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钟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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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朝阳‘噗嗤’一声笑了开来,她转过头来看向一旁还是老太太打扮的钟情,语气里是掩饰不住的笑意:“如何?”

    林武这才反应过来,难道这不是自家将军。

    “林武,”钟情版老太太在一旁冷着脸看过去。

    林武:“……”

    他还真的认错了啊!

    “你看,连自小都跟着你的林武都认错了,你也就不用担心了,”朝阳安抚的摸了摸钟情的脑袋,只是现在他们二人一人是老太太打扮,一人是青年女子打扮,这个动作看上去有些怪异。

    “将军……”林武这才反应过来这不是自家将军,而是朝阳所易容的,他的目光不由得移向了一旁的苏一剑身上,果然不愧是医谷出来的神医,这一手易容之术还真是鬼斧神工。

    不过,将军的姨母与将军一样,冷着脸的时候都挺有威严的!

    钟情自己也有些纠结,刚刚朝阳板起脸的一瞬间,就连她自己也有些迷茫,如此看来,她确实是没有什么理由去拒绝。

    “所以说,你不用担心我。”朝阳给林武试了一个颜色,“林副将会保护好我的”

    林武忙不迭时的点头,他还沉浸在刚才的震撼之中。

    “这个消息也不用透露给太多人知晓,”既然已经确定了要去北狄皇城,钟情自然是要把这里的事情全部都交代清楚了再说,“若是北狄军队进攻的话,以你为先锋,调左翼和右翼军包围。”

    若是拓跋越想要在皇位争夺战中胜出的话,他必然会带着一部分自己的心腹悄悄的返回北狄。

    和北狄打了这么多年,钟情对北狄的情况虽然不说是一清二楚,但是基本耳朵情形还是十分了解的,拓跋越确实是一个不可多得的将才,但是北狄备受宠爱的却是北狄的二皇子,北狄的太子又是母家尊贵,又有朝堂之上大臣的支持,拓跋越却有他身后属于他的心腹军队的支持。

    就钟情看来,三人的胜率几乎是一样的。

    拓跋越这次牟着劲想把边城打下来,也未尝没有此意,为他在夺位中增加一份筹码。

    现在北狄王突然的离世恐怕让拓跋越措手不及,再加上边城又久攻不下,若是此刻不回城,等到太子或者二皇子其中一人继位,拓跋越必然会成为他们的眼中钉肉中刺。

    必定会被二人想尽办法拔出。

    势必,拓跋越此次回去心里对这个皇位是势在必得。

    “若是他们不进攻呢?”林武皱眉说道:“我们就这样一直等着吗?”

    “此刻拓跋越的心思在北狄王城,必然分不出心来,北狄大军的粮草估计支持不了不久,你注意时刻观察北狄大军的情况,若是他们有后退之意,到时候无论我有没有回来,到时候一样出兵。”

    “不要让他们返回北狄”

    林武浑身一震:“是!”

    苏一剑微怔的看着即使是易容成了老太太也挡不住铮铮铁骨的钟情,半响,低低的笑出声来。

    他这次,怕是真的栽了。

    只是,他甘之如饴罢了!

    既然是要去北狄的王城,苏一剑和钟情自然是要好好的准备准备,苏一剑将自己易容成了一个老头子,两个人穿着的都是南疆的服饰,朝阳与南疆的人也有生意上的往来,自然对南疆的服饰并不陌生。

    加上苏一剑的巧手,两人现在看上去就像是一对普通的南疆老夫妻,虽然按照钟情的意思,是想让苏一剑将自己和她易容成母子,但是这么好的机会,苏一剑又怎么会错过呢?

    尽量的忽视掉朝阳看向她和苏一剑的戏谑眼神,钟情再一次交代了几句之后才好苏一剑趁着夜色离开。

    “在想什么?”出来的时候朝阳吩咐她不要只顾着自己一个人,毕竟苏一剑是‘文弱的’大夫,若是钟情按照自己以往的性子一句话都不搭理苏一剑的话,未免有些不太好。

    只是她从未如此做过,一时难免有些不知道该如何办,一旁的苏一剑见她眼神有些防空,于是主动问道。

    “苏大夫,把你牵扯进来,实在是抱歉”

    “无妨,”苏一剑笑着摇了摇头,此时就算是易容成了满头白发的糟老头子也掩饰不住他浑身的气度,“身为大宣子民,这本就是我应该做的事,况且,能和将军一起,是我的幸运”

    “将军以后不要叫我苏大夫了,”苏一剑朝着钟情眨了眨眼睛,“叫我一剑便可,老是叫苏大夫的话,总有一种在喊小师妹的错觉。”

