧的室内温度恰到好处，昏黄的灯火明明灭灭，书翻了没几页，眼前事物就开始模糊起来。
原本打算等着龙一回来的林沐之就在这样一片和谐的气氛下睡了过去。
睡的像猪一样。
======
翻越宫墙，在宫门落锁的最后一刻，龙一进了皇宫。虽然锁不锁宫门对他来说都一样，反正又不会经过宫门。可他还是听从命令，及时回了宫。
大启朝的御龙卫一直都是身居暗处，极少离开皇宫。他们的存在是皇室的机密，怎么会轻易暴露于人前。
轻车熟路的略过皇宫内轮守的侍卫，辗转来到了约定好的龙吟宫。
从密道进入皇帝寝宫，宫殿灯光十分昏暗，一片安静，直到靠近床榻才发现早已睡熟的林沐之。
龙一的眼神还是很好的。只不过是龙床太大，又有轻纱遮挡，再加上林沐之睡觉很不老实，早就从床铺边缘滚到了床的最里侧……
因着这些原因，龙一才没有第一时间发现林沐之的所在。
“皇上？”
轻轻唤了一声，薄纱后的那人没有半点儿反应。
从来没有遇到过这种情况的龙一，当真是陷入了一种别样的‘困境’——明明有任务要汇报，却又不能惊扰皇帝。
十分尴尬的龙一，便退到了床尾，端端正正的站着。
从前也是这样，守在这人身边不知多少日夜，可现在感觉却不同了…也许是距离拉近了吧。不知道原由，龙一听着林沐之均匀的呼吸声竟觉得十分安心。
……
烛火微微，纱幔轻拢，时间一点点的流淌，似乎格外漫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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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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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师，为什么…”
“佑然，不可多说，圣上自会有定夺。”
左丞相撇了方佑然一眼，缓下脚步回应道。
方佑然回头看向经过宫门的太-监，然后又像左丞相微一躬身道，微笑说道：“是晚辈冒昧了。”
……
下了早朝，回到御书房，一夜没休息的林沐之举着一本奏折发愣。
什么也没想，但又什么都做不下去。
“皇上，要不要先去休息会儿，您昨晚一夜都没能合眼。”看见林沐之眼睛泛红，十分疲惫的模样，索福提议道。
“不用了。索福要是累，就先下去吧。”听了索福的话，林沐之收回神来，放下折子，伸出右手捏了捏攒竹穴。
通宵没有想象中的疲劳，不过确实是少了精神，难以集中注意力。
“皇上……”
“皇上，蒽璃公主求见。”
索福的话被门外通传旨意的小太-监打断，林沐之抬起头来望过去，看向门外，大概是巳时，已经临近中午了。
“让她进来吧。”
把杂乱的纸笔揽到一边，林沐之坐正身子，不得不说，伏月的探望，让他烦躁的心情有所缓解。
“伏月参见皇上。”
有了太-监的通传，伏月很快就进了屋。
才几天不见，林沐之就觉得伏月又张开了些。那粉色小嘴嘟了起来，显得格外可爱。不过比起从前，现在伏月看往林沐之的眼中多了一片担忧。
“伏月不必多礼。”
见到小公主，林沐之总算是露出个清淡的笑容。虽然不想承认自己对小孩子有格外的偏爱，但这脸色表情早就把他出卖的十分彻底了。
“皇兄。”
身后殿门闭合，御书房内就只剩了索福一个侍候，伏月也就没了公主的架子，气鼓鼓的走到御案面前，皱着眉毛，瞪大了眼睛盯着林沐之。
“怎么了？”
“伏月听说昨夜三王兄受伤了，皇兄怎么能这样不小心，要是皇兄也受伤了可要怎么办！之前还一直叮嘱伏月别这样别那样，自己出了宫就不管不顾了么。皇兄怎么能这样说话不算话啊！”
三个字引出来一长串话，衔接细密，几乎是一口气说完，声音还越来越大。
看着伏月因为说话不喘气，憋得小脸通红，林沐之没忍住噗嗤一声就笑了出来。
“皇、皇兄是在笑话伏月么。”
意识到刚才自己那种撒娇控诉的语调，伏月的脸更红了，可也没有丝毫的退让，依旧是气鼓鼓的小模样。
“没有，谢谢伏月的关心了。”
林沐之止了笑意，刚想给这撒泼的小公主顺顺毛，就见伏月提起一个食盒，架到了刚才才腾出的桌面上。
“皇兄只顾和伏月斗嘴，差点就忘记了最主要的目的。”
伏月皱着眉头，小手不停，掀开了食盒挡板，顿时溢出一股饭香。
到底是谁和谁斗嘴？
已经中午了，也到了吃饭的点儿，如果伏月没杀出来，说不定林沐之已经传膳了。
“皇兄政事劳身，伏月亲手做的饭菜，希望能帮皇兄解解乏。”
饭菜的香气溢满了整个屋子，连索福也跟着咽了咽口水。
“知道了，辛苦伏月了。”
有真正关怀自己的人，居于深宫，还能够体会到如此真挚纯粹的亲情，怎么能不开心。
“那伏月就先告退了。”
目的达到，看着索福都被勾起了馋虫，伏月十分满意。关了食盒，放到一边，又摆正了林沐之桌几上的文本，这才翘起嘴角转身离开。
伏月这种表现，真的让林沐之哭笑不得。小小年纪对待自己就像管家婆一样，这以后还怎么嫁人？
不过还好，关于这个小公主的人生走向，那本小说中并未体现，伏月的未来有不定数，却也自由一些。毕竟伏月在小说中只是个一笔带过的小小配角，不像自己，是个炮灰。
如果可以，林沐之倒是想把小伏月一直留在自己身边。
蒽璃公主走后不久，林沐之就开始用起了午膳。早上时间匆忙，从王府赶去早朝，就只是匆匆喝了一口白米粥。饭菜本就美味，再加上肠胃空空，伏月的饭菜就格外的合胃口。
感叹过‘有个妹妹就是不一样’后，没有休息和停顿，林沐之又回到了桌案前。
不仅仅是要早些处理完这些杂乱奏章，还有更重要的，就是等待天黑，然后打探荣亲王府那边的消息。
虽然依照小说中，君涎是昏迷了足足三日，可是拥有上帝视角的林沐之知道，他在第二天傍晚就清醒了，不过伤势十分不稳定。
不知道君涎的毒怎么样了。
将桌上厚厚的奏折分类传达到各个部门，林沐之挥退了索福，让他去太医院看一趟，见索福离开又唤出了身在暗处的龙一。
许久不见龙一，看这人单膝跪地，身形端正，姿势如旧，只是换了身冬日行头，这才忽然觉得时间过得飞快。
“龙一。”
“属下在。”
“在全身而退的前提下，你能不能潜入荣亲王府？”
这个要求听起来很简单，但林沐之知道，君涎的王府守卫森严，与皇宫相比有过之而无不及。
“属下可以。”
龙一先是一愣，然后迅速的有了回应，毫无迟疑的态度，让林沐之吃了一惊。
御龙卫为了主子什么都能做么？
“龙一你可是听清了？朕的意思是，以全身而退为前提，你要保证自己安然无恙，还能不被发现。荣亲王府没有你想象的那么简单。”
因为龙一答案给的太快，林沐之怕他没听清，又重复了一边。
他确实是想得到确切的消息，可也不希望龙一受伤。虽然这个人不常出现在眼前，可大部分时间都守护在身边。
“是，属下明白。”
“今晚，如果有了君涎苏醒…不，关于他病情的消息都打探清楚，宫门落锁前就要回来。朕会在龙吟宫等你。”
“是。”
应了一声，龙一面无表情的回身，转眼不见了身影。
其实林沐之想的太多，他也不知道，这龙一本就是君涎的手下，进荣亲王府又怎么会难？
没错，原作小说中描写的，那个听命于君涎的御龙卫正是御龙卫的首领——龙一。也是因为他的叛变，才有了君瑞被烧死在龙吟殿。
长吸一口气再吐出半截，林沐之一边感叹着御龙卫的办事能力一边重新回到了座椅上。
“皇上……”
没过一会儿，门就被轻轻的推开了。索福小碎步跑过来，站到了林沐之身边。
“太医院那边如何？”
面色十分平静的说出这句话，心脏跳动的频率又一次上升。
“回皇上，韩大人还没回到太医院。听其他大人说，解药一事已经有了眉目，韩大人医术过人。剩下的…还要看王爷自己。”
好消息。
终于是个好消息了。
“恩，知道了。”有了这个消息，林沐之的心终于放了下来。
只要有了韩祁的解药，君涎就一定能挺过去。开玩笑，男主的底子，当然是好了。
“皇上…”
“怎么了？”被索福拽了拽衣袖，林沐之抬头看向他，十分不解。
“皇上操劳一天，现在外边的天色都黑全了，还是早些休息吧。比起那些有的没的，龙体最要紧。”
“知道了。”
看向索福的小眼睛，林沐之笑了笑。现在少了心事，也确实需要好好休息了。
回了龙吟宫，草草的吃了晚饭，林沐之换了内衫，只披了一件外袍，就靠在了床头，手里拿着不知从哪里翻出来一本书，半躺在床上着慢慢的看着。
龙吟宫灯火没有全部亮起，只亮了靠近龙床的一半。
反正都躺在床上了，其他的地方也不需要太亮。
皇帝的龙床十分宽大舒服，不客气的说，五个林沐之躺在上面也容得开。这也是穿越之初的林沐之十分满意于住宿和饮食情况的原因之一。
窗外一片寂静，地龙烧的室内温度恰到好处，昏黄的灯火明明灭灭，书翻了没几页，眼前事物就开始模糊起来。
原本打算等着龙一回来的林沐之就在这样一片和谐的气氛下睡了过去。
睡的像猪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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翻越宫墙，在宫门落锁的最后一刻，龙一进了皇宫。虽然锁不锁宫门对他来说都一样，反正又不会经过宫门。可他还是听从命令，及时回了宫。
大启朝的御龙卫一直都是身居暗处，极少离开皇宫。他们的存在是皇室的机密，怎么会轻易暴露于人前。
轻车熟路的略过皇宫内轮守的侍卫，辗转来到了约定好的龙吟宫。
从密道进入皇帝寝宫，宫殿灯光十分昏暗，一片安静，直到靠近床榻才发现早已睡熟的林沐之。
龙一的眼神还是很好的。只不过是龙床太大，又有轻纱遮挡，再加上林沐之睡觉很不老实，早就从床铺边缘滚到了床的最里侧……
因着这些原因，龙一才没有第一时间发现林沐之的所在。
“皇上？”
轻轻唤了一声，薄纱后的那人没有半点儿反应。
从来没有遇到过这种情况的龙一，当真是陷入了一种别样的‘困境’——明明有任务要汇报，却又不能惊扰皇帝。
十分尴尬的龙一，便退到了床尾，端端正正的站着。
从前也是这样，守在这人身边不知多少日夜，可现在感觉却不同了…也许是距离拉近了吧。不知道原由，龙一听着林沐之均匀的呼吸声竟觉得十分安心。
……
烛火微微，纱幔轻拢，时间一点点的流淌，似乎格外漫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