    钟情想说她一般称呼苏颜为颜颜,即使是在军中,也大多称呼苏颜为小苏大夫,为此苏颜可是抗议了许多次,但是要脱口未出的话在苏一剑含笑的眸子里又被咽了下去。

    最终,钟情只是点了点头。

    反正,只是一个称呼罢了。

    北狄与大宣此战,但并不代表着北狄与他国就不往来,南疆此国,人人擅医毒,虽然国家小,但是一般也没有哪个国家会去主动招惹,再加上有什么疑难杂症的话,还可以请南疆来的大夫瞧瞧。

    所以说,南疆人在北狄还是很受欢迎的。

    医谷里网罗了天下的医术,自然也包括南疆的,苏一剑闲来无事的时候也曾经翻看过,所以对南疆的行医方式也并不陌生,若是平常的北狄人还真看不出来他不是南疆人。

    加上他和钟情易了容之后看上去颇有一分隐居室外的高人的感觉,所以进去北狄之后并未受过过多的阻拦。

    就算是在城门口盘查的严了一些,但是朝阳为他们准备的十分充分,不仅不知道从何处给他们弄来了代表南疆身份的牌子,更为他们弄来了许多南疆特有的药材。

    钟情与苏一剑此行并非只是只有他们二人,朝阳也告诉过他们自己有一位认识的朋友在北狄,到时候钟情和苏一剑可以去找他们帮忙。

    只是这人并不知道她与钟情的身份,而且作为一个普通的商人,一来他肯定是不想卷入这场北狄与大宣的战争里,二来,若是他为外力所诱或者为外力所威胁而出卖了钟情与苏一剑,那二人此行就会变得十分的危险。

    所以朝阳吩咐钟情和苏一剑千万不可暴露他们的身份,只装作是自己的伙计便行,前往北狄主要是为了探查一下在北狄的店铺的情况。

    这位商人是个聪明人,即使是知道这个时候朝阳派人过去里面会有什么,但是也不会想到大宣威远将军会亲自前来北狄。

    怕是拓跋越也不会想到,应该在边城与自己留下来的人战的你死我活的钟情,居然在他的眼皮底下来了北狄。

    在拓跋越看来,边城固然是重要,钟情固然是宿命的敌手,但是现在最重要的是皇位最终花落谁家,反正他偷偷回来的时候已经将自己的心腹悉数带回,若是钟情当真与他留下的人打起来,他也不至于很心疼。

    只是那人给他的情报怕是错的,钟情现在看上去哪里像是粮草不足的模样?

    莫不是自己被骗了?

    为了不引人注目,两人在投宿的时候一般都选择一间房,钟情常年行军在外,风餐露宿惯了,想着要好好的照顾苏一剑,正准备自己在地上打地铺的时候却被苏一剑抢先了一步。

    “我在外面采药的时候也时常露宿,”苏一剑笑容温和的将手里的被褥铺在地上,“所以早已习惯了”

    “况且我自小在医谷长大,不知服用了多少药,区区几晚上没有什么事的,再说你现在身上的伤还没有完全好呢”

    他来的时候苏颜就已经告诉过他钟情身上不仅仅只有手上这一个伤口,更是中了一种奇毒,只是苏颜自己可以解,又天天给钟情熬药,身上的毒已经好的七七八八,再加上苏一剑来了之后又为钟情把了一次脉之后为她施以针灸之术逼出体内的余毒,所以现在的钟情只是身体稍微虚了一些而已。

    但是有着朝阳暗地里的调养,再加上苏一剑明里的调养,钟情现在身上的伤已经无大碍,不然朝阳也不放心让她出来。

    “你好好歇歇吧,明日还得继续赶路呢”他们俩倒是很想日夜兼程的赶路,只是这样一来就与他们俩表现出来的身份不符合,为了不引起别人的怀疑,他们俩只是白日里赶路的时候速度比旁人快了些,但是夜里住宿还是如常。

    “可”钟情还想再说些什么,就见苏一剑已经脱去了外衫躺进了被褥里,钟情无奈只能作罢。

    北狄比起大宣来,冬日里更要冷上几分,钟情躺在床上,却有些睡不着了,苏一剑躺在地上也不知道冷不冷。

    窗外的月光透过窗台照了进来,钟情看着苏一剑露在外面的看上去十分安静的一张脸,犹豫了片刻,起身将自己挂在一边的厚厚的冬衣与苏一剑自己的冬衣盖在了苏一剑的被褥上。

    这才转回床上躺下。

    钟情没有发现的是,在她这样一番动作之后,原本躺在床上应该早已睡着的苏一剑,唇角滑过的